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吕布允许这淳于嘉等人离去,但有两人却是不愿意放之离去。一个是蔡邕,另一个是马日磾。
蔡邕是当代大儒,博学多才,名望卓著,是士人的代表。不过好在,蔡邕自从遭遇上次哭泣董卓一事,已经厌倦官场,潜心在家研习经史,当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马日磾,是经学大师马融之族孙,年少因为才气而闻名,后出仕为官,又历任三公之职,也是名望卓著的一个人。
这二人,至少吕布不会放任离去,故而今日召集的这些人中唯独没有派人告知这二人。这些离去的人对吕布大都没有好感,对吕布来说,还可以省下一大笔开销,甚至,这些人离去,只能携带家人,而那些仆人、家丁,也别妄想带走。
这些人到了曹操处,曹操总不能不管吧,为了这些人的生计,要开出一大笔开销吧,不然非得闹腾不可。
没有大臣的天子还是天子吗?那还是朝廷吗?所以曹操得到这些人,是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有了这些人,天子和王允等人就如同有了臂膀,心思也活络起来,必然会于曹操争斗。
这计策果然是一箭双雕啊,好一个贾诩,吕布在心中也不由得赞了一声老狐狸。目光扫过,看了看殿内这些大臣个个心旌摇曳,神色激动,心中冷笑了一声,大踏步走出了殿内。
长安城东郊外的大营内啊,王允、士孙瑞等四人的家属被从天牢里押出来,此刻他们都神情不安的看着站在点将台上的吕布。
一月前,他们都知道自己的家主跟随天子逃亡曹操处,然后他们就被捉拿下狱,不知道今日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他们可是听闻吕布是一个暴虐嗜杀的主。一个月的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活让这些人在惶恐之中度过,更何况在这种肃杀的较长上,这种压迫感,仿佛置身于地狱中一般,感到一种死亡恐怖的气息。
吕布一身长袍,腰悬鱼肠,神色冷酷,站在点将台上,校场上士孙瑞、王允等人的家属全都不安地注视着台上的吕布。
吕布道:“王允、士孙瑞、黄琬、杨彪、种辑无人胁迫天子至曹操,是谋逆之罪,你们都是五人家属,本该全部诛杀,但本将不愿意多造杀戮。”
“啊?不用死了!”
“谢天谢地!”
“谢太尉大人!”
“呜呜!”
许多人都喜极而泣,引起了一阵骚动,很快就被在一旁的刀斧手大声的喝斥着安静下来。
“不过,你们也不得再待在长安,明日本将会派人将尔等送往曹操处,也彰显本将仁义之心。”
“还不谢谢太尉大人?”
早有亲卫于一旁大声的喝斥着众人。这些人闻听不仅不死,还能和家主相聚,五人的家属心情难掩激动,对吕布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吕布命人将这些人暂时看押起来,待明日和那些大臣一起派兵送往曹操处。
许昌。
司空府内,程昱脸上显出一脸的愤怒之色,对曹操道:“主公,这个边让真是不知好歹,时常对人言,说主公的不是。”
边让自从被刘协任命为兖州刺史后,自以为有了天子的庇护,更加看不起曹操,时常公开场合辱骂曹操,曹操听闻之后也只是一笑而之,并未多留意。
“操以德报怨,天下人会认为操德行高尚,又何必担忧。”曹操笑了笑道。
程昱还想再劝,这时荀彧从外而入,见到曹操向曹操拱手一礼道:“明公,吕布派人将朝廷大臣送往许昌来了。”
曹操一时没反映过来,奇怪的道:“吕布怎么将朝廷的大臣送往许都来了?”
荀彧纠正道:“是长安的大臣,同时还有王允等人的家属。”
原来如此,曹操和程昱才明白过来,王允五人逃亡许昌,其余大臣都并未跟随几人前来,二人才明白荀彧所说的大臣是谁了。
曹操皱着眉道:“这吕布何时这般仁义了?”
按理说,王允五人背着吕布裹挟天子逃往他曹操,吕布暴虐的性格,如何能仁德下这口气,这还是那个武夫吗?
一旁的程昱担忧道:“只怕吕布没安好心,说不定这些人当真就有他的细作。”
“那这帮人该如何处理?毕竟都是朝廷大臣,天子再此,无论如何也没有拒之于外的道理。”曹操想了想,对荀彧道:“将这些人安置好之后,派人秘密监视监视一番,若发现形迹可疑之人,立刻控制起来。”
荀彧点点头,变转身离去,他要亲自去处理这些事。
当然这些人来的当中不包括杨彪的家人,士孙瑞、王允等人妻小都来到了许昌,荀彧派人安置好了之后,才发现,除了王允几人家属外,其余人大臣,前来时,都是除了妻子儿女外,没有家丁侍女,没有财产,只有简简单单地行囊。
这些人都是朝廷之臣,到了许昌,自然不能留宿街头吧,荀彧本不答应,但这些人开始闹腾起来,纷纷去寻刘协。
刘协毕竟是天子,让荀彧好好安排这些人,荀彧无法,只得派人购买了一些宅子,安置这些大臣。
等曹操知道之后,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称赞吕布了,反而是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谁叫吕布阴他。
刘协有了这些忠心的大臣,加上王允等人的一些笼络,渐渐在许昌有了底气,原本风平浪静的许昌,也波云诡谲,暗流涌动。
先是边让以刺史的身份,与夏侯惇争夺兖州军权,夏侯惇将边让的校尉逐出了军营,边让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