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搞清楚了温韬大军的动向吗?他们现在到哪里了?”
“按照俘虏交代的,温韬的大军昨天中午就出发了,今天上午还派人回来过,说是大军驻扎在四十里外的太清宫,让亳州这边送些粮草过去。”王世斌道。
“他们的大军不是才刚刚出征吗?怎么现在就要派人来催运粮草了?”柴克宏疑惑道。
王世斌苦笑道:“据说温韬的军队出征的时候搞忘了,带的粮草有所不足,直到快到太清宫时才发现,所以派人来催运粮草。”
柴克宏有些无语,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都能忘了,这样的军队还指望他们打仗吗?
不过这对吴国来说又是一件好事。
温韬的军队虽然不多,只有七千多人,但这已经是亳州附近的主要驻军了;此时他们不仅对吴军的到来一无所知,而且还有粮草不足的问题,若是趁此机会出兵,定能一举将其击溃。
柴克宏眼珠子一转,顿时想出一个计策,连忙问道:“可知道运送粮草的队伍是不是已经出发了?”
“目前还没有出发,据说那时候温绾正在饮酒,所以将此事给耽搁了。”王世斌道。
柴克宏顿时大喜,道:“如此真是天意让我军取胜啊。”
他当即下令,从城中降军中抽调三百人,然后从吴军中挑选三百人,一共凑齐六百人,扮作运送粮草的队伍,当即按照温韬发来的要求运送粮草向太清宫进发;而他自己则率领一千精骑尾随其后。
是的,柴克宏的打算就是以运粮队突袭温韬大军。
虽然吴军有三千骑兵,又是以有备攻无备,取胜的几率很大,但若是能进一步扩大吴军的优势自然最好。
此时,太清宫外,梁军大营内,温韬对于即将到来的吴军一无所知。
他此刻正像他那位侄儿一样,在大营内与部将们痛饮着。
八月的天气最是炎热,从亳州出兵后,仅仅行军二十多里路程,这些养尊处优的将领们就受不了了,一个个都在叫苦。
见此情形,原本也有些劳累的温韬便下令安营下来休息。
而今天的情况和昨天差不多,大军依旧只行军二十多里就停下来,到了太清宫就开始安营休整,而再往前十里路程就是真源县了。
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们发现携带的军粮竟然有些不足,所以派人骑快马回亳州催运粮草。
“大帅,你说咱们这次打惠王,到底能立下多少功劳?战后朝廷又有多少封赏?别是让咱们白白给朝廷干活吧?”一个部将砸吧了一下口中美酒,醉眼惺忪的问道。
“白干活倒不至于,朝廷毕竟还是讲究个赏罚分明嘛,否则的话将来谁给他卖力?”另一人摇头晃脑的答道。
“要我说,大帅,咱们这些年也捞够了,如今天下并不太平,一会儿晋军打过来,一会儿吴军打过来,没个安生的时候。我总觉得,咱们还是收手,找个偏僻的地方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吧。”
“安生过日子?咱们带着那么多的财宝,若是没有军队的保护,谁会让咱们过安生日子?只怕咱们人头落地的时候就到了吧?”
营帐里面的这些将领,基本上都是温韬当初做山贼时的老兄弟,后来又一起在关中做发丘摸金之事,算得上是过命的交情;如今喝了点酒,顿时在营帐里乱糟糟的嚷嚷起来。
而温韬对这一切却是习以为常,他高坐在主位上,一边饮酒,一边看着诸位老兄弟闲谈。
这时候,门外侍卫忽然来报:“启禀大帅,从亳州来的运粮队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