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诺儿醒来后,胡天远就在世府加强严守,外人不准轻易入府,诺儿所有的饮食都是不冷不热反复检查试吃之后才送到诺儿房间。
诺儿在世府除了吃喝玩睡,无聊就是抚琴,现在该逛的都逛,诺儿感觉自己都快成猪了,因为自己胖了不少。
身体日益好转的诺儿,吵着要去天宁寺上香还愿,其实就是想出府透透气。
胡天远拗不过她,只得同意。可是诺儿最讨厌的事就是无论走哪后面都跟着一群护卫,没办法,胡天远只好撤消了侍从,就留下阿矛和阿盾两个随身保护,因为阿矛和阿盾的武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有他俩在,胡天远也比较放心。
清晨,幕色中一辆马车静悄悄的从世府驶出来,诺儿坐在马车内,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身旁的不冷和不热,直盯的她俩发毛“世妃,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们,你这样,让我们觉得很害怕,有什么事您就说吧?”不冷不热现在已经完全熟悉了诺儿的脾气,知道这个主子很善良,但是像今天这么盯着她俩还是第一次。
哈哈,诺儿开心的大笑起来,因为她刚刚才说服这两姐妹上马车同行。
本来不冷和不热事先也不愿意坐马车,因为她俩是侍女,在等级严格的王候贵孙府邸,仆人是不可以和主子同坐马车的,可是诺儿非得让她俩上来,各种连哄带骗,威逼利诱,否则就不理她俩,没有办法,她俩推迟半天这才同意同坐进了马车。
马车前面一左一右坐着阿矛和阿盾,调侃完不冷不热,诺儿又开始拿他俩开涮“阿矛,你今年多大了?”诺儿一本正经的问话,他俩自然老老实实的回答。
“回世妃,属下今年十七。”
诺儿又问:“那家中还有何人?”
阿矛沉默了一会“就属下一人。”
诺儿停顿了一会,轻声说了句,对不起,接着又问“可有婚娶?”
“回世妃,属下孤身一人未曾娶妻。”
“那阿盾你呢?”诺儿转向阿盾。
“回世妃,阿盾也是孤儿,家中就自己一人,未曾婚配。”
诺儿想了想,随即问道,“那我猜你们俩是兄弟?是不是也是双胞胎?”
不冷在一边捂着嘴开始笑了。
“回世妃,我俩不是兄弟!”
“那为什么你们一样大?为什么又这么巧名字都是一对,为何会取名叫阿矛和阿盾?”
“回世妃,三岁左右时,世子经过我们的村子,正好村里头闹饥荒,属下当时饿的已经奄奄一息,可是手中紧握一柄木制长矛不肯放手,世子虽然年幼,但生性善良,将我救了回去,还给属下取字阿矛。”
阿矛回答完了,轮到阿盾回答。阿盾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属下幼时在街上被一群大孩子欺负,世子上前救了属下,还将属下带回宫中。因为我们与世子年龄相仿,所以皇上封我们做世子的贴身侍从,一起练武习字。世子告诉属下被欺负的时候,要学会自我保护防御,这也是盾的由来。”
“原来如此,说实在话,你们的名字极其之精典,因为除你们之外,我还没见过与你们同名之人,那你们心中世子是个怎么样的人?”
阿矛听到世妃夸自己的名字取得妙,本来就高兴,现在见世妃问世子,觉得自己最有发言权,“我们跟世子一块大长,世子为人仁慈,心肠柔软,从不杀手无寸铁无辜之人,更不会错杀,而且世子品性纯朴,不轻易伤人,即使真发现有人做了恶事,最严厉的惩罚也只是流放。”
“阿盾笑着补充,世子是我们见过世间最仁慈睿智的君主。如果世妃真想知道世子在我们心中如何,我愿为世子做任何事,心甘情愿,不因世子救我,不因世子是主子,只是我心中的崇拜和敬仰,而且世妃若真想知道世子更多,那我们绕一条小道。”
阿盾将马车往右进入一条小道,不一会看到远处一排排炊烟,三五成群的百姓正在田间劳作,整个画面一片祥和。
阿盾指着那些人告诉诺儿,那些人都是逃荒而来,来时人不成形奄奄一息,大臣们担心这些外来饥民,带来瘟疫疾病,拒绝他们进城,甚至要活活烧死他们。
世子觉得大臣们过于残忍,不顾朝中大臣反对,坚持派太医给他们统一医治,直至所有饥民完全康复。还送了粮食和种子,如今他们哪还像逃难而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世代就是我风朝子民。
诺儿若有所思点点头,只是仁治不一定适合当前情形吧。
书房里的胡天远站在书案前皱着眉头忧心仲仲,心里暗自思付,到底是谁下的手?为什么查到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上次说有人对诺儿下毒手,可是诺儿并未得罪过什么人,更可气的是查到现在却没能查出任何蛛丝马迹。
是谁这么狠心想置诺儿与死地?大月亮?量她也没这个胆量,那还会有谁?诺儿来到这里不久,很少外出,也没什么仇人,更何况她心地善良,更不可能得罪人,可是却实有人想伤害她,这件事必须得查清楚!真的是母后吗?但是他不可能没凭没据就这么去质问自己的母后。
更让胡天远头疼的是,那些医治过诺儿的人都得了怪症,疯的疯,傻的傻,哑的哑,还有一些直接不见踪迹。
“禀世子,皇上传话请世子进宫一趟。”被打断思绪的胡天远默然点头后起身出府。
胡天远来到御花园中,发现花丛石桌中早己摆好棋盘,“孩儿,见过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