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候立下军令,明年的此时出兵伐魏,但带兵的公仲侈苦于没有粮草。赵候记恨旧怨,正磨练太子,准备对魏进军呢。”公子华的脸上带着一丝神秘,淡淡说道。
“嗯,不错不错。”随意的将一颗剥好的干果丢进口中,太子驷不经意的称赞着,但从他那神情看来,黑雕还远远没有长成他想要的样子,“呵呵,终于有那么一点用了。不白费你我一番苦心啊。”
静静的看着太子驷将干果一个个的拨开,又一颗颗的扔进嘴里,公子华的心里倒是有些微微惊讶,他小心的看了眼四周,伸长了脖子再次说道:“这事,君父可还不知道呢。”
眼中流转着那一抹亮光,无声的诉说着什么。
但太子驷依旧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趣,他拍了拍手,无所谓的随意张口:“那有什么,列国之事每天都有变化,君父不知道的多了。”
“可,可你不觉得此事应该禀报君父一声嘛?”无奈的睁大了双眼,公子华也不再神神秘秘遮遮掩掩:“你说你,平日里挺聪明的,这事怎么就非得让我说明了呢。”
那带着淡淡幽怨的话音在太子驷的左耳进、右耳出,同样的冷着一张脸,只是那神色正了不少,“君父那儿,不是有商鞅、景监等等一众能才的吗,你我瞎参合个什么……”
“话是此说,可此事关系我秦国运数,我们不能因为念及旧恨就置之不顾吧!”
……
咸阳宫,辉煌壮丽的宫殿群弥漫在秋风的抚弄之中。
“商君,此番能够将河西大部收回寡人心中的节算是解开了,至于征伐,自古以来有胜就有拜,哪里来的什么常胜将军,司马错一事,寡人看给点处罚敬告一番也就是了。”秦孝公一双慈祥的老眼带着浓浓的喜意对着商鞅缓缓的说道。
清雅的宫殿内,蜀国国君进贡的一株奇特红花静静的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淡淡的一叹,商鞅缓缓的回道:“哎,君上心系自己的臣民,臣无话可说,只是一个人的本性要想改变得经历大的曲折,臣观司马错是块上好的璞玉,需精心雕琢才是。”
“那,爱卿的意思是?”
“削去参将一职,但依旧让其在军中待着,若能自我反省将功补过,日后当可为大用。”
那轻轻的一番话语,倒是让秦孝公觉得在理,片刻的思索之后,秦孝公微微点头,“嗯,那就依照爱卿的意思,至于在军中做些什么,爱卿当比寡人清楚,就由爱卿酌情安排如何?”
“臣领旨。”
“哎……”一声轻叹,秦孝公一脸关怀之色的看着对坐的商鞅,“多少年了,爱卿对我大秦的功劳可追日月,寡人早就说了,无需多里,若非有爱卿,大秦只怕难以有今日,你当是寡人的一个师傅,是这大秦百姓的福分,今后就莫要多里了。”
那清淡的话音,没有任何特意加注在内的情绪。
跪坐在对面的商鞅听着此话,却是微微拱手:“君上,您是万金之躯,大秦的君王,您的言行举止无不被世人看中,若是乱了礼德这天下臣民与您岂不是没有了差别,这礼绝不能乱,所以微臣恳请君上收回成命。”
“这,好吧!不管何时总是爱卿有礼,你就不能让寡人赢一次吗,既然他人面前需要礼,那你我独坐还是免去一些东西吧。”
“微臣,遵旨。”
就在这个时候守在门外的宦官扯开了嗓子问道,“君上,殿下求见。”
“让他进来吧。”
透过殿门,里面传出了秦孝公的话音。
那宦官躬身拱手,轻轻推开门,丝毫不敢怠慢:“殿下请。”
抬腿迈过那低了一节的门槛,太子驷迈开大步走入殿中,跪地,“儿臣见过君父。”
微微抬手,秦孝公淡淡的说道:“起来吧,难得你今日肯主动找寡人,可是有什么事情。”
站起身子,太子驷也不入座,供着手直言说道:“启禀君父,儿臣听闻韩赵两国厉兵株马,欲到魏国寻仇,只不过韩国新任将军公仲侈苦于没有粮草,所以搪塞韩候一年后发兵。赵候为了教育太子,免得其鲁莽,虽然将出兵一事否决,但儿臣觉得,赵国出兵也不会超过一年时间。”
赵韩伐魏,这对于如今的大秦来说自然是一个非常有利的消息,那话音止住,秦孝公与商鞅对视了一眼,二人的眼色中与不是一抹明亮。
显然这个机会二人都已经看了出来。只是消息从什么地方来的,又是否可靠,一向不关注朝堂之事的太子又会如何知道的如此清楚,这一点倒是让秦孝公深深的感到困惑。
将带着疑惑的目光转到太子驷的身上,秦孝公轻声问道,“驷儿,韩候出兵一事或许已经有消息传出,可赵候之事,那是宫里的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
“回君父的话。”太子驷淡淡的看了眼一旁闭目不语的商鞅,拱手,淡淡的说道:“这些消息,都是华弟安排人长期潜入赵国得知,是否属实,也还请君父再次斟酌。”
“嗯,寡人知道了,”有些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个日后要继承国君之人,“你,若有闲暇,也该知道一些朝中诸事了。”
“此事请君父放心,儿臣自会尽力。”
“嗯。”
“若无他事,儿臣这就告退了。”
……
太子走后,秦孝公急切的将目光看商鞅,那脸上的申请很是困惑:“商君,这两件事你可有什么看法?”
“那,君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