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的午鞅在听到,这个壮汉的喊话的时候,左手张弓,右手抽箭,双手一合一拉,一箭射出。
“嗖”的一声,这离弦之箭就没入了喊话壮汉的喉咙之中。
另外一个壮汉,看到这个突然就一箭射来的少年,迅速的抽出腰刀,拍马而来,午鞅紧接着就又是,射出一箭,射中了抽刀壮汉,一箭穿心。
最后一个大汉,正要抽刀,忽然就看到了,又一个同伴摔下马来,立即放弃抽刀,伸手去拉响箭。
这时,午鞅又一箭射来,利箭直接没入大汉胸口,受伤男子拼尽了最后一口力气,响箭一拉,一只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草,又踏马地,要大开杀戒了。”午鞅看着响箭升空,忍不住的骂出一句粗口。
午鞅迅速的跑过去把地上的猎物捡起来挂在一匹马上,把射出的箭一一收回,飞身跃上马背,轻拍马臀,马儿慢慢跑起。
还不等,马儿提速,午鞅就听到了身后,传来大地震动的声音。
午鞅回头看了一眼,看着远处飞扬的尘土,说道:“还好只是十多个人。”
午鞅奔跑的速度并不是太快,转眼身后的马群就和午鞅拉近了距离,午鞅等对方进入一箭之地后,随即猛挥手中马鞭,立即提速。
午鞅策马扬鞭。
然后午鞅一转身,就屹立于马背之上,张弓搭箭,接连射出三箭。
马群‘呼喝’之中,三人中箭,应声而到。
只听马群之中有人喊道:“有箭手,一字长纵阵。”
马队里的人在听到喊声后,迅速调整队形。一字摆开,犹如一支利箭,正对着前面飞奔的午鞅。
午鞅看着自己屁股后面的人,心中疑惑到:‘训练有素,不是普通的马队,看这骑术像是草原上来的,但又不像是开出力脉的武卒,难道是草原上来的普通商探。’
午鞅虽然这心中疑惑,但抬手又是一箭。
只见马队第一位的骑士应声而倒,第二位的骑士,挥动手中马鞭打出一个响哨。前面一匹失去主人的健马,自己调转马头,跑向偏处,给后面的骑士让开前路。
只听马队里又有人喊道:“翻身。”
午鞅屁股后面的马队,骑士们身影一闪就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了健马独自的排成一排,冲向了午鞅。
午鞅见此,抬手张弓,箭箭连珠,专射马腿。
只见午鞅的身后,一匹匹健马应声而到。十余箭之后,马队全部伏于身后,伏马处,尘烟滚滚。
午鞅调转马头围着眼前的滚滚烟尘,在一箭的距离处不断绕行,看到伏马处闪烁的人影,午鞅一箭箭射出。
十余箭之后,不只是健马伏地,骑士也伏诛。
午鞅策马上前,收起射出的箭,经过一番查探和搜身之后,并没有找到有关这些人的身份标记。
不过午鞅收获十三金,七十二银。
“真是,祸福相依,意外得到了二十金,千金武谱价,已经凑足。”
转眼午鞅消失不见,等午鞅策马来到,沽地和剥地之间时,停了下来,取下猎物,甩动手中马鞭,马儿跑向剥地,而午鞅转身向着沽地走去。
这些马儿放走,虽然很可惜。有些东西能留,有些东西不能留,为了没有后续的麻烦,午鞅必须把这些马儿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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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岭的西北边缘,一个少年向着闪烁着灯火的村落走来。
少年抬首远望村落,一头长发自然散开,遮耳披肩,随风飘逸。一身青色劲装随风颲颲飘响。只是清洗的次数太多了,一身青衣已经泛白。
这个少年正是午鞅。
午鞅除了左手拎着的野兔和草鸡,右手侧垂的手中还有一只西北黄狐。
天刚刚发黑,这只西北黄狐就忍不住了一日只是待在土穴中的寂寞,出来溜达,一不小心就和少年撞了一个照面儿,这只成年的西北黄狐,非常的狡猾,就这样任你再狡猾,经过短暂的追逐,终究也没能改变,黄狐已经成为猎物的立场。
黄狐没能拒绝命运的悲哀。
一箭入眼,皮毛无损,瞬间毙命,无痛无苦。
真不知这个已经死去的西北黄狐如果有来生可选,是继续的投胎成狐,终究再次变成猎物,还是会投胎做人,变成那捕猎的人。
西北黄狐哪里知道,就在午鞅的那一箭射入狐狸眼睛里时,希望这只狐狸来生了还做狐狸,狐狸天性狡猾谨慎,只是希望这只西北黄狐来生再谨慎一点,不要撞到午鞅这类猎人的眼里即可。
在这个世界,做人不如做狐。
月光下,入秋的风,凉滋滋的,轻抚着午鞅的一头长发,吹打着烈烈的衣角,还有午鞅有些清瘦的背影。
靠近村头,有一个草棚,草棚白天只是个乘凉的地方,一到了晚上,沽老爷的家奴,老酒头就会拿出自己家里酿的糟酒来卖。
所以晚上的时候,从草棚里传出的酒香,就会在村头游荡。还有那扯皮拉呱的声音,掺和着酒香,从村里飘向村外,渐渐的远去散开。
这是个什么村,不知道,因为这个村根本就没有名字,这个村子的方圆几十里,都统称做“沽地”,意思就是“沽老爷的地。”
凡是在这沽地上的一砖一瓦,一人一物,一草一木,全部是沽老爷的。所以沽地的所有人,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奴民”。
卖酒的老酒头虽然不是奴民,也经常听到老酒头非常自豪的对着大家嚷嚷道:“我是沽老爷家的家奴。”家奴比奴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