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举办家宴,却将我等邀请来,实在有欠妥当。”一位供奉坐在那里,摇头言道:“请问夏姬太后,你是秦王的亲祖母,为什么不去管管秦王呢?”
本不想与人交恶,也不想说话的夏姬,听到此话,当即面色不悦,心情极度的不爽。
嬴政是自己的亲孙,可与自己并不亲。当年为了争太子之位,自己并没有给出全力的支持,还让成蟜站出来争锋相对,然后又推出墨舞安与之争斗。那些陈年往事,嬴政都没有再提,可夏姬清楚地明白,嬴政心底对自己的芥蒂很大。
何况到了现在,嬴政的君王之位稳固,哪怕大秦少了某位太后,也不可能弄出新的秦王出来。嬴政要做什么,夏姬哪里敢过问?万一惹恼了自己的孙儿,虽不敢定自己的罪,但是打压北宫还是很容易的。
就拿今夜的家宴来说,嬴政肯定有自己的主见,夏姬只是适逢其会,根本不想插手。按照以往的作风,太后们在旁看戏,自然乐得逍遥,与人无碍。现在居然有人主动点她的名,别说夏姬不知道嬴政的意思,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在背后拆嬴政的台。
夏姬淡淡地言道:“供奉的实力也有差别,能与本宫同等对话,也就那么几位,并不是什么人都能编排的。姬荷大姐、姬原大哥,如果是你们问我,我自然会回答,至于旁人,本宫不屑理会。”
夏姬极度的不爽,身为巅峰极品强者,再加上秦国太后的身份,已经很久没有生这样的气了。难怪嬴政会与供奉们博弈,某些供奉早就忘记当初的誓言,别说不给君王们面子,他们连高高在上的太后都可以随意地询问。太后也算皇族老人,如果夏姬再委婉地解答,丢的也是皇族的脸面。
姬荷、姬原等人都不说话,静待旁人说话,何况供奉们也不习惯与人交际。以往与人打交道最多的赵国供奉,现在也不敢说话,毕竟夏姬的实力比他强,而且也是皇族老人,还是不要将人得罪死的好。
姬尚坐不住了,开口言道:“魏大哥,夏姬贵为大秦太后,不能这么直白地与她老人家这样说话。”
问夏姬的人,正是魏国供奉。姬尚是供奉们的传话人,自然与他们的关系非常熟,不是供奉们信任之人,根本做不到这个位置。
魏国供奉是个心直口快之人,只听他言道:“姬尚小子,说几句话怎么了,太后觉得不爽,我们就更不爽了。我这人有一说一,当年的陈规旧律,早就应该废除了。”
“当今这个时代,就应该秦国统一中原,哪怕是姬荷大姐、姬原大哥在这里,我也不怕惹他们厌,周朝就应该退居幕后,让嬴氏主导话语权。一朝天子一朝臣,以前的陋习早就不应该存在,供奉们都是巅峰强者,岂能再做为奴为仆之事?”
“何况在供奉当中,存在大量的皇族后裔,总不能再继续为奴为婢下去吧。这场宴会算什么?继续给我们奴婢的定位吗?一旦身份确定,按照皇族传统,就要遵循上下尊卑的礼制。老夫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还重来没给谁磕过头,今天不仅仅只是我一个人不爽,所有的供奉都会不爽。”
姬尚摇头无奈道:“我的魏大哥,就算再不爽,也要等秦王来了以后再论是非,当面冲撞夏姬太后,实在有失风度。与供奉们博弈的是秦王,可不是太后,你这么得罪人,太后自然拿你没办法,但你想过没有,你的族人都在秦国,以太后们的权势,打压你的族人还是可以的。”
魏国供奉愣住了,疑惑道:“我说的是实话,与我的族人有什么关系?难道夏姬太后还会打压我的族人?那不可能,她也是巅峰极品强者,还不至于落下脸子欺压后辈。”
姬荷、姬原、赵国供奉等人听的直摇头,供奉们常年幽居训练,根本不懂处事之道。夏姬确实不屑那么做,但是谁也不敢保证,北宫会不会做?夏姬代表的是秦国三位太后,她也是北宫人,起码北宫晨曦就敢打压一些碍眼的势力。
姬尚叹道:“还是不懂啊,大哥不要再说了,一切交由小弟来。”
安抚好魏国供奉,姬尚起身向夏姬行了一礼,恭敬地言道:“夏姬太后,供奉们绝大部分都不懂与人交际,请您看在姬氏情面上,饶恕我家魏大哥的冒犯。”
看着姬尚摆出低姿态,夏姬的气消了些,大方地摆了摆手,言道:“都是一些老古董了,供奉是中原支柱,本宫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你也要跟供奉们好好说下,如今的政儿,比我们都强势,就算三位太后,也管不了他的事。”
姬尚问道:“此次宴会,难道太后也没有提前得到秦王的口风?”
夏姬无奈道:“本宫根本不想来,但是不来不行。因为君夫人敏代亲自去了华阳宫,并且传消息给甘泉宫和紫竹林,让我们三位太后也要参加。小敏从不要求什么,既然她开了口,我们就必须参加。”
“你也清楚秦宫的事情,小敏很少理事,但凡她插手之事,那就必定是大事。毕竟她是君夫人,如果真的施行君夫人的职权,苦的就是跟随我们的那些下人。为什么要定义为家宴,应该是政儿的一次试探,试试供奉们的底线。至于其他事情,我们也不清楚。”
“在来的时候,华阳妹妹特别嘱咐了我,此次宴会都是巅峰强者,她和赵姬都不适合参加,只能让我做个代表。你也想想,如果没有小敏的允许,莫姐姐岂能出宫?颐陵殿还处于禁足期间,连殿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