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二宫主令你前去。”荷月奴不动声色的说道。
铁萍姑不疑有他,侧身行礼之后说道:“容姐姐稍等,我将公子带去松风阁后,便随姐姐前去。”
荷月奴说道:“由我引领公子则可,姐姐快些去吧,免得二宫主不悦,责罚与你。”
“如此便有劳姐姐!”铁萍姑侧身行礼,而后回转身躯,朝来路而去。
荷月奴侧身抬袖,指引了去路,而后说道:“公子随我来。”
“有劳姑娘!”包文正不动声色的说道。
包文正作为系统选定的渣男,能够同时交往十七个女朋友,微信上二百多个潜在的“女朋友”,对女人的了解已经是掌上观纹,甚至比她们本身更了解她们,在这移花宫内,虽然碍于武功和这些女人偏执的性情,不能虎啸山林,但是这荷月奴的细微反常举动,已经令包文正升起了疑惑。
原因无他,这荷月奴曾在无缺苑外的木屋凉亭,曾与铁萍姑对弈了一个多时辰,每次铁萍姑没有看破荷月奴的棋路,这荷月奴的左手尾指就会不自然的颤抖几下。
而刚才,这荷月奴的左手尾指又颤抖了几下。
移花宫中虽是女子,但各个身手高强可力毙虎豹,包文正手无缚鸡之力,因此常以如履薄冰之心,丝毫不敢松懈,但凡开口说话,必定拱手行礼。
包文正不动声色的跟着荷月奴朝松风阁方向而去,一前一后的待转过冷清的墙围之后,好端端在身前引领的荷月奴竟然消失不见,心中猛然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还未曾环视四周,便觉得一股力量从后背传来,随即眼前一黑便跌倒在地。
荷月奴伸出柔荑,一把抓起了包文正的身躯,施展轻功便一个飘身跃到了墙围内侧,轻盈且迅捷的直奔浣花池而去。
浣花池内温泉常年涌动,散发着淡淡的白色水雾,周边栽种了梅花丛遮掩了视线,那浣花池中更是移植了假山,数名披着白色轻纱的侍女,正在浣花池中沐浴,那白皙的肌肤和凹凸有致的身躯,完全显露出来。
移花宫中皆是女子,倒也不须担心,因此浣花池中的侍女皆是神色清冷,却也落落大方,在这温泉中徜徉。
荷月奴将包文正放在了浣花池的尽头,这里四周皆有高墙阻拦视线,若是移花宫的侍女还可依仗轻功跃过,但是这文弱书生便是难以遁形,待侍女沐浴后更衣之际,必然能发现这包文正。
荷月奴纵身轻盈的跃过了围墙,而后隔空运指如风,一缕内息便打在包文正的身上,松开了被封住的穴道,而后消失不见。
不过瞬息功夫,包文正已然苏醒过来,还未睁开双眼,已经嗅到了女子衣衫的体香,而后耳中传来流水的声响,心中知晓已然被荷月奴暗中算计,此刻置身的所在,必定是极为凶险,稍有不慎便会惹来杀身之祸。
“我跟荷月奴无仇无怨,她只是移花宫的一名侍女,若无她人的指示,也不至于加害于我。”
“二宫主要铁萍姑前去拜见,想必要害我的女人,就是怜星宫主了。”
“只要不是邀月宫主,总算是有了一线生机。”
包文正始终不敢睁开双眼,摸索着从长衫衣摆上,用牙齿咬破缺口,而后将衣摆撕下了一块,而后卷作了数层,将自己的双眼用力的蒙住。
“啊!”
一声尖锐的呼声,划破了浣花池的寂静夜空,后厨的厨娘草奴惊骇之余放声尖叫,羞恼的蹲下了身躯遮掩了胴体。
水花声乍起连连,在浣花池中沐浴的侍女,听闻不远处传来的惊呼声,皆是施展轻功纵身跃到了此地。
一名男子盘膝坐在更衣室内,撕开的衣摆遮掩住了双眼,而后皆是花容失措的各自抓起罗裙,七手八脚的将自己的身体遮掩起来,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风声大作,同时便有数名侍女推掌,欲要将这男子击毙与当场。
莲香姑年约四十有余,因蒙邀月宫主赐下《明玉功》前三层功法,因此驻颜有术如那年约三十的女子一般无二,此刻蛾眉倒竖,气的面色惨白,但是却知晓这秀才乃是邀月宫主邀到移花宫,今日更是在松风阁设宴,不能轻易害了他性命。
身形一晃犹如鬼魅般挡在了包文正的身前,而后双手柔荑全力运转《移花接玉》,将这数道掌力尽数迁移开来,刚烈的掌风瞬间将围墙击出了一个硕大的缺口。
“妹妹们且住,此人要交由宫主。”莲香姑羞恼之极,却不得不护住这秀才的性命,愤然的说道。
移花宫主的威名震慑天下,莲香姑将邀月宫主搬了出来,数位侍女便是心有不甘,也不敢违背宫主的意愿,因此羞愤的转身离去。
莲香姑将自家罗裙略作整理,而后上前一把抓起包文正的身躯,施展轻功朝松风阁而去。
邀月宫主一袭宫装,正在花丛中的桌案前落座,周边几名侍女手提灯笼驻足,杏香奴恭敬的举起酒壶,为桌案上的空盏斟酒。
衣袂声瑟瑟摆动,邀月宫主朝远处望了过去,却瞧见莲香姑施展轻功而来,手中还提着无缺苑外木屋的秀才,顿时蛾眉倒竖,面色不悦了起来。
莲香姑随手将包文正抛在了地面上,而后双眼含泪的俯身拜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