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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公玉飒容终于看清楚,那个一马当先向自己逼近过来的人,正是忠义盟土木堂主郭士勋时,他不由在心中暗叹了一声,情况简直糟得不能再糟了!
其实此刻,受到打击的不仅有他一人,还有那位正一心想要他性命的天香教主凤嫣。
在凤嫣看来,忠义盟的人此时出现,目的就是为了要把公玉飒容给抓回去。
而这一结果,绝对不是他所能接受的!
虽然明知道,公玉飒容若是落在忠义盟的手中,最终肯定是难逃一死。但凤嫣真正想要的,是这个人的那颗项上人头,也是一件能够将自己姐姐的魂魄彻底留住的东西。
所以,当凤嫣看到郭士勋等人将公玉飒容团团围住时,他心中的焦虑丝毫不亚于公玉飒容本人。
可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郑庸在地府中对自己说过的话,若想从忠义盟手中得到公玉飒容,便要用乾坤密钥去交换。
“慢着!”他立即对郭士勋大喊了一声。
而此刻,郭士勋正带领着刚刚召集到的几名亲信,准备向公玉飒容起进攻。忽然听到凤嫣的这一声喝止,他不禁犹豫了一瞬,终是没有出动手的指令。
因为不久之前,他刚吃过这位浑身是毒的天香教主的亏,知道这少年着实是非常不好惹,如果可能的话,最好是不要与之为敌。
原本郭士勋还以为,凤嫣与公玉飒容是一伙的。
可就在方才,他亲眼目睹了那场生在公玉飒容与凤嫣之间的殊死搏斗。
虽然不知道其中具体的缘由,但无论如何,对于他来说,这都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既然双方的目标一致,都是想杀掉公玉飒容,那么郭士勋自然就不会再把凤嫣当作敌人来看待。
故而方才一上来,这位土木堂主就指挥自己的手下只把公玉飒容一人围住,却将凤嫣放在了一边。
这明显就是一种没有敌意的表示,因为他相信,以凤嫣的精明,应该不会蠢到想以寡敌众,非要趟这片浑水。
“莫非凤教主还想继续与我忠义盟作对吗?”
郭士勋面色阴沉地看着凤嫣,言语中虽是透出几分威胁之意,但口气却并不十分强硬。
凤嫣强忍着右颊上传来的一阵阵钻心的灼痛,努力做出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道:“仁兄此言差矣!忠义盟与这北戎刺客有仇,而凤某也与他有怨。所以你我之间本就是目标一致,又何来‘作对’之说?”
“哦?”
郭士勋的眼珠转了转,“不知凤教主与这公玉飒容之间,究竟有何怨隙?”
凤嫣神色漠然地答道:“有何怨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与仁兄一样,都想杀了此人。至于由谁杀了他,凤某其实并不在意,因为我想要的,只是他那颗项上人头!”
“这——,恐怕是不太好办——”
郭士勋故意拖着长腔,心中却在暗自转着念头,该如何利用凤嫣杀了那个犹在做困兽之斗的公玉飒容,然后再将这位天香教主也一并除掉,以绝后患。
“一具无头的尸身,又如何能够证明其真正的身份呢?如此一来,我实在是不好交差啊!”
“如果再加上一枚乾坤密钥呢?仁兄应该就足以交差了吧?”
凤嫣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摸出了那枚坤钥,在郭士勋的面前晃了一晃,随后又立即将它重新收入怀中。
“乾坤密钥?”
郭士勋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心中却是疑惑不已。
事实上,对于乾坤密钥,他这位土木堂主并非全然陌生。
身为郑庸的心腹,郭士勋也曾经偶尔听到那位前大内总管提起过,这枚乾坤密钥似乎是与一座地府有关系。但对于其中具体的关联,他也是不得而知了。
故而此刻,凤嫣忽然提出要用乾坤密钥交换公玉飒容的项上人头,郭士勋不免感到一头雾水。
他实在想不出,一枚传说中的密钥与忠义盟有何关联,为何凤嫣会如此笃定,自己会同意这笔交易呢?
不过,以郭士勋的老奸巨猾,自然不会轻易将心中的疑惑表露出来,而是故意做出一副考虑之状,以便再多观察一下凤嫣的反应。
果然,凤嫣一见郭士勋并未像郑庸所说的那样,对乾坤密钥表现出很大的兴趣,心中也不由起疑,莫非是自己又被那奸宦给骗了?
于是,他也未再多想,便抛出了另一个撒手锏,“即使仁兄对那座地府之中的宝藏不感兴趣,想必也会对此刻被关在那里面的人感兴趣吧?”
郭士勋见自己故弄玄虚的这套诡计得逞,不由暗自得意,表面上却只是模棱两可地笑了笑,道:“凤教主既然做出如此提议,想必手中还握有什么重要的人物,何妨说出来听听?”
“如今那座地府之中,确是关了几位十分重要的人物。其中,有那位前朝的皇帝陛下浩星潇启,也有当今皇上的幼子冷世玉。另外,还有一位花神医。”
说到这里,凤嫣顿了顿,然后特意提高了一些声音,“而尤为重要的是,那个勾结北戎刺客,夜闯皇宫的前大内总管郑庸,也与他们关在了一起。”
“郑庸?”
郭士勋的脸色不禁微微一变,暗自大呼不妙之余,赶紧追问了一句,“那座地府究竟在何处?”
见他情急,凤嫣反而心中一定,故作矜持地咧嘴一笑,却在不经意间扯动了右脸上的伤口。
忍不住“嘶”地吸了一口凉气,停顿了半晌,他才敢张口说话:“如果仁兄同意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