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忝站在原地,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他望着李鸯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者是在想出个合理的解释。
而鱼初笙和张二就静静地等着,等刘忝开口说话,也等李鸯从房间里出来,看她的玉佩是否还在。
不一会儿,李鸯就从房间里跑了出来,跑到刘忝的跟前,扯着刘忝的胳膊,一脸焦急地说:“阿忝哥哥,我的玉佩不见了!我和姐姐一模一样的那块儿玉佩找不到了,我一直都带在身上的,怎么就不见了?”
玉佩……这两块儿玉佩到底都是谁的,到底哪一块儿是李鸯的,又到底哪一块儿是李鸳的?
正当鱼初笙想开口质问些什么的时候,刘忝说了一句让人意想不到的话:“鸯儿听话,你姐姐的玉佩丢了,但她又很喜欢这块儿玉佩,所以我就把你的拿给她了?鸯儿是不是不开心了?”
刘忝的意思是,今天从李鸳身上掉落的那块儿玉佩,其实才是李鸯的?
那他今日早上又为什么要编出玉佩是李鸳的父亲送给他和李鸳的?
越来越复杂了,鱼初笙都有些分不清,到底谁说的是对的,谁说的又是错的了。
鱼初笙又去看李鸯的表情,见她仰着头,似乎是想了一会儿,乖巧地点了点头,道:“那就给姐姐了,但是姐姐什么时候来看我?”
李鸳问完这个问题,就仰着头,一脸期待地看着刘忝,而刘忝则看了鱼初笙和张二一眼。
随即,他又是诱哄的语气:“她有时间了就来看你,好不好?”
李鸯这才点了点头,指了指那边架子上挂着的布条,一脸兴奋地说:“姐姐如果看到了那些东西,一定会很开心的。”
刘忝脸上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神色复杂。
刘忝又看了一眼鱼初笙和张二,两个人也跟他对视,只是没有出声询问,毕竟李鸯还在。
刘忝也知道鱼初笙和张二肯定要问他什么,他对着李鸯说:“鸯儿,你先自己到那边玩好不好?一会儿就会有人给你送饭来了。”
李鸯点了点头,一蹦一跳地到那边去了。
看李鸯到那边去了,鱼初笙才终于开口问道:“玉佩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次说实话。”看着刘忝。
张二也补充道:“对啊玉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今天在府衙时你还说玉佩是你岳父给你和李鸳一人一块儿,刚才又说是李鸳和李鸯的,你到底隐瞒我们了多少事情?”
刘忝望着李鸯在架子那边忙的不亦乐乎的身影,缓缓地说:“其实玉佩是我岳父给李鸳和李鸯的,不是给我和李鸳的。你们也看到了,李鸳和李鸯是双胞胎,所以我岳父给了她们一模一样的玉佩,让她们随身带着。”
鱼初笙点了点头,示意刘忝继续说,她则安静地听着。
刘忝继续说:“在现场发现的那块儿玉佩,确实是李鸳的,被烧毁了。”
还是为了证明李鸳就是凶手,刘忝跟李鸳怎么说也夫妻一场,怎么刘忝总想着把李鸳送入牢狱呢。
鱼初笙一边思考,一边还是听刘忝继续说。
倒是张二问了一句:“那今天早上为什么撒谎?又为什么把李鸯的玉佩拿走,给了李鸳?”
按理说刘忝是不应该这么做的,他把李鸯的玉佩给李鸳,就又为李鸳洗清了一点嫌疑了,也没什么大的作用,无非是把案子拉进了一个新的谜团,这样的话,鱼初笙和张二会继续查下去,也会排除李鸳的罪,所以刘忝不应该会这么做的。
刘忝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停留在不远处的李鸯身上,眉眼温柔而缱绻,更令鱼初笙生疑。他缓缓地说:“其实你们也看出来了,我并不喜欢李鸳,即使她是我的妻子,我一直喜欢的,都是鸯儿。”说到这儿,他的嘴角甚至都扯出了一个笑容。
鱼初笙虽然看出来了刘忝对李鸯的别非一般的情愫,但是亲耳听到他就这么说出来,还是有些吃了一惊。
刘忝继续说:“但我跟李鸳是指腹为婚。当初我先出生,她娘怀她们的时候,两家说好,若是儿子,我就和他做好兄弟,若是女儿,两家就做亲家。”
很不凑巧,李家生了女儿,却是一生就是俩。
双胞胎女儿。但说好了要做亲家,所以两家又约定,把先出生的李鸳给刘忝做媳妇,给刘家做儿媳妇儿。
但是天意弄人,刘忝偏偏不喜欢和自己有婚约的李鸳,却喜欢和自己没有婚约的李鸯。
说到这,鱼初笙也随着刘忝看了一眼李鸯,问道:“李鸯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她才意识到,本来是在说案子的,刘忝怎么就提起三个人小时候的事情了?
不过多了解一点,似乎总是好的。
鱼初笙没有打断,任刘忝继续说:“她们两个八岁的那年,父亲带我们三个骑马,鸯儿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摔坏了脑袋,从那以后,就变成这样了。”
鱼初笙点头,原来是这样。
张二适时地提醒:“所以玉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刘忝点了点头,继续说:“我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们,这些年鸯儿变成这样,又很怕生人,我都是为了保护她,才隐瞒她的存在,还有玉佩,虽然我不喜欢李鸳,但她进了牢狱,她在这世上,也就鸯儿一个亲人了,她的玉佩又被烧坏了,所以我就把鸯儿的玉佩拿给了她,好让她留个念想。”
刘忝说这话的时候,语速很快,脸上的神情也有一丝不忍,鱼初笙仔细地看着,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