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遮天望着浩瀚寂寥的夜空,哈哈大笑三声。
他忽然转过身,眼睛里露出一股惬意的喜悦,这么多天,他第一次笑的这么开心。
“再陪我下一盘,我今天非要赢你一把。”
戚葬情笑了笑,接着说道:“天哥其实本意不再棋盘,又何必执意下棋。这一盘,你还是要输。”
东门遮天尴尬的笑了笑,接着他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现在真想回到荆州昆仑宫,助他一臂之力。”
戚葬情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他急道:“怎么助?大开杀戒?率领咱们的人踏平昆仑宫?活捉他的师傅王鲁生?逼宫掌门王扰之?”
东门遮天顿时一怔,他的眼神变得有点失落,带着一丝的迷离。
戚葬情道:“这些事情都不现实,所以想也不要想。”
东门遮天急切的说道:“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你我都明知道,这是被陷害的。这个理由真滑稽,这个陷阱简直能笑掉大牙,简直连三岁小孩都不能相信。”
戚葬情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可是这个陷阱却天衣无缝,环环相扣,诡异的吓人!容不得你不信,你不得不信!就算天下都认为这是一个笑话,但是燕雪行却被人抓了一个现形,人赃俱获,你还想怎样?你别忘了,这里已经不是一个游戏,而是一个现实,现实的江湖,人类的第二个生存的世界。这里已经根本没有npc,只有一种人,江湖人。”
东门遮天顿时坐在石凳上,沉默不语。
戚葬情接着说道:“燕雪行孤高绝傲,就放佛一把尘封了多年的利剑,一出鞘就发出遮纳天际的光芒,把所有的人都映在这璀璨举目的光芒中。所以他的起点太高了,他的心也会比天还高。”
东门遮天点了点头,他说道:“你所的有点道理,心比天高的人往往摔得很惨。”
戚葬情道:“他行走江湖难免吃亏,现在就是最好的解释。所以他经历点磨难并不是坏事,至少可以磨练心志,让他心力更坚毅,意志力更强!”
东门遮天表情又有点凝重,他又站起身来,在亭内来回走着,脚步一步比一步沉重。“我是怕他撑不住。”
戚葬情道:“他没有选择!他要做一个强者,就已经注定了答案。虽然这是一个选择题,但是他已经没有了任何选择的余地。”
“可是...”
戚葬情又打断了东门遮天的话语,他接着不紧不慢的说道:“天哥,如果燕雪行是一个弱者,那么这个时候,你出现在他的身旁,无意让他觉得是雪中送炭,千里送鹅毛,虽然他知道改变不了什么,但这份情谊却厚重无比。但是如果燕雪行是一个强者,孤高绝傲的强者,这个时候,他不想看见你!因为这是他最落寞的时候,最低谷的时候,被诋毁在道德的制高点,如果是你,你会见他吗?”
东门遮天斩钉截铁的说道:“不会!”
戚葬情接着说道:“所以,燕雪行绝不会见你。他是个强者,绝对的强者,就是那把出鞘就能折煞天际的利剑!否则他也不会隐藏的这么深,直到昆仑宫遭遇最危机的血战,才出手力挽狂澜。你知道砚山之巅的风多么的冷,多么的寂寞吗?你不会懂。但是我懂,因为我在五台山叶斗峰的时候,那无日的灰白和无夜的漆黑是多么的寂寞!”
东门遮天望着戚葬情,他看到的是一团的孤独,一团的寂寞,又是一团的落寞。自从樱蝶回到东洋,戚葬情就没有真正的开心过,甚至开心的笑过。
东门遮天知道戚葬情藏的很深,尤其是把这份爱情剩下的最后寂寞。
东门遮天不敢去想,他急忙转移话题,接着说道:“你说的都对,他不是个平凡的人,所以走的路也不会平凡,所以这条路注定比别人艰难的多。我们就在山西等他,等他回来的那一天!”
戚葬情默默的点了点头,他又是冲着东门遮天笑了笑,那会心又温暖人心如同春水一样的笑容让东门遮天心里一沉,东门遮天知道这份笑容是多么的脆弱,如同纸一样薄而可怜。
....
今天是周末。
今天的天气也很好,连一丝的风都没有,这样阳光明媚的天气,在冬季温润着人心,温暖着人性。
柳诗然一大早就起床,洗漱完毕后,连饭都没有吃,就匆匆来到了男生宿舍的楼下。
她在等燕枫。
只有她一人知道燕枫就是燕雪行,只有她一人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柳诗然站在那里,偶尔会下来一两个男生,他们都用惊讶的眼神看着她。
谁都能看出这个美女学霸是在等待,那种期待又焦急的眼神骗不了任何人。
周末毕竟还是睡懒觉的多,也有一些人只匆匆泡了一碗面就进入了江湖游戏。所以到了八点,只有寥寥几个人下楼。
柳诗然忍不住拿出手机,她找到了燕枫的手机号码,却没有按拨号键,相反又按了返回键退了出去。
柳诗然忍不住的张望,她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宿舍去敲门,但她又怕碰到一丝不挂的尴尬。
不知道过了多久,柳诗然实在受不了了,她撩了撩头发,就冲了进去。
还好楼道里并没有喷到尴尬,毕竟是冬天,所以都捂得比较严实。柳诗然左看右找,终于找到了燕枫的宿舍。
“砰砰砰!”
钢管发着娘娘腔,不紧不慢的说道:“敲什么敲,门又没锁。”
柳诗然不敢冒然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