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儿,你的名字跟她像,你的唇跟她像,你的眼睛跟她像,只是你的头发不像她的,她的头发如黑缎子一般,你也没有她那种浑然天成的美,你的皮肤上有些细小的伤疤,你的手有些粗糙……”
辰凌听着他源源不断地说着两个人的比较,她终于明白,她就是一个替代品!肺子都要气炸了。
“你与她有三分像,花满楼的翠花与她倒有五分像,只是那女人太矫揉造作了,不像你,纯真浪漫。”他又叹了一口气,“今日是她的生辰,我便来了。”
这一席话说完的时候,辰凌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曾经很喜欢这个男人,甚至觉得这就是她来到这个陌生世界的原因,可是,自己在他的眼里,就是个替代品,并且瞧这样子还要继续替代下去,他想那个女人的时候就来这里看她一眼?
她压抑着自己的脾气,
他伸出手轻轻地顺着她耳边凌乱的长发,把玩在指尖,细长的手指顺着她的头发触摸着她的脸颊,然后停留在她的唇边,摩挲着她娇嫩的唇。
他眼神柔情若水,但好像看的不是她,在他的眸子里,似乎看的是另外一个人,他俯身慢慢靠近,散乱的墨发垂在她的耳畔,他越来越近。
她冷冷笑道,“殿下,你吻她也是这么吻的吗?”
突然的话语令公子无亏很是不满,皱着眉,突然伸手点住她的哑穴,没有理会她说的话。
他会点穴?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她觉得嗓子似乎被封住了,说不出话,张开的嘴没有声音,她想挣扎,可是浑身没有力气,只有心里暗骂这个混蛋一万遍。
他带丝凉意的唇吻了她的额头,轻吻了她的鼻尖,头埋在她的耳边亲吻她藏在头发里的耳朵,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的耳畔,可是她只觉得恶心。
他吻住了她的唇,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她憋住气,抿着唇,不想让他侵犯自己最后的防线。
他的唇含住了她的唇,湿滑的小舌想撬开她的防线,她偏偏紧紧地抿着,用她所有的力气。
他一只手游走在她的身上,另一只手却来捏住她的鼻子,她终于忍不住张开嘴呼吸,他趁机闯入她最后的防线,她狠狠地看着他,突然用力一咬。
她觉得她很用力,其实软绵绵没有什么力气,但是终究是把他的舌头咬破了,仲孙无亏吃痛抽离,鲜血滴落,瞪着眼睛看着她。
原来,耳鬓厮磨,需要爱情的。她说道,“是不是觉得跟以前不一样?那是因为我不再喜欢你,我不是她,你何不放了我?”
公子无亏呵呵冷笑,“纵然如此,我也不会放了你,墨凌,安心在这里治病,好好休养。”
听到这里,她身子一僵,“你知道我这个身份?”
公子无亏哈哈大笑,洞悉一切的眼睛看着她,“我当然知道,我知道的事情,可比你想想得多多了。”说完竟转身走了。
辰凌想挣扎着起来问个明白,却起不来,躺在床上毫无睡意,一会儿的功夫,便有大夫前来诊治,她没有反抗,喂药的时候她便乖乖喝药,吃饭的时候她也吃着,自从他留下那句话走了以后,她又想了一遍又一遍,他何时知道自己是墨家人的?若他一开始便知,那为何让她入门,难道,入门便是为了使出反间计的吗?
他还知道些什么?自己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被当成替代品,还深陷其中,深深地喜欢着这个人,用她上学时候的话说,简直就是宇宙超级无敌大白痴加sān_jí!
也正因为如此,她反而更冷静了,她败了,她玩不过古人,但她只是一时败了,总会东山再起。她是喜欢错了,喜欢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甚至利用自己的人,但谁年轻的时候没喜欢过几个人渣呢?前世今生加起来已经25岁了,难道这点觉悟还没有吗?
越挫越勇才是她。
打定主意后,便对门口的丫鬟说道,“劳烦你跟太子殿下说一声,我想见他。”
静下心来以后,她倒是能看得进去书了,也没着急,不管他真忙也好假忙也罢,他都会来的。
夜风渐渐清凉,红霞漫天,她托腮坐在窗前,风吹着她耳边的发丝,这些日子她瘦了些,倒没有之前圆润,又多了几分弱不禁风,眼睛看着天空中飞翔的鸟儿,是在向往自由吗?
他轻轻咳了一声,辰凌眼睛向他扫了一眼,只是淡淡的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他跨步走进了屋子,她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见他进来,行了礼,道了句,“恭迎太子殿下。”声音波澜不惊,冷漠而冷静。
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公子无亏上下打量着她,说道,“免礼。”
她起身,两个人就这样对望着,曾经那么熟悉,曾经彼此的气息互相萦绕,曾经对视着就会微笑,如今,都淡薄了,倒像两个陌生人。
“你找我。”他问。
“是的,殿下。”她答。
“什么事?”他问。
她缓缓说道,“我们家乡有句话,人心隔肚皮殿下可知合意?人心很难看穿,我与殿下,隔的岂止是肚皮?我想与殿下再一次把酒畅谈,人说,酒肉兄弟千个有,落难之中无一人。这酒肉兄弟,何不是一种快乐呢?殿下,做一次酒肉兄弟如何?坦诚相待如何?“交心不交面,从此不相忆。
公子无亏脸色阴晴不定,“好!来人,上酒!“
两个人落座,很快菜便摆了一桌子。辰凌起身为他倒了一杯酒,为自己倒了一杯,“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