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来一只船。司机都围了上来。他们刚送客回来。车有拖拉机也有人力车。
月楼聪山向人群走去。月楼道:“我们是乘人力车还是拖拉机呢?”
“拖拉机吧?你一定没有乘过。”
“可以啊”!月楼兴奋地道。
和他们乘拖拉机的还有几个外国小伙。他们一路上说说笑笑,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活力。
月楼叹道:“看来我们已经老了!”
“成熟有什么不好?最起码不用为衣食发愁。”
“我可不喜欢长大。如果可以的话,我情愿永远腻在父母身边”。月楼看着聪山的侧脸道:“假如我们的孩子永远不会长大,那就太好了。”
“我也希望他们不会长大。那样我就可以永远保护他们了”。聪山严肃道。
月楼看了聪山半晌,欣喜道:“原来你是这样想的。你一定会成为好爸爸。”
拖拉机仍在蜿蜒的坡路上颠簸着。两旁佳木如荫,为人们制造了一片难得的清凉。
有片绿叶打着转落下。聪山指指空中,月楼便将脸抬起。叶子正巧落在月楼眼帘上。那一瞬间她就如这片叶子般爽净美丽。
月楼嗔道:“你明明知道有树叶落下还让我抬头?”
“我只是指了指空中而已,又没让你抬头”?聪山故作无辜地道。
“你真是个坏男人”!月楼打着聪山胸膛娇嗔道。
岔路上有个农民拉着一车甘蔗走来。是一段坡路,他拉得很吃力。
月楼道:“我们下去帮他一把吧?”
“好啊”。聪山爽言。
“司机,您把车停一下”。月楼说道。
车一停下,聪山就把她抱了下来。
“你们还坐车吗”?司机问道。
“不坐了。”
农民听到有人走来,抬起头道:“你们是要甘蔗吗?”
“我们是来帮你的”。聪山道。
“我可没钱付,只有甘蔗”。农民尴尬地笑道。
“我们不要钱。”
“那谢谢你们了。你们晚上就住我家吧!”
“好啊!我们正愁没地方住呢。”月楼笑道。
“呵呵!你们是哪里人呢?”
“西安人。”
“哦。你们怎么不带孩子来玩呢?”
“我们才刚刚结婚”。月楼脸红道。
“我也是去年才结婚的。”
“你老婆肯定很漂亮吧”?月楼问道。
农民的脸微微一红:“她长得还不错,不过比起你还差一点。”
“呵呵!你可真谦虚。你越这样说我倒越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呢”?月楼转向聪山:“你是不是也想看看呢?”
“就算我想看,你也不会让我看的。”
“就算我让你看,这位小哥也不会让你看的。小哥,你说是吗?”
“女人生下来就是让人看的,看看也无妨”。农民朗声笑道。
“你倒挺大方”。月楼和聪山都忍不住笑了。
“那就是我家”!农民指着一处房子道。
那是几棵大树掩映下的一个院落。旁边再没有其它房子。
“住在这里真不错,很安静啊!一看到鸡,便能想到农家的朴素欢乐”。月楼羡慕道。
“有钱住在哪里都好”!农民叹道。
“你能吃上,能穿上,还有什么不好”?月楼问道。
“就是吃的不好,穿的也不好。”
“能吃饱穿暖就好了,想那么多干什么”?月楼随口道。
“唉!”
刚转过一个弯,便有个女人迎了上来。
这个女人穿着件桃红色的旗袍,打扮的花枝招展。她一扭一扭地走了过来。她的腰很细,扭得也非常好看,不时还瞄聪山一眼。
聪山只看了她一眼,心便七上八下跳个不停。他再也不敢瞧这个女人了。
月楼感觉她的眼神媚得简直要滴出蜜来。她故意看聪山,发现他并没有看女人,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甜蜜。
女人面颊绯红地走到了聪山身旁:“你们看起来像是北方人。”
聪山低着头,月楼抢先答道:“我们是西安人。”
“怪不得呢!你们身上没有南方人的那种温婉细腻。”
“嗯。我想不通你怎么会嫁到这里?”
“我啊!我遇到海难,差点死了,是他救了我”。女人用感激的眼神看着丈夫道:“这样的好男人,不嫁给他嫁给谁呢?”
“这样的男人的确不错”。聪山赞道。
“是啊!这边人喜欢吃蒸菜和生鱼片。你们肯定吃不惯。我给你们烙饼吧?”
“那真是麻烦你了”。聪山答道。
“没事的。你们帮他推车,我们也该尽地主之谊。”
“原来是鸭和鹅,我还以为是鸡”。月楼失笑道。
听到月楼的话,女人笑弯了腰。月楼并不小气,可不知为何竟有些厌恶这个女人。
“南方怎么可能有鸡?你可真笨”。聪山取笑道。
“就你聪明”!月楼生气地道。
“你们晚上就睡在这个房里。我一会给你们换被褥”。女人指着左边的房子道。
房子全是铺着稻草的木板屋。主房连隔间也没有,只有土炕和极简陋的家具。月楼聪山暗自赞叹这个女人竟甘愿于贫穷。
女人厨速极快,不一会儿就烙好了饼,也炒好了菜。看着金黄的饼和诱人的菜,月楼聪山不由得举起了筷子。
聪山赞道:“你的手艺真不错。”
“漂亮的女人有很多,会做菜的女人也很多,但既会做菜又漂亮的女人却不多”。月楼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