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是一种主要用于勾、啄的格斗兵器。流行于商至汉代。受石器时代的石镰、骨镰或陶镰的启发而产生,原为长柄,平头,刃在下边,可横击,又可用于勾杀,后因作战需要和使用方式不同,戈便分为长、中、短三种。
李彦他们都属于步兵,所以他们使用的都是短戈。
伍长疤脸看李彦一副临阵对敌的样子,心中冷笑。
他吊儿郎当的站着,单手持戈。
他在用这种方式表达心中对李彦的蔑视,也在用这种方式传达出一个信息,那就是:你在我眼里根本就不是菜。
本来他还有些嘀咕,是不是这个叫做李彦的还真有些本事,不然也不敢提出挑战。
可是看到他持戈紧张的样子,原来真是没有看错,果然是个菜鸟,他有些替什长不值,更是怀疑他的眼光是不是出了问题。
他向前踏出一步,还是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
可是,眼神中却又着一种嗜血的凶悍。
这是一种久经杀场杀过人的凶悍!
是一种悍不畏死的凶悍!
李彦看到了这种吊儿郎当背后的眼神,他不禁为这种凶悍的眼神所动容。
也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尊重!
他生活在一个相对和平的年代,虽然是一个特种兵,也执行过特殊的任务,杀过人,却没有参加过战争,没有经历过那么宏大的场面,所以他没有这种嗜血的凶悍。
但他并不畏惧。
他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变,未有一丝一毫的颤抖。
疤脸又向前踏进了一步。
还是保持着那副吊儿郎当的欠揍的样子,但是脚步落地的时候却有着马蹄落地的震撼!
这种踏进的步伐是秦军军阵特有的一种步伐,一是这种步伐很容易使军阵保持稳定的阵型,不容易混乱;二是这种步伐富有震撼力,几万乃自十几万人组成的军阵同时这样踏进,从而产生共振,会形成一种极大的威势,如果是新兵,或者是没有凝聚力的军队,在遇到这样的军队的时候,还没有战斗,就会闻风而丧胆。
疤脸的踏进是秦军标准的踏进方式。
他在脚步落地的同时,就已经收起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全身的肌肉迅速绷紧,变得紧张起来。
他右手中的短戈也被高高的扬起,向李彦的身上落下,这是戈中的“啄”法!
阳天见疤脸已经扬起了手中的戈,可是李彦还没有动,虽然他对李彦充满了信任,认为他肯定不会输,可是心中不免担心,这时刻,一颗心也紧紧的纠在了一起。
李彦手下的其他人不了解他的武技,更是充满了担心,一颗心高高悬起,吓得“啊”的一声惊叫了起来。他们虽然心中不服李彦为伍长,但毕竟是他们的伍长,还是希望他能够赢的,否则他们在其他人面前也抬不起头来。
疤脸的人却是充满了兴奋,看阳天等人的目光中也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得意。
李彦始终盯着疤脸,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这是对对手的一种尊重,也是对自己的一种负责。
以李彦的武力疤脸当然不是对手,不说疤脸不是他的对手,就是像他这样的人十个八个一起上,也不会是他的对手,但前提是他要放手而为。
而这时,他承诺的是只用那一招,这就不能不让他重视了。
因为疤脸是一个久经战场又活下来的老兵,对这一招不知用了多少遍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成为了本能。
所以李彦从一开始就极为重视。
李彦看疤脸动了,戈已经被他扬了起来。
他双手握住的戈也动了,不过他没有高高的扬起,也没有去防守格挡,而是无视对手即将临身的戈,直线将自己手中的戈向前伸出,然后突然改变方向横扫,正是他们反复练习的那招“啄”。
两点之间永远都是直线最短,李彦的出手速度也是快到了极点,虽然他的出手晚了疤脸一瞬,但却后发先至。
李彦的脚步并没有动,还是保持着刚开始时的半蹲姿势,但他的戈已经到了疤脸的身上。
周围的人并没有听到戈刺入ròu_tǐ的软绵绵的声音,而是听到了一种意外的“啪”的一种声音。
然后,疤脸就斜飞了出去。
再然后,就是“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同时,就是伴随着惨叫的声音。
最后,是阳天的欢呼声,李彦部下的欢呼声,疤脸的部下是目瞪口呆,心中虽然有着对李彦的仰慕加佩服,但也不敢欢呼出口。
疤脸艰难的站了起来,右手还捂着被李彦击中的腰眼,眼神中不再是凶悍,而是羞愧、自惭,还有一分感激。
很显然,李彦手下留情了,他并没有用戈的尖利部分,而用的是背面。
原来是李彦在横扫疤脸的时候,他手中戈杆略微旋转,改“啄”为“拍”。
这不能不让疤脸感激,如果李彦没有旋转戈杆,而是直直的用戈的尖利有刃的部分击中他,那么他就会非死即伤。最为惭愧的是自己是丝毫的没有留手,也没有打算留手。在这种情况下,李彦的旋转戈杆势必就会浪费掉一些宝贵的时间,也就是他冒着生命的危险,也为他手下留了情。
李彦双手握戈改为单手持戈,两脚并拢,静静站立。
疤脸受到的伤并不重,虽然被李彦一击飞了起来,但他用的是力量并不大,而是采取了一种巧劲,所以他也只是摔了一跤而已。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