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村尽管位置偏僻,但是村中百姓依旧丰衣足食。
罗浮国太祖高皇帝总结前朝灭亡的原因,与民生息,又抑制豪强,同时开创三省六部制,并开八股取士,但却又禁锢士人的思想,以期国家可以长治久安。
不过总算是国泰民安,天下大治。
所以即便是杨二郎幼年丧失双亲,也好歹能满足温饱,并有机会可以读书。
今个这筵席摆的是有声有色,毕竟城里来人了,作为杨家村村长也必然得尽地主之谊。
可是这城里人是谁,又是干什么来的,杨二郎和杨狗蛋自然是不知晓,只是吃得不亦乐乎。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村长举杯站了起来,一脸微醺道:“知府陈大人折节莅临咱们杨家村,乃是我们杨家村的荣幸,咱们大家伙一起来给知府大人敬一杯。”
这话一出,顿时筵席上议论纷纷,一府知府,那可是朝廷五品命官,直接由吏部任命,掌管一府之地数县几百万人口,所有的大事小事。
平常这杨家村村民,莫说是知府,就是县令县丞都见不上,那不是荣幸还是什么?
村中几个胆略大的年轻人先站了起来,举杯敬酒,这时候村民们才想到敬酒才是当前大事,也都站了起来,纷纷举杯。
陈知府摆了摆手,见村民们都把酒干了,也举杯一饮而尽,笑道:“乡下酒醇烈,比城里的酒有劲,痛快!”
听着陈知府如此亲民豪爽,村民们也觉得这知府容易亲近,也纷纷道大人好酒量自是不提。
陈知府又道:“临北府辖六县,百零三集镇,村落不可计数,人口三百七十二万,府中事可谓多如牛毛,本官虽日理万机,亦深觉有负圣恩。不过本官今天到你们杨家村,确实是有要事。”
要事?
杨二郎方才毕竟做贼心虚,听完心里一惊,不过他在杨家村生长十六年,虽也读过不少书,却还不知道所在的临北府的概要。往常总觉得那些身居高位的人,每天必定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这会儿连村长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确实啊,临北府那么大,此去临北府府城少说也有数百里远,可人家来杨家村有什么要事呢?
就算是有什么事,着县令来一趟,他都感觉已经会有天大的事了。
“乡风淳朴,本官也就不兜什么圈子了,本官听说你们杨家村前些日子来了个小姑娘,还听说她倾国倾城,美若天仙,如今圣上正举国选妃,你们可曾知道她的下落?”
陈知府在筵席上左看右看,也没见到哪个女子真的倾国倾城,不由得十分遗憾,索性直接出口说道。
“这……”
杨村长面露难色,若说这美貌女子,前些时日确实有个,也不知道什么来路,令村中所有的男性都垂涎三尺,也不知为何这女子偏偏就看上了村中的特困户杨二郎。
若是别的什么事,还得维护本村村民,只是皇帝选妃,那可是天大的大事,如果瞒而不报,那是欺君,欺君可是最大的罪,搞不好整个村子都得连坐。
于是道:“陈大人,这个可不干草民的事,全是那个杨二郎。”
说罢,站了起来,抬手指了指。
“杨二郎,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你这是欺君,还不快跪下。”
还没等陈知府说什么,杨村长又接着破口而出,兴许是嫉妒吧,也兴许只是想要保全杨家村。
陈知府摆了摆手,站起身来,径直走到杨二郎跟前,问道:“你就是杨二郎?”
杨二郎只感觉脸上一阵火辣,无数的目光全部在注视着他,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满是同情,他们都知道欺君之罪,最起码也是个砍头。
“是我!”
杨二郎抬起头来,看着陈知府,不过是个三十多的精干男子,但是却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那是为官多年的城府。但是眼睛,杨二郎能看到他眼睛中的贪婪。
“你乖乖把那女子交出来,本官许你荣华富贵,你想经商,本官给你辟出一条街道,你想做官,本官保举你为一县之令,你想做地主,本官给你划几个镇子的土地。若你想要逍遥自在,本官直接赐你黄金百两。”
陈知府循循善诱地说道,他不相信这么一个乡巴佬会对这么大的诱惑还不动心。
而这话一出口,在村民中也是一下子炸了锅,交出一个人是多么容易的事情?而报酬,简直太多了,别说黄金百两,就是黄金一两,他们中都没几个人见过。
不由得个个的脸上都露出了嫉妒的神色。
民风淳朴,也是建立在大家都一贫如洗的情况下,而当,有个人突然富贵起来,各种复杂的神态也就都表现出来了。
更何况,这只是个孤儿,还是对村子没有任何贡献的累赘,平常的时候可以互帮互助,而关键的时候。
可以想象,即便是杨二郎真的得到那百两黄金,真正落到自己手上的又能有几个呢?
“老实说,我很动心,不过我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杨二郎不住地看着陈知府的眼睛,那眼神中虽有贪婪,但是还带有狡兔死,走狗烹的意味在其中。交与不交,恐怕都是死路一条,更何况,那女子早已飞升天际,遨游太虚去了。
“大胆,你这是死罪,你知道么?如果你不想连累你们乡亲父老的话。”
杨二郎的话,陈知府当然不会相信,不过不管结果如何,都得派人在这临北府里搜了,宁杀错千个,不放过一个。
此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