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狗娃被解救出来后,雷达高强早已通报了宫里,因为蜀国皇太后的寿辰在即,皇帝想在太后的寿辰之前,把她的病先治好,因此,听到了刘狗娃获救的消息,孟昶便派来了内侍,请刘狗娃立刻进宫,为皇太后治病。
雷达高强两人为了表功,亲自把刘狗娃送到了宫门口,直到宫门的侍卫把他们拦下,才作罢。在内侍的带领下,刘狗娃经过了一重重的宫门,才来到内宫,在一个叫德政殿的门前,等候孟昶的召见。
在等待中,刘狗娃见殿前有许多内侍宫女,有手捧金光闪闪的金钗珠饰的,有手捧鲜艳多彩的绫罗绸缎的,有手捧花样百出的绣花鞋的,有手捧种类万千的胭脂水粉的等等,来来去去,忙忙碌碌,不禁问身边的内侍:“公公,这些都是给皇太后做寿用的东西?”
“这些都是给新晋贵妃用的物品,皇太后的物品另有准备。”那名陪侍的内侍,尖着鸭公声回道。
刘狗娃闻言,心知这新晋贵妃,应该便是费莹了,但还是佯装不知的问道:“是哪位新晋贵妃啊?”
“便是芙蓉阁的花魁费贵妃了,哦,现在还是费姑娘,不过,迟早也是费贵妃了,呵呵,这位费姑娘,皇上可宠爱的不得了,如手心里的宝贝,如今皇上正在陪着费贵妃聊着天呢。”那内侍有些得意的呵呵笑道,声音又尖又细,还带点娘娘腔,让人听了,极为不舒服。
“费姑娘进宫了?”听说费莹已经在宫里了,刘狗娃不禁有些愕然,顺口便问道。
想不到孟昶这么猴急,才两天时间,便把费莹接进宫里来了,如今正在泡自己内定的妞,却把自己晾在这里傻等,刘狗娃心中不禁有些愠怒,自认为选择帮孟涛是对的,帮他便是帮自己。
“哎哎,想哪去了,咱们皇上对费姑娘,可是以礼相待,尊敬得很,只是请费姑娘,到宫里的别苑暂住,等行了拜天地之礼后,才会搬到宫里去住。”听到刘狗娃惊讶的疑问,那内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忙阻止他的想法道。
听说费莹只是在宫里暂住,刘狗娃不禁松了一口气,心中倒想那孟涛,快点攻下这蜀国皇宫,最好是把这孟昶生撕活剥了,才大快人心。
不过,刘狗娃忙丢掉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心中又计较起了,怎么把费莹救出来的主意,可是自己太笨了,偏偏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不禁痛苦得用手揪头发。
那名内侍见了,不禁问道:“刘寨主,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听到不舒服三个字,刘狗娃赫然开朗,心道:傻子才在这里傻等呢,看着别人泡自己的妞,想想便憋屈,好像头上已经是绿油油的了。刘狗娃忙顺着那名内侍的话,轻摁肚子佯说道:“俺肚子有些不舒服,内急。”
刘狗娃说完,自己都想笑,刚才揪的是头发,现在撒的谎却是肚子痛,自己真的有些蠢,这样的瘪主意也想得出来。
“哦,那老奴带刘寨主去茅厕方便吧。”那名内侍在殿前张望了一下,见皇上还没有回来的意思,便又微微看了刘狗娃一眼,才不疾不迟的说道,显然要服侍刘狗娃这个外人,那内侍有些不情不愿。
“不用麻烦公公了,只要公公指明路径便行。”刘狗娃哪能要他带路,那不是要被他监视了,到时想不上茅厕也不行了。
那名内侍本意便不想带刘狗娃去找茅厕,听了刘狗娃的话,乐意得不用麻烦自己,便给他指明了茅厕的路径,然后转回他的监房去了。
刘狗娃看到那名内侍走远,便拐出了德政殿,循着刚才那些宫女来往的方向走去。这皇宫太大了,楼宇鳞次,栏廊环旋,花径曲折幽通,假山林立,小池流水千回百绕,好似处处雍华贵气,花团锦簇,让人难辨方向,不知身在何处。
刘狗娃完全迷失在了这奢华的皇宫里,只能凭着自己的第六感,在花团锦簇的宫里转来转去,看到宫女内侍,便觅地躲藏,好在这里是内宫,并没有什么侍卫巡查,否则,刘狗娃早便被当作刺客抓起来了。
刘狗娃在迷宫一样的蜀国皇宫里,转悠了许久,还是没有找到出路,便想返回德政殿,也不可能了,只能在宫里的小径上转来转去,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转圈,形如鬼打墙。
不久,刘狗娃来到一个荷花池边,看到这里荷花盛开,芬香扑鼻,蜂蝶欢舞,岸上柳树成荫,山茶朵朵,清风摇曳,粉辨簌簌而下。荷池边上筑有一所清幽别致的小殿房,后面开有观荷的窗台,此时正有悠悠的琴声,不紧不慢的从窗台上,传了出来,清心悦耳。
刘狗娃在宫内转了这许久,早已饿了,渴了,哪还有什么闲情逸致听琴声了,便做了一次老蛮牛,瞎听琴音了。当他看到有一群宫女,捧着果饯糕点进了那间小殿房,不禁咽了一下口水,便也跟着进去。
殿里幽香淡淡,珠帘低垂,屏风雅致,木雕兽鸟虫鱼,彩绘松竹梅兰,栩栩如生。一处大堂里,却放了几张木竹桌椅,有点简朴,与那些珠帘屏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同清贵中透着简朴平凡,格外别致。木桌上放了几个果盘,盘中盛放着些鲜果蜜饯,还有糕点。
那些宫女进了小殿,轻轻放下了果盘,然后向屏风里边弹琴的人,行了礼后,便一起退了出去。
待那些宫女都走了后,刘狗娃饥饿难忍,正要取些糕点充饥,只听里面弹琴的人,轻声问道:“皇上还没走么?”
“姑娘,皇上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