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懿仁宫寝殿中只剩下自己人了,吴苏几这才看向聂祁姝道“娘娘不要装了,人都走了”
聂祁姝噌的一下做起来道“你都看出来了还说什么要太阳之花做药引啊”又好奇道“太阳之花是什么?”
吴苏几笑道“我这些日子都在翻阅师门古籍,发现你的病情确实需要生长在琼州的太阳之花方可好转,只不过此花只生于终年炎热的琼州,三十年一开花,且开在正午时分,过了午时立刻凋谢,要想采摘只能等下一个三十年了,极其珍贵。
“我本来已经打算上书皇上派人到琼州寻找,却无意间知道了昌宁候家有此神药,不用白不用啊,娘娘既然是皇上的宠妃,那就让他想办法去跟昌宁候要呗”
聂祁姝此时已经乐开了花,兴奋道“你真是我的福星,本来还担心没有借口让父亲闹起来,没想到你一出现全解决了,我的病真的能治?”
吴苏几耳朵又有点红了,方才那一句,你真是我的福星让他受宠若惊“彻底治好不敢说,恢复后还是会比常人体寒一些”
聂祁姝感慨道“那样已经很好了,我这两日因着天气不好,膝盖已经痛了好几天”
“你还真是容易满足”吴苏几又想起聂祁姝为何无缘无故装病,脱口而出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聂祁姝轻声叹息道“梁王被诬陷是上次刺杀的主谋,我怀疑是太后做的,虽然皇上死了,大皇子身为嫡子继位名正言顺,不过我记得项辙说过,太后当年能顺利的过继李勋,是因为害死李勋生母的事她也脱不了干系,皇上又是这般的记仇,你说,太后会留一个仇人等他羽翼渐丰来找自己报仇吗?”尤其是近些年方家势力已经大不如从前,李勋也渐渐掌控了朝局。
吴苏几的神色渐渐严肃起来,道“既然如此可有证据?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聂祁姝听了眉眼弯弯的笑道“你今天这一出配合的甚好,已经帮了我大忙了,想必现在朝堂上已经吵翻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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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确实如聂祁姝想的那般已经快打起来了,镇国公已经摘了官帽要去太庙跟先帝哭诉了
李勋从懿仁宫出来后直接到勤政殿找昌宁候买太阳之花了,昌宁候除了侯爷的爵位,还担着御林军统领一职,所以每日都出早朝,镇国公本来在家养病,近日南疆又起叛乱是以李勋招他进宫,谈谈对南疆作战的看法。毕竟他是当年领兵去南疆平叛的辅国大将军。
本来这些是没什么的,奈何昌宁候对这太阳之花的用处早已安排好了,太阳之花还有一个神奇的功效就是驻颜不老,前一刻昌宁候还在想着是给太后姐姐用了,进而讨好太后多多帮衬方家子侄位居高位,还是给淑妃女儿用了,好留住皇上封自己的外孙为太子
下一刻皇上就开口要买去,恰巧近日听来侯府诊脉的李太医说,太医院的吴太医正在找这个药,做药引为懿妃治病,当下就犹豫了,脑中怎么不着痕迹的拒绝皇上。
“怎么?昌宁候有难处?”李勋低沉威严的声音从龙椅上传来“实不相瞒,是朕的懿妃等着太阳之花救命呢”
镇国公一个激灵闪过,惊讶道“皇上,老臣的女儿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有性命之忧?”
“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呃......”李勋确实不知道怎么说,且不说他还没有查清太后和懿妃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是太后真的冤枉懿妃,难道还能在这里当着文武百官说不成?
镇国公铁青着脸“不是等这救命吗?”又看向昌宁候“侯爷可是有什么难处?莫不是花了大价钱才得此神药?不管多少钱你尽管开口,只要能就老夫的女儿都不成问题”
昌宁候很是不悦,这株太阳之花是他几经周折从一个南下的药材商人那换来的镇店之宝,那是用钱能衡量的吗,再说他很缺钱吗,镇国公说的跟暴发户似得,忒俗
当下露出个假笑,道“这不是钱的问题,是这株太阳之花已经被我找大药师制成了成品药丸......”
“荒唐”镇国公怒道“制成药丸做什么用,莫不是侯爷不想救小女,怕她跟淑妃娘娘争宠,故意找的借口吧?”
昌宁候脸色顿时无比难看“国公爷,你不要血口喷人!”
“那你为何不拿出要来?老夫已经表现出十足的诚意来买呢”
“你......”
李勋终于看不过去了,两个超品公爵如市井泼妇般吵架成何体统“好了,不要吵了,朕......”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一个懿仁宫的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来”太后要废了懿妃娘娘妃位”
镇国公一听,多年领兵打仗的暴脾气就上来了“好啊,你们方家一个在宫中陷害冤枉,一个在宫外百般刁难,都要治小女于死地,是何居心?可是欺负老夫年纪大了,不顶用了?”
转而又对李勋跪道“皇上,今天必须给老臣一个说法!我们国公府追随大齐太祖皇帝开国至今世代忠良,征战沙场,原本兴旺的三百多人的项氏一族,如今只剩下老臣这一脉单传,今日却让这外戚如此欺负,可还有什么天理!”
昌宁候听了气的不得了“国公爷,你这明明是血口喷人,无缘无故的太后怎么会治懿妃的罪,定是她自己犯错”
“你放屁!”
“都给朕闭嘴!朕会查清楚不会诬陷懿妃的”
汪盛之冷眼旁观,心下不明这镇国公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