清理窗帘蛀虫的行动花费了几乎整整一个上午。
时至正午,韦斯莱太太最终脱下了她的保护性的围巾,倒进了一张扶手椅子里,并带着一声因厌恶而出的尖叫再一次从椅子里跳起来,因为她正好坐在了那个装满死老鼠的大包上。
窗帘不再出嗡嗡的响声了,它们因为密集的喷雾而变的柔软潮湿,垂了下来。
在他们的脚下丧失意识的虫子密密麻麻的躺在桶子里,桶子的旁边是一个装满虫子黑色的卵的大碗,克鲁克山正在嗅着这只碗,而韦斯莱兄弟也在贪婪的盯这这只大碗。
“我想午饭之后我们将解决它的问题,”韦斯莱太太指了一下壁炉架子两边一边一个的放着的,积满灰尘的玻璃橱柜。
橱柜里面摆满了各种不成对的东西,一把精挑细选的生锈的短剑,几只爪子,一卷蛇皮,数量众多的银色盒子,上面刻满了古英文,这些凡林大部分都认得,毕竟魔纹并不是白学的。
而所有物品当中最令人讨厌的是一个装饰华丽的水晶瓶,上面塞着一块巨大的猫眼石,里面装满了确人是鲜血的液体。
一种血液诅咒,只有吸血鬼才会这么做。
凡林有些无奈的想着,布莱克家族的老宅真是让人惊喜,如果没有克利切的帮助,想要在这么多的黑魔法物品中找到伏地魔的魂器,这可是非常有难度的工作。
门铃的叮当声再度响起。每个人都看着韦斯莱太太。
“待在这里。”
当布莱克太太的尖叫声再次从下面传来的时候,韦斯莱太太抓起那只装满死老鼠的大包平静的说道,“我去拿点三明治。”她离开了房间,小心翼翼的关上了身后的门。
几乎同时的,其他人都冲向窗户并通过楼梯台阶往下张望。他们可以看见一颗长着蓬乱头的头顶,和一组摇摇晃晃保持平衡的坩埚。
“蒙顿格斯!”赫敏说道。“他带着那些坩埚干什么?”
“也许是在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摆放它们,”哈利说道,“那也许是他受命跟踪我那天晚上跑去搞的勾当?挑选销赃的坩埚?”
“是的,你是正确的!”弗雷德说道,这时前门打开了,蒙顿格斯吃力的端着他的坩埚,穿过前门并且从视野里消失了,“哎呀,妈妈不喜欢……”他和乔治穿过画室并站到门边仔细的听着。布莱克太太的尖叫声已经停止了。
“蒙顿格斯正在和西斯里还有金斯莱说话,”弗雷德的眉头皱了起来小声说道。“不可能听见…你认为我们是否值得冒险使用顺风耳?”
“也许值得,”乔治说道,“我可以偷偷摸摸的到楼上拿一对——”
但是就在此时从楼下传来一声巨响这使得顺风耳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
所有人都可以清楚的听见韦斯莱太太正在用她最高的嗓门咆哮着。
“我们没地方为偷来的东西挪出一个藏匿点!”
“有时我喜欢听见妈妈对别人咆哮,”弗雷德的脸上带着一种满意的微笑说着,他把门拉开一英寸左右,这样可以让韦斯莱太太的声音更清楚的传进房间里,“这是如此优美的改变。”
“——完全不负责任,好象没有你拖进来的这些销赃的坩埚我们就会因为缺少经费而愁眉苦脸——”
“这群白痴正在让她步步进逼,”乔治摇摇头说道,“你必须尽早的拦下她的话头,否则她就会象沸腾的蒸汽一样滔滔不绝的说上几个小时。自从蒙顿格斯在受命跟踪你的期间擅离职守以来,妈妈早就想找个机会修理他了。哈利——现在是小天狼星的妈妈再度飚。”
韦斯莱太太的丧失了开始的尖锐,而尖叫声从大厅的肖像处传了过来。
乔治试图关上门以抵挡噪音,不过在他这么做之前,一只房屋小精灵进到房间的边上。除了把一串肮脏的老鼠绑成一根带子围在腰间以外,它全身。它看上去很老。皮肤看来比它的身体大好几倍,尽管它其他的房屋小精灵一样光秃秃的不长毛,但是大量的白色眉毛在它巨大的、蝙蝠一样的眼睛上方冒了出来。它的眼睛充满血丝并且是潮湿的灰白色,而它肉色的鼻子同样十分巨大,或者更贴切的讲象猪嘴。
这只小精灵绝对没有注意到哈利和其他人。它的行为仿佛象是看不见他们一样,它驼着背,慢吞吞的走着,固执而迟缓,一直走向房间的最里面,它所出的喃喃自语声在他的呼吸里嘶哑、深沉,就象一只牛蛙一样。
“…闻起来就象一条排水沟或者是一个罪犯的靴子,但是她也好不了多少,肮脏衰老的血统叛徒带着她的乳臭未干的孩子们,把我的女主人的房子弄的乱七八糟哦,我可怜的女主人,如果她知道这些家伙把些什么垃圾带进来的话,她会对老克利切说些什么呢,哦,这真是可耻,小孩、狼人、叛徒,还有小偷,可怜的老克利切,它能干什么…”
“你好,克利切,”凡林猛的上前一步关上门大声说道。
布莱克夫人的尖叫实在是太爆炸了,很明显,这过了他们的承受范围。
这只小精灵停下了脚步,不再喃喃自语,并且带着一种十分明显的不确定的神情开始感到惊讶。
“克利切没看见小主人,”它转过头对凡林鞠了一躬。仍然站在地毯边上,它用正好能听见的声音补充道,“这是一个混血的一个肮脏的乳臭未干的小孩。”
“对不起?”赫敏说道,“不过,不要加上最后那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