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放着首饰、化妆品、鞋子,衣服的正方形房屋的两条边,便来到了一扇紧锁的门前。
月楼好奇地问道:“这里边难道是更贵的衣服吗?”
“不是啦”!云雁笑啐道,“你永远也猜不出里边是什么的。”
月楼不服气道:“那我就猜猜看。”
“这里边是你给丈夫买的衣服。”
云雁得意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可这猜测是错的。”
月楼沉吟半晌,道:“你不喜欢书画、瓷器,木雕这样的文玩,当然也从不读书,不喜欢鸟,兔子等动物,不喜欢盆栽。”
“所以应该是窗帘、沙发、茶几、桌子、衣柜,床此类的家具。”
云雁娇笑道:“不对不对!都说你猜不到啦!”
她打开灯的时候,月楼看到了比刚才看到一屋子口红时还要吃惊的东西。
这个屋子里摆放地是婴儿衣服,简直就像一个小型商场。
云雁娇笑道:“你是不是一辈子也猜不到呢?”
月楼诚然道:“是,任谁也想不到你会在屋子里摆婴儿衣服。”
云雁不解道:“哦?可是这岂非也很好猜?一个女人岂非总是爱孩子的,岂非在未怀孕时也应该为他准备好一切。”
“这边是孩子六个月前穿的衣服,那间屋子里是孩子六个月到一岁穿的衣服。依此类推,一共二十六间屋子,放着孩子满十三岁前穿的衣服。”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的确很好猜。可谁又能想到你连孩子十三岁穿的衣服都准备好了?你怎么不准备十四岁的衣服呢?”
“因为孩子十四岁时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那个时候就该让他自己选择衣服了。这岂非是最聪明的做法?”
“倒也是,父母的确不该把孩子管束得太紧。”
“你随便挑,想要哪件我都送你。”
月楼知道在她面前越客气她就会越不开心,便到另一间屋子挑选衣服。
她挑的第一套是粉色纯棉衣服、第二套是青色碎花丝绸衣服,第三套是橙黄千鹤衣服。
因为月楼叮嘱聪山在云雁家吃下午饭,所以他五点时便来了。
他进来时,月楼在百无聊赖地翻电视,惜蝶在旁边沉沉睡去。厨房里传来云雁洗菜、切菜,炒菜的声音。
聪山道:“你和云雁做了什么呢?”
“她让我看了她的首饰和衣服,她的首饰化妆品足足有十三房间,衣服也是十三房间。”
聪山惊讶得下巴都已掉在地上:“天呐!她怎么这么随便。”
“可你有没有换个角度想。女人总是爱美的,买这么多衣服也不算太过分。”
“你们女人可真难懂啊!”
月楼抿嘴一笑,道:“那当然,不是有位写武侠小说的人说过‘一个男人若说自己懂女人,那他一定会吃女人的亏。’”
聪山笑道:“这小说家的话的确很有道理。”
“我还和她看了电影,她家的电影院能容纳三百多人呐!她说她喜欢那种氛围。她还换了七套衣服,让我挑最好看的一套。我们当然还讨论了你,给她讲了咱们之间那些琐碎美好的事情。”
他们正说着,女人吧嗒吧嗒的拖鞋声又在楼上响起。
云雁清脆地喊道:“姐夫!快上来端菜。”
聪山轻声道:“她怎么一定要我端呢?”
月楼笑道:“当然是觉得你这个人不错啊!”
厨房里放着五盘菜和半电饭煲的米。
云雁眨着眼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来端吗?”
“不知道。”
云雁垂首道:“我也清楚你看不惯我,可是我却想和你搞好关系。”
聪山沉默半晌,缓缓道:“也对,我们搞好关系,月楼才不会为难。”
下午七点左右,太阳虽仍挂在天边,可法桐下已渐渐转凉。
云雁走在月楼和聪山中间,和月楼聊几句,又和聪山聊几句,还时不时逗逗惜蝶。
远处突然跑来一条狗,临近时月楼才发现那是一条拖着铁链的狼狈逃窜的大狗。
云雁双手揪住月楼的衣袖,怯怯道:“它会不会咬人呢?”
月楼浅笑道:“不会,只要你不惹怒它,它是不会咬你的。”
聪山微一迟疑,迅速走到月楼前面,伸出双臂把月楼和惜蝶护在了身后。
狗擦着丈夫身体跑过时,月楼清晰地看到他的全身都在颤抖,可他仍然山岳般坚定不移。
行到竹林时,他们看见两个摄影师在给一对新人,七个女性朋友拍照。当然他们身后还跟着四个拿着反光板、闪光灯、衣服,梯子的可怜的助理和一个化妆师。
只见这七个女人穿着婚纱坐在草地上围成一个心形,手彼此牵起身体微微后仰,摄影师走上梯子俯拍她们。这七个女人中有两个很黑,可惜的是其中一个长得还不错。
化妆师当然已经给她们化过妆了。
可再好的化妆技术又怎能让一个丑女人变漂亮呢?
摄影师使了个眼色,助理便将光反到了她俩脸上。
月楼咬住舌头,努力不让自己大笑起来。聪山也微笑着瞧她。
云雁道:“助理为什么只给她俩人反光呢?”
月楼轻声笑道:“你仔细瞧瞧她们和别人有什么不同。”
云雁瞧了一眼,掩嘴笑了起来。
等摄影师拍完,月楼上前问道:“你们几个朋友难道一起结婚吗?”
“不是,我们几个大学毕业了,想用这种独特的方式纪念。等以后我们几个中结婚最晚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