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芳芳的的笑声远远传过来:“小四,他们可都是我的小宝贝,身手都很不错的。其实你跟他们一样,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求着我帮你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东西。”
我盯了一眼郭胜男,说:“她在你的体内种了蛊?”
郭胜男摇摇头,说:“没有,我爸没同意。但她应该用类似的秘法在我伤口上处理过,就象中了尸毒,会慢慢地侵蚀身体,最后变成只会执行命令的行尸走肉。”
“那,我的……”
“嘘,别说话,不能让她知道这个秘密。”
汗,难道我的血液真的起作用了?居然能破解这种尸毒?
姬芳芳的手下带过来一大串绳索,看这绳索的规模,足有近千米,而且还带了两套。这女人居然早有准备,早知道这里有天坑,对这里了解的还真彻底啊。
两名大汉下了铁钎,架好升降滑轮,将绳子扔下洞去。在另两名大汉手中ak的枪口下,分别给我们松绑,然后一一在我们身上系上安全扣,分发矿灯和武器。
望着黑漆漆的洞口,感觉这玩艺儿就象一只怪兽张着的大口,随时随地都会择人而噬,临下洞之际,只觉遍体发凉,手脚哆嗦。
我说:“姬老板,既然是天坑,这洞深得没底怎么办?你这绳子够不够啊?”
姬芳芳啐了一声,说:“推三阻四,放心,我用荧光棒探过了,下面不深,还不到200米,摔不死你。”
靠,200米还不深?钻井平台也差不多这样了吧?
先下去的是二狗,这家伙还是用的那张大弓,不过羽箭没剩下几枝了。就见他向我们点点头,把一把军刺咬在口里,十来枝箭别在腰上,一手拉着绳子上的锁扣,一手握弓,无声无息地没入洞中,很快就消失不见。
郭胜男不甘落后,捡起地上一把ak,转身攀住另一根绳子,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也没入洞中。
胖子离那个啃着朱雀手臂的家伙远远的,站在郭胜男下去的那根绳索前,装好锁扣作势也要下洞。
我急忙喊道:“等等,绳子撑不住两个人的重量,等他们到底了再下。”
这小子,人家两猛人一心给我们先打头阵,他居然不知道领情。
姬芳芳说:“别怕啊,小杜,绳子是特制的,拉几百斤没事,一起下去嘛,也好有个掩护。”说着,这女人向旁边一大汉使了个眼色。那人一伸脚,照着胖子的屁股就是一脚。
胖子惨叫了一声,一头掉进天坑,声音越传越远。我心里一急,尼玛,这家伙可连枪都没拿呢,这不是特么送羊入虎口嘛。毫不迟疑地,我抓起两枝枪,也没顾得上旁边那位吓成一滩烂泥的周成龙手下,转身攀着二狗那条绳子下了洞。
绳子承受了两个人的力量,晃荡的厉害,好在洞壁基本是垂直的,偶尔有地方能借力,稳住身体。洞里的温度有点凉,但是越往下,温度慢慢的上来,空气也渐渐稀薄起来。
我下降的速度很快,前面一点光亮渐渐接近,正是胖子头上戴的矿灯。胖子看来也努力在控制下降速度,想要和我靠近一点。毕竟这种鬼地方,遇见什么神奇的可能都不稀奇,两个人呆在一起,要比一个人不那么容易被吓死。
胖子这家伙从小摸枪,技术比我厉害的太多了。不过一旦没枪,也就有那么几斤蛮力,遇到二狗郭胜男那样的,被扁成狗一样妥妥的。我和他隔着半个洞,尽量接近他想把手里的枪递给他。这家伙荡过来时,握住枪头,一把扯了过去。冷不防重心不稳,手里没留住,步枪一径往下掉去。
我“哎哟”一声,心说下面的郭胜男别倒霉被砸着了。砸着了还好,这玩艺儿可开着保险呢,一旦撞在石壁上,可不是好玩的。就见危急之中,胖子奋起神勇,凌空一记无影脚,脚尖正捞在步枪背带上,晃晃悠悠地悬在那里。
我向他翘了翘大拇指。胖子有点得意,正要抬腿取枪,突然头上落到了几滴水珠。
“怎么回事?天坑里也下雨?”
我抬头看了看,笑道:“恐怕不是下雨,是周成龙那个手下,他在你上面呢。这哥们八成是被吓尿了,胖子,你中彩了。”
胖子“靠”了一声,恶心的不行,正要破口大骂,突然,一阵气浪从下面冲了上来,吹得我们的衣襟头发逆风飞扬。
低头看去,光影之中,只见下面一道黑色的水线正在飞速涌上来。我急忙叫道:“小心,有东西上来了,靠着洞壁,快靠住洞壁!”
胖子勾起身子取到了枪,想伸手拉住绳子,但是我们是利用的八字环下降的,这会儿速度正快,急切之间,哪里能骤然控制住?
底下隐隐约约传过来一阵ak的枪声,那道黑色水线上升的更加快了,伴随着“嗡嗡”地轰鸣,仿佛有一架直升机正在迅速接近。胖子大吼了一声,说:“疯子,不会又是那种什么该死的蠓吧?接下来就是长舌头出场了。尼玛,早知道会这么死,还不如自己给自己一梭子呢。”
我拚命抱住身边一突出的岩石,尽量把身体往里边让,说:“不是蠓,蠓没这么大的声音。朱雀,胖子,是朱雀!”
说话间,我们与那道上升的黑色洪流悍然相接。仿佛身处风暴中心,耳边到处是翅膀扇动空气的声音,“轰隆隆”之中,感觉背部被拚命挤压碰撞,身体被上升的气流带着,似要随之离壁而起。
万幸的是,这些朱雀好象受惊了,顾不上攻击我们,也没有发声,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