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立刻摸起落地的太保锨,大喊:
“哪路朋友?”
紧接着铜桩上发出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缓缓的说:
“我是死尸,专运粮草,十人种地,右边斗鬼,此处有天不见日,还问诸位可点灯?”
难道这位就是在铜钟外面给咱们三个发摩斯密码的民国老军官?
姐姐用手电往铜桩上面照去,这人背对这我们三个坐在铜桩上,满头披散银色的长发,有一根小拇指粗细的青铜项链套住他的脖子。上身穿着一身破烂不堪的黑色大褂,两手悠闲的搭在铜桩两侧的吊链上,手指头还时不时的轻轻拨弄吊链,好像这铜桩就是他家的秋千,特别放松,不过这手指甲确实够脏的,让我只觉得恶心。
姐夫和姐姐互相示对视了一眼,姐夫清了清嗓子,说:
“同行三人来踩盘,一穷二白尽受难,
莫名头顶千钧帽,陌路英雄搭手摘,
天遮日照地无途,还望前辈指明路,
土字头上添一笔,黑匣东南点蜡烛。”
这怪人听到最后一句,变得有些激动,双手从吊链上松开,咳嗽了几声,沙哑的问:
“你小子姓王?竟然还知道棺材东南点蜡烛?王天峰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