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得不防。”李仁泽露出一抹恍然的神色,显然认同了他的思路。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毕竟不知道对方究竟会如何选择,做好准备工作的确是应该的。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不过封于修显然并没有打算就此结束话语,而是继续开口说道。
“什么?”还有?后者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之前我们已经说过了,按照漠北的行事作风,以及整体的实力,不免有些太过凌乱了。”
“那又怎么样?”
封于修看了一眼李仁泽,而后便站了起来。
“我们假设九幽和西荒联手,直接对我们天澜宗发难,那又当如何。”封于修说完,便一动不动的瞧着他。
只见面前并不会比自己大出多少的男子,在看了一眼自己以后,便低头沉思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个假设很大胆,很犀利,可是又不得不说这也是一个揣测。
正所谓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这个假设性的例子搞不好还真真是有可能会发生的。
九幽和西荒都得到了重宝,按理来说他们两域之间定然就会不和谐,都希望能够得到对方的宝物,手持两物号令四方。
可是也正因为天澜和漠北,两者表露出来的那一丝不争,这自然就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所以九幽和西荒极有可能按照封于修的揣测那般行事。
“为今之计也只能伺机而动,等待九幽和西荒先做出行动。”李仁泽无奈的开口。
毕竟,你选择了被动,放弃了主动进攻,在降低风险的同时,自然而然就会多增加几分坐以待毙的危险性。
“不过如此一来,终究是后制于人,太过被动了。”封于修叹一口气,缓缓地开口道,看得出来情绪有些低沉。
要知道这些话从封于修这个武者的嘴中说出来,可就难免有些让人瞪大眼睛了,毕竟要知道他只是一个武者。
李仁泽和封于修,两人就这般肆无忌惮地交谈着,一时之间思维倒也是豁达,灵通。
与此同时,无论是西荒还是九幽,其实他们心中也很是纠结,只是嘴中,自然也已经做出了抉择。
这相比起漠北的一声不吭,倒是有了些喧闹的色彩。
此时的天元,聚贤楼内。
“楼主,我们真的按兵不动嘛?”宫三娘似乎有些犹疑。
只是她面前的男子却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似乎根本没有什么事情能被他放在心上。
要知道,此刻可以说已经是最后的选择机会了,如果现在还不表态,那么接下来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只见梁洛施抬起头,“我上次让你将漠北的人尽可能分化出去,做得怎么样了?”
“已经完成。”这件事情已经过去良久,要知道漠北的人马本就零散,四处分布,经过梁洛施上次的命令,可以说已经分的更加的零散了。
“楼主,这样有用吗?如果三域同时发难的话,那...”宫三娘欲言又止地开口说道。
不过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是清楚,那就是你漠北人员分布那么的四散,其他三域在大战前夕先清扫小喽啰,那又该如何是好。
“人生本就是一场豪赌。”不知道为什么,总觉着今天梁洛施的话有些顾左右而言他,似乎并没有非常直观的回答。
“可是我们不能输。”宫三娘孩子般的开口,不过不得不说她的话却是在理。
“自然,你放心吧,我漠北一支决计不会是第一个倒下的宗派。”梁洛施说着转身走到了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象。
不知道是因为心理作用,还是为何,今日的天气似乎已经有了丝丝的暖意。
他就这样站在窗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既然将何首乌送达,你就应该知我心才是。”梁洛施轻声的碎碎念着,如果不是走近了刻意去听,恐怕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
这宫三娘可不就是这么一个状态,忍不住轻声唤道,“楼主。”
只瞧得梁洛施转过了身,双眼定定地瞧着她,直到后者的脸色而有些些许羞赧,忍不住的低下了头。
这梁洛施才开口说道,“过段时间会有一个人来找我,你记得好好照顾。”
“不知是男是女?”宫三娘又恢复了以往的姿态,摆动着腰肢,很是妩媚的开口。
后者也是习以为常,只是轻轻的一笑,“到时你自然会明了。”
“对了,还有,此事务必要谨慎,切莫让那么不相干的闲杂人等看见。”或许还是不放心,他又叮嘱了一句。
宫三娘尽管心中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人,能够让自己的这位楼主这般视若珍宝的对待,看着满前的男子,她相信这来人必当是一个女子才是,这样才能解释的通。
“自然,如果有外人知晓,杀了便是。”不曾想这宫三娘虽然只是一介女流之辈,但是这话里杀伐果决的雷厉风行却丝毫不输于任何一个男子。
也是,尽管聚贤楼明面上只是一家普普通通,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酒楼,可是背地里却是参与江湖党争的一方势力,不得不让人小觑。
再加上尤其是在这样一个乱世中活下来的人,这一份思维和魄力自然就要远胜于常人几多。
“近来我们也要低调些才是,殊知特别时期,当特别对待。”梁洛施很是小心的开口。
“是。”后者自然知道这其中的事关重大,只是嘴上不说,可是心中却也是腹诽不已,这是不是有些太过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