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力反击,这是极好深的内功修为,多半有点内家金钟罩的意思,江白玉也算江湖上的好手,他的一掌可不比寻常,饶是如此也被震得气血翻涌,内息岔进了奇经八脉,若是不及时调整这股内力端是有走火入魔的风险,于是也不在张嘴说话,盘膝而坐运功疗伤。
“在下六扇门捕头追风,不知此处有前辈高人,方才得罪了!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乞丐,老乞丐……”那老叫花子想来是方才被挫的体无完肤,此刻也不想在费口舌,随口应付了一句。
“长耳定光仙!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我代尊上行法今日便清理门户!”花玲珑并没有那么多的疑问,嘴上说了一句便自抽出腰间一柄精钢软剑抖了个剑花直奔江白玉喉头而来。
“追风大人!代官行法,是否僭越了职权?我固然有罪可也得是刑部大堂审过才能定罪,若死在他的手里不合情理吧!”江白玉眼见花玲珑按捺不住,心生一计赶忙招呼一旁的追风。
说时迟那时快,追风拔出无名剑猛然间挡在江白玉身前,挡下了花玲珑的致命一击。
“逸仙阁清理门户,外人无权责问!”花玲珑此刻与追风不过三尺距离,那眸子如冰霜一般寒冷,狠狠地盯着追风。
“清理门户自然与我无关,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的生死得由朝廷来定!”
“那你就是要对逸仙阁之事横叉一杠子了!”
“不敢,只不过有我在,这人你杀不得!”想不到江白玉这垂死挣扎的一句话竟然将方才同仇敌忾的二人瞬间分化成刀兵相向对头,还是那句话,情与理的冲突,是断不清的官司。
江白玉眼见这二人争执不休,当下服下一颗丹药强行疏通阻塞经脉,一时间竟冲的七七八八,猛的站起身来,右手一勾被自己点了穴道如今瘫软在一旁的无双小姐,步虚功法用到极致向林中奔去。
“金坛主,速来助我!”此时花玲珑与追风正在争执,注意力全然不在江白玉身上,韩林轩内息全无绝无能力追击这轻功高手,但是老叫花子,蹲在一旁自顾自的喝着金葫芦里的酒水,想来是被几个后生晚辈冷落还在生闷气。
“哈哈哈哈哈哈,堂堂长耳定光仙落得如此狼狈,都要死了还不忘娘们,你也真真是给葬龙潭长了脸了!”江白玉一声呼唤,打燕不归中传来一阵笑声,听闻此音便知来人功力不弱,想来应在七品之上。
忽然林木之上猛然翻下一个黑球,快去旋转直奔追风与花玲珑而来,滚过之处一片狼藉,直如炮弹的威力。
“去你的吧!”追风见势不好,运起风腿想要一脚将这球形物体踢飞出去,可哪里想到一碰之下,竟如同踢到铁板一般,甭说击退来敌,自己险些被撞飞,当下用了一个鹰扬决调整身姿,这才稳住身影,当下不敢再贸然行事。
那黑球在原地转了片刻,慢慢现出原形,竟是一个九尺有余的的玄铁甲,如今扣在地上,就好像一个硕大的乌龟壳,说不出到底是个什么玩应。
“这这这是什么东西?暗器?这他娘的哪个没长脑子的家伙弄出这么大个暗器!”韩林轩在一旁目瞪口呆,口中也是啧啧称奇,所说这是兵刃,可又没见过,所说这是暗器,可也太过庞大,所说是盔甲,那链子甲、锁子甲、吞头兽面连环甲也都见过,况且谁能把这玩意带在身上啊!
“哈哈哈,傻啦吧,没见过了吧,这是老子的玄武甲!”
“这这这……这怎么还会说话,老头!老头!是不是你说的阎王爷跑出来了?”
“去你的吧,谁家阎王爷出门背着大黑锅啊,你还不如说是东海龟丞相下界临凡了呢!”
韩林轩猛听这乌龟壳竟然说了话,一时间惊的胡言乱语,倒是那老叫花子的这句话让他定下神来,看来这敌人是把自己扣在黑锅里。
“你你你,什么东西,露个头出来!”追风也是一脸不解,他在六扇门多年更是跟着南竹先生学过千般兵器,可如今眼前这个不是玩应的玩应却让他叫不出名字来,于是出言呵斥。
“嘿嘿嘿,吓死你们!”说着这黑锅竟然扭动起来,突然从锅子一旁伸出手脚,不多时有从前方钻出一个秃头,在月光下还泛着银光,只见他晃了几下,站起身来,竟然是一个九尺大汉,他活脱脱的将自己镶嵌在这龟甲之中,乍一看可不就像是一直铁乌龟吗。
“嘿嘿嘿,爷爷葬龙潭坛主赛金鳌!”那一脸的横肉,绿豆大的眼睛,配上粗壮的臂膀,可不就是像成了精的大乌龟。
“赛金鳌?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韩林轩嘴上说着,脑中飞速思考,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名号,可始终想不起来这号人物。
“你莫不是鄱阳湖水匪头子,号称天下第一力士的赛金鳌,这葬龙潭的水不浅啊,淫贼水匪都收到麾下,看来六扇门有必要查查令帮主了!”追风见得赛金鳌容貌,立刻便想起六扇门秘密通缉令上的甲等通缉犯,此人身高九尺,如铁塔一般,是金顶门传人,金顶门本来是江湖不入流的门派,但凡一流门派皆有上乘内功辅佐修炼,但金顶门却没有,练到顶天也不过是三流高手,可这赛金鳌偏偏是个异类,天生神力六岁便能扛鼎,十八岁已经是天下第一力士,徒手倒拽两头耕牛牛尾绝非难事,以力入武,另辟蹊径,竟成了顶尖的外家高手。
“长耳贼,你与我预定的时辰可是到了,我还以为能带回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