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周六,我刚吃完晚饭。然后,回到办公室看了一会儿电视。
忽然,听到连队响起了哨声,值班班长喊话,全连集合。
我以为是值班排长带着出公差呢,就没有干涉,继续看电视。
队伍带走了,过了十来分钟,又回来了。
我以为出完公差回来了,就没有理会。
后来,又过了半个小时,大概新闻联播开始的时候,保卫股朱干事等人,来连调查,说我连和八连打群架了,我才知道这件事。“
柏常青按照准备好的腹稿,有条不紊地叙述着。
耐心地听着他的叙述,朱干事飞快会记录着。
“那么,根据我们的调查,你们的值班班长和炊事班班长都证明说,是被打的战士向你报告,你一气之下,让连队值班员集合全连去阻拦,并打伤八连那三名战士的,你怎么解释?”杨文斌突然发问。
“他们两个是这样说的?”柏常青指导员沉默了,坐在那里半天不言语。
杨文斌趁热打铁地说道:“这件事情,战士们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该说的也都说了。
作为一名政治工作干部,事情既然是做了,就要勇于承担,推诿给战士,明显是不负责任的表现,而且,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柏常青又沉默了一阵,说道:“朱干事,来根烟。”
他知道杨文斌不抽烟,朱干事抽烟,也就直接和朱干事要了。
朱焕友递上去一根烟,找火点头,自己也点头了一根。
两个人吞云吐雾了一阵,柏常青仿佛下定了决心,痛快地说道:“没错,是我让战士集合去阻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