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洪,说说怎么回事。”赵岚骑在里飞沙上,淡淡的问道。
楼船空间宽大,装下马匹不在话下,之后陆路还是需要车马代步。
刚才高绛婷在,有些话不好问,三师姐也很聪慧,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陶洪斟酌了一下,“康先生去天香楼寻访旧识,不知道为什么,被老鸨揪住了发生争执,惊动了贵人,就被扣下了。”
“贵人,哪个贵人?”赵岚不解,什么贵人逛青楼还能闲的蛋疼,出面调解老鸨和客人的争执?
陶洪一个扬州乡下的农家子弟,哪里认识贵人不贵人的,反正据说是洛阳城里很多大官都陪着,怕是皇亲国戚。
“唔”想那么多有啥用,就此放着康雪烛不管,赵岚倒是想呢!
不过为了七秀坊的门派名声着想,还是不可以放康老师鸽子为好。
走入天香楼,就被门口几个小厮给拦下了,说是里面有贵人在,闲人免进。
这就是包场了?
都不用赵岚亲自出面,雾影奈叶一脸兴奋地挥掌就打,小厮们喷着鲜血和牙齿跌了出去,赵岚一行人,龙行虎步地进入了大厅。
只见号称素手清颜的老帅哥,康雪烛康大师被人按在椅子上,一个三十出头的美妇正双手叉着腰,活像是鲁迅先生笔下的“圆规”,对着康老师气愤地说着什么。
旁边几个穿朱带紫的客人,正在几名绝色少女的陪同下,喝着酒,玩味地看着康雪烛。
康雪烛虽然被粗暴对待,却依然保持着风度,一脸无奈。
“大胆,此处已经清场,何人竟敢擅自闯入,打扰贵人!”边上侍卫看到赵岚这些不速之客进来,顿时纷纷按住刀把,大声喝问。
“在下七秀坊赵岚,见过诸位。康雪烛大师一路与我们同行,不知道因为何事,被禁在此处?”
赵岚施了个抱拳礼,朗声问道。
“还能为啥,还能为啥,我可怜的女儿,不明不白跟了这个杀千刀的走了,连个人影都没见,姓康的,别以为你是什么大师就可以为所欲为,人家有女票妓不给钱的,你比他们还要狠啊,女票完了还要打包带走啊你~!”
尼玛,这就尴尬了。
赵岚一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康雪烛这人吧,一心为了雕塑一尊完美的亡妻雕像,非常具有匠人精神,认真钻研雕刻技术。
然而,雕刻人像必须对人体有很深的掌握,天朝古代可没有德艺双馨的艺术家,来帮万千宅男普及人体奥秘,那么问题来了,作为一名老光棍的康雪烛,应该如何研究女性的人体呢?不断出入烟花之地呗!于是康雪烛fēng_liú不羁的名声就此传开了。
如果只是如此也就罢了,赵岚还知道,这货每每把人家失足妇女勾引走,躲到荒郊野外玩“解剖教室”play,手底下可谓是冤魂累累,这就是赵岚对他无感的原因所在。
所以那位天香楼妈妈桑嘴里,和康老湿一起红拂夜奔的可怜姑娘,肯定已经是在某个无人的角落,化为了白骨。
看着人面兽心的“艺术家”依然一副风度翩翩,做出苦笑无奈表情的样子,赵岚眼底里闪过浓浓的厌恶。
不过今天这事情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如果对康雪烛“见死不救”,说不得,可能还会影响七秀坊和万花谷两家的关系。
“再忍忍~!”
赵岚对着妈妈桑说道:“这位姐姐请了,不知道康大师获得青睐的姑娘身价几何,我代他出了,就当是赎身,康先生一代大家,还请给他留下几分体面。”
妈妈桑打量了赵岚几眼,每天迎来送往的眼睛,看得出这位小哥身家不菲,身上衣服全都是上等衣料,带着的佩剑剑鞘上那颗宝石,都有猫眼那么大,只此一颗,就抵得上那个姑娘的身价了。
于是脸上重新换上了笑容:“哎哟喂,我说今天院子里枝头喜鹊在叫,原来是有贵客要来啊,这位公子一看就是仪表非凡,人中龙凤,相熟的姑娘有没有啊,女儿们……”
卧槽,你这业务接的也太熟练了吧!
赵岚赶紧拉住妈妈桑,“赎身?哦,赎身呐,我想想啊,女儿走了已经有几年了,这房间一直都给她留着呢,还有使唤丫头,小厮……”
不仅是康雪烛脸上开始僵硬,就连那边居中的贵人都是脸色微变,这妈妈桑算账的本事实在是犀利,你女儿坟头都长草了,还留着房间丫鬟……
议定了价格,总算把这个难缠的老鸨给搞定,电视里直接拿出几万两银票那都是骗人的。大唐位面可没有这么发达的金融服务,就算是银子、铜钱或者是绢布,都不可能随身携带这么大数额,当然只能延后支付。
内心纠结万分,非常嫌弃地看了看康雪烛,赵岚正想带人回船上,那边装逼了半天的贵人席上,终于有人开口说话了:“站住,尔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视我等如无物,小辈无礼!”
“哦,还有诸位在,不好意思,今天不凑巧,急着接回康大师,失礼失礼。”赵岚不想多事,土著贵人而已,和这帮人打交道没好处不说,麻烦还会上门,还是溜之大吉为好。
只可惜人家不让他走,“刚才你自称是七秀坊弟子,果然是姿容秀丽,我见犹怜,何不留下共饮一杯?”
边上立马就有凑趣的官员大笑道:“如此美人,殊为难得,恭喜杨大人!贺喜杨大人!”
“还不快过去伺候杨大人?”
“杨大人,听说琴仙高绛婷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