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黑袍人就感觉到了自己浑身就升起了一股寒气,“不对,这一股寒气,不是生在身上,而是生在心里。”
黑袍人好像意识到了有一双冰冷的无情的眼神在看着自己,黑袍人向着这双眼神的主人看去。
“是他,原来是这个小子,不对啊,这个小子如何会生出这样无情的眼神,这种眼神,比自己家族之中的长辈,还要无情,
不对呀,这一股眼神怎么会这么的冰冷,竟然冰冷到了让自己的心中生出寒冷的气息,这种让自己心中寒冷的气息,自己已经好多年没有遇到了。
怎么会这样,这个小子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武奴罢了,自己挥挥手,可以瞬间就秒杀掉这样的武奴成败上千个,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武奴,为什么会让自己的心中升起这么心寒的寒气。”
黑袍人没见识了,如果是黑袍人家族里的老祖宗或许会看出午鞅心中的必杀魔,黑袍人哪里有见识过这个东西,这又如何能知道。
这样的心中寒意,跟修为没有关系,别说是这么一个修为通玄境界的人了,就是一个修为成仙的人,在这种眼神之下都会生出心中寒意来。
如果见识过,而且还活着知道这种心魔和眼神的人,在看到午鞅这么的看着自己,那是一定要杀死者双眼神的主人的,无论如何都要杀死这双眼神的主人,不管自己付出多少的代价。
黑袍人没有这样的见识和经历,但是黑袍人有这样的心智,大家都是聪明人,尤其是能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而修为通玄的人,心智更是如妖。
黑袍人冷冷的看着午鞅,心中想到:“你竟然敢如此的看着本座,你既然能让本座的心中升起这样的寒气,
哼哼,那你就别怪本座心狠手辣,不顾身份的对着你这么一个修为堪堪才开出这么几个力脉的一个小小武奴出手。
既然你能让本座心中生出警惕来,这都是你们的琯城主都不曾有的,小子,你能让本座起了杀心,小子,你好荣幸了,你可比你们的琯城主荣幸多了。”
只见黑袍人浑身的黑袍突然无风自动起来,午鞅无情的双眼,看着眼前的黑袍人,看着这被鼓荡而起的黑袍,更是看着被鼓荡起的黑袍已经飘散出滚滚的黑气,而这些滚滚的黑气,正向着午鞅飘来。
午鞅看着这眼前的一切,眼神无情,午鞅的眼神不但对眼前的黑袍人无情,更是对自己也无情。
这样的无情才是真的无情。
就在这时,午鞅忽然听到了自己的脚下,传来了“咔咔咔”的声音。
午鞅低头看向自己的脚下,原来是这方形祭坛上的古仙囚魔纹,忽然的发生了变化,午鞅从这种变化之中好像是看到了一声声的悲鸣。
午鞅脚下的古仙囚魔纹,忽然就发生出悲鸣的变化,不知午鞅脚底下的古仙囚魔纹这是在为谁发出悲鸣。
古仙囚魔纹是为了午鞅即将到来的命运而发生的悲鸣吗!
古仙囚魔纹是为了这一万多个已经悲惨而死的劳奴的悲惨命运而发生的悲鸣吗!
古仙囚魔纹还是为了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而发生的悲鸣吗!
古仙囚魔纹这是为了自己不能再履行自己神圣的使命而发生悲鸣。
古仙囚魔纹,忽然的就寸寸的碎裂开来。
古仙囚魔纹碎裂后再碎裂,碎裂了,还碎裂,碎裂,碎裂,接着碎裂,古仙囚魔纹一点点的碎裂成了尘埃。
尘埃转粉起,飘散在四周。
午鞅耳中听着古仙囚魔纹一声声的悲鸣,看着古仙囚魔纹一点点的碎裂,午鞅明白了,更加的心中感叹:“原来这古仙囚魔纹,不但是为了这一万多个劳奴的悲惨命运而悲鸣,更是为了自己而悲鸣。”
这个存在了不知多少亿亿万万又万万年的古仙囚魔纹,终于像赋予它神圣使命的主人一样,化作了这天地之间的尘埃。
“哎,尘归尘,土归土,有终须要归无。”午鞅的心中再次的感叹一声,转身的就迎向了冲着自己而来的黑袍人。
“该来的终究要来。
该逝去的终究要失去。
怕什么,该面对的终须要面对。”
午鞅对待其它的人,事和物,以前是什么样,现在依旧是什么样,可是这里面除了午鞅自己,除了正冲着自己而来的黑袍人。
因为午鞅对黑袍人无情,对自己也无情。
两个人之中只有死一个,午鞅才会消失自己心中这种另类的,罕见的无情。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来吧,
唯有一战,
来,还我本心。”
古仙囚魔纹只有在两种情况下发生碎裂。
一种情况下就是,古仙囚魔纹所囚之魔死亡,因为古仙囚魔纹所存在于这个天地之间的能量就是来自于古魔。古魔不死囚魔纹就不灭。
还有一种情况下就是古魔要复出,要突破了古仙囚魔纹,而再次降临在这一方天地间。
那午鞅脚下的古仙囚魔纹到底是算作第一种情况,还是后者的这一种情况。
能被黑袍人敲上一敲的古仙囚魔纹,能被一万人的黑色腥臭血水就污染碎裂了的古仙囚魔纹,说明这样的古仙囚魔纹已经很是虚弱了。
古仙囚魔纹的虚弱,那就代表着,被古仙囚魔纹所囚之魔的虚弱。
所以这古仙囚魔纹到底是因为古魔已经死亡,还是因为一万多个劳奴的腥臭血水,而才开始的碎裂。
不但午鞅心中不知道,
就连黑袍人心中也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