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该怎么办?”叶黛暮坐在青石板的台阶上愁眉苦脸。
“那要看珵文找到地点了没有。如果没找到,那就麻烦了。”谢璇在寺庙里是不敢喝酒的,恩,但是他会去外面偷着喝。
叶黛暮搂住他的脖子,凑过去嗅了嗅。“你这家伙,又一个人偷溜出去喝酒了。给我醒醒。快给我出主意啊,再不快点出,我就要发疯啦。”
谢璇握紧她掐住自己脖子的手。“那什么,可以松一点吗?你快掐死我了。也没喝多少,就一壶,我保证下次不敢了。那什么,你说主意啊。这个简单,汴州据点的人要是还找不到,那就我自己去呗。”
“去什么去。不许去。”叶黛暮一听就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上次去汴州,我都快吓死了。说起来,那次汴州府被黄巾乱党围住的事,到底是怎么……等等,我知道了。为什么汴州府能将人围困住,然而据点的人始终找不到。”
两人相视,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
“黄巾乱党的据点!”
因为那地方刚好在战乱区,双方争夺的地点,所以汴州据点的人不敢去查探,而且他们根本想不到,这么多人来往地方居然会出这么大的乱子。但是也正因为如此,才有可能性。
战乱的地方,便是尸骨横叠,如此脏污,怎不会生出霍乱来?而且也正是在战乱之地,封锁之后,没有消息传出大家也不会觉得奇怪。因为毕竟那是一场战争。
接下来便简单了……额,简单不起来。虽然云繇法师同意去研究瘟疫的治疗方法,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他能够成功。那个时候,该怎么办?叶黛暮不敢想。
大概事情还没有到了最危急的地步。
谢璇想了想。“师父一个不够的话,你多叫几个去啊。”
“你倒是好主意,但是找谁去啊。你想也别想。你这盲医也要去,别添乱啊。”叶黛暮揪着他的耳朵教训道,突然灵光一现。“咱们可以重金悬赏啊。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钱不够,咱们加上官职,加上荣誉。对了,给他立个碑。”
“什么碑?”谢璇揉着自己的耳朵,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说。
“石碑啊。就在汴州的大道上给他立一个碑,或者把那条路改成他的名字。这种会流芳千古的诱惑,肯定没几个人抵抗得了吧。我得去告诉老师。”叶黛暮欢快地跳了起来,立刻便要去给谢璋写信。
“你慢点,别摔了。”谢璇不说还好,一说,叶黛暮就狠狠地摔了一跤,差点便要破相了。还好谢璇动作快,在她的脸狠狠吻上地面之前,一把捞起她。“我就说吧。你怎么这么毛手毛脚的?”
“还不是你啦。”叶黛暮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又开始快步跑起来。“不行,我等不及了。我怕等会忘了。”
“哪那么快忘啊。”谢璇就是拿她没办法,几步追了上去,一把抱起她,用上轻功,几瞬把她送回屋子里去。
叶黛暮笑嘻嘻地亲了下他的下巴,就要磨墨写字。院子外转来汝阳小师父的声音。
“师兄,师叔祖说你要是还静不下来,就去泉水里再呆会。”
谢璇顿时黑了脸,打开窗户冲外面喊。“知道啦,嚷嚷什么。”
叶黛暮从他的脸色就能猜到这八成又是他的黑历史。她用手肘撞了下他的背,笑嘻嘻地说。“什么事呀?”
“你呀,就看热闹吧。还不是你急着回来,写你的吧。免得忘了。”谢璇很是僵硬地转移话题。
怎么说呢。不就是他当年第一次被放飞之后,像个猴子一样根本静不下来,上蹿下跳的,屋檐一天都要爬个七八趟,因为看啥都稀奇呀。师父屋顶的瓦都被他祸祸得差不多了。
然后就被他师父制止了,为了治好他那坐不住的毛病,一旦乱动,就被压在庙后面那个泉水里泡个把时辰。别说这一招蛮好使的,否则叶黛暮当年第一次见到的谢璇就不该是坐在小船上的,而是用飞的。
“对了,我还想问呢。你怎么喊那个湛兮道人作师叔呢?”叶黛暮写完信,正要去吃午食,想起来。
“哦,我娘是道馆养大的,她是道教的信徒,但是她是个女子不能继承她师父的道馆。所以后来她出游江湖之时就捡了个没人要的孩子,做了她师父的关门弟子,继承了道馆。根据辈分,我就得叫他师叔。”
“你这个故事好一般。感觉你娘的故事比较有趣啊。”叶黛暮笑嘻嘻地说。
“你要听江湖的事,听我的呀。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闯荡过江湖。”谢璇立即想要吸引叶黛暮的注意力。“我玉面狐郎君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玉面狐郎君?”叶黛暮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这什么破绰号啊。哈哈哈……”
“好笑吗?”谢璇掐住她的腰,使劲地挠她痒痒。“笑什么呀,你这个文盲不知道这是个好词啊,这是夸我俊俏呢。”
“真的嘛,哈哈哈……我怎么觉得他们是在说你狡诈啊。小狐狸,哈哈哈哈……”叶黛暮躲着他的手,抱着肚子笑得快喘不上气了。“哎哟,笑得不行了。你这名字怎么来的?”
本来觉得这是个蛮说得出口的称赞,被她这么一说,总觉得当初给他起这个名字的人好像不怀好意。谢璇郁闷地掏出半张玉雕的面具。“喏,真面目闯江湖总是有点后遗症的,所以我戴了面具。”
“好帅的面具,给我看看。但是我还有一个问题哦。你以前不是给我的侍女易容过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