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此时已经走了出去,胡彪挡在他面前,无人看见他的面孔,这些府兵刚要冲过来,就听到一阵沉闷的地震声,随着声音的接近,便看到街道上冲出来一队白马白甲的骑兵。
街道上的一些人被吓得乱喊乱叫,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被马匹踩踏。
那校尉有些迷糊了,这不是燕云的白马云骑吗,世子殿下的亲卫,怎么出现在城内了?
“停,停下,你们要干什么,城内纵马,岂不是要造反!”那校尉看着白马骑兵冲向自己等人,急忙喊道,而白马骑兵也确实在离他们近百米的时候停了下来。
那些府兵也把兵器转向那边,可是那些骑兵沉默不语,没有一个与其对话的,三千白马云骑为世子殿下的亲卫,不属于重骑兵,也不属于轻骑兵,但他们披甲而不重,防御力却不曾弱下。
这三千白马云骑在方云出生的那一天,燕王就为他建立了三千白马骑兵,自始至终不知道换了多少士兵,他们虽然是亲卫,但世子殿下未上过战场。
可在燕云十六州的战斗,他们往往杀的最凶,最狠,对于辽人来说,他们就是草原上的狼群,四处游荡。
这里的街道并不宽,白马亲卫只来了三十骑,但够了,方云看向白马校尉,对其点点头,那年轻校尉笑着点点头,沉声道:“杀!”
只看那三十骑‘唰’的抽出燕刀,齐齐的拍在马屁股上,只看本来已经停下脚步的战马,直接窜了起来,速度瞬间上升到极致。
“拦住,给我拦住!”府兵校尉咽着口水,还想阻拦,近百人拿着盾牌顶前方,但最前方的众人只感觉巨大冲击力传来,胳膊瞬间折断,脑袋重重的砸在地上,连出刀的机会都没有。
拿盾牌的这些人,站的密集,但直接被凶猛的骑兵,撕出一条口子,一时间鬼哭狼嚎,奔跑起来的战马,足有千斤之力,不知道多少人被撞飞,又有多少人胳膊腿折断。
街道上能同骑四匹马,三十骑连成一片,气势汹汹,这些府兵看不到后面,以为千军万马的燕云骑兵来了,但看见前方被骑兵撕裂,这些人便吓的四散奔逃,生怕这些白马亲卫把他们顺手杀了。
那校尉眼珠子通红,握紧了拳头,但也不敢迎面冲上去,这些白马骑兵抽刀,却并未挥刀,如果真要挥刀了,那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而那个富家公子哥早就不见了,带着其中一个护卫离去,留下的是宋长道。
长乐坊内此时皆是刀光剑影,这种状况自然不是骑兵所为,而是方云的暗卫,宋长道则在一旁压阵,没过多时,一群女子的哭喊声便从长乐坊内传了出来,围观的人群凑了上去。
“这是青楼,还是赌坊,我好想听到娘们声了。”
“看看不就知道了。”
没一会徐成功就赶了过来,带着一群侍卫和捕快,他身旁还有一人,长长的胡须,看起来微胖,此人却是杭州府兵的都指挥使韩成,他们来的也是时候,正好看见宋长道与暗卫把那些被偷走的女子带出来。
众人一看,便明白了,那些哭哭啼啼的女子不正是被cǎi_huā贼偷走的女子吗,足有十多个未出阁的少女,杭州城还传闻是世子殿下做的呐,原来是长乐坊做的啊,但这些白马骑兵和这些府兵又来凑什么热闹?
太守徐成功脸色凝重,从宋长道手中接过那些女子,本来还想问问宋长道是谁,但看见拿块金光闪闪的‘燕’字令牌,便不再开口质问了。
而那个都指挥使虽然带了些府兵,可大气不敢喘,轻轻擦拭着额头上的虚汗,长乐坊的事情,他有所耳闻,否则校尉哪敢帮忙维护长乐坊,但哪里知道长乐坊就是掳掠民女的地方,这麻烦可大了。
府兵的校尉被燕王府上的人带走了,太守徐成功和都指挥使韩成就是后面收尾的,根本没对上话,一时之间,杭州一些官员开始坐立不安了,燕王打算动手了吗,开始插手杭州城的各个方面了吗,燕王不必如此啊,直接下令让他们走不就行了,这是什么意思?
一群官老爷脑细胞都要用没了。
方云的用意自然和他们想的有不同,也有相同,只是赌坊和那个圣教有些关系,但这个圣教却正好叫做摩尼教,这就巧了,此时虽然历史有些偏差,但大方向并没变化。
宋朝末年,各种叛乱起义实在太多,方云看过一些历史,刚好知道些宋末有摩尼教的方腊起义,还有水浒梁山的宋江,他们都是一个时代的人。
而且宋江他们相比较方腊实在有些弱,摩尼教他们攻占了差不多整个江南,苏杭都没落下,虽然方腊此时还没起义,但用他名义劫掠女子这就很不好了,得给他个提醒,最好老实点。
江南这里教派众多,当然人数越多的教派,往往不是那么顶尖,而顶级的大派更不会参与到什么反叛的事情当中。
比如襄阳城的独孤剑冢,或者龙虎山的道士,在白马寺的和尚,这些顶尖大派往往人数不多,但顶尖高手却登峰造极。
方腊还会不会起义,方云不知道,这个朝代不同了,更何况杭州多了五万燕云铁骑,凭借天下第一铁骑的名声,搞不好会吓坏了方腊的胆子,哪怕起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