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涯身边的长老,闻言脸上一阵尴尬,欲言又止。"怎么?你有话说?"罗子涯瞪了身边的欧长老一眼,没好气地说:"想说什么,就说!"欧长老干笑了两声,"峰主,你也晓得咱们这驭兽一脉向来与世无争......""是么?"罗子涯的声音一沉,"还与世无争,不长进才是真的,你瞧瞧那个擂台上的弟子,上一次大比时就已经是筑基中期,至今依然是中期,不说修为如何,起码经过前一回后,也该知道自己软肋在哪,偏偏,几年过去了,他的弱点犹在,一点也没进步!"不思长进的弟子,若是只有一个两个,也还能说得过去,可放眼望去,积极进取,不忘提升自己的,反而成了稀缺货。再想到各峰峰主间,彼此比较时,就有得意的脸庞刻意在他眼前晃......。就算罗子涯再怎么坦然接受,一而再再而三地看到一张张得意嚣张的嘴脸,也不免要气得牙痒痒。"这......咱们的弟子,专精于驭兽之术,荒废了其他的......也在所难免。"面对罗子涯如此的指控,欧长老也很是认同,但是眼下,他只能帮弟子们说好话,却不能跟着批评指责,原因很简单,若这时自己跟着罗子涯批评起底下的弟子,那么成了罗子涯怒气转移的目标。罗子涯气归气,恼归恼,也晓得只是自己嘴上叨念,并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才说:"那你来说说,这次大比我们驭兽一脉还能派谁上去?"欧长老闻言一窒。他斜睨着欧长老好一会儿,才轻哼了一声,"想不出来吧?不管派谁上去,结果下场都是一样,我们一脉能分配到的资源,只有一个字,穷!"不如,就派峰主的弟子,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相信一定是明师出高徒。"急中生智的欧长老连忙说。罗子涯能不清楚欧长老的的想法吗?这时候刻意提及自己的徒弟,摆明的就是想将自己的徒弟拉出来当作挡箭牌,同时转移他的注意力。他没好气地说:"我徒弟自是有一个名额,比起他们,月儿可争气多了。"嘴里仍叨念着,"专精于驭兽术?哼!比试时,是能叫出灵兽应战吗?"说起夜月的驭兽之术,就算身为师父的都要觉得汗颜了,若是比试内容为驭兽之术,夜月自然是胜卷在握,身为师父的同样可以高枕无忧。可同门师兄弟间的比试,又怎么可能倚多为胜,就算是内门大比没有特别规定,身为驭兽一脉之人也会觉得说不过去,更何况,驭兽宗不知哪一代的老祖为了比试的公平性早早就立下规矩,就为了防范驭兽一脉出了不择手段的弟子,大比时以灵兽助战,如此便失去大比真正的意义了。可是精于驭兽的驭兽师,绝大多数一旦失去灵兽相辅,就如同拔了牙、断了爪的老虎,只能任人宰割。有灵兽助战,大比公平性不足,少了灵兽助战,驭兽一脉弟子又只能成为衬托他脉弟子的装饰,如此尴尬的立场,长久以来一直是驭兽一脉弟子心中的疙瘩;就算地位高于大部人,身份为峰主的罗子涯,也免不了有这样的疙瘩梗在心头上。身为师父的,自然对于徒弟所提出的疑惑,向来是知无不言,就怕她走了弯路,拖慢了修炼的进度,在其他师兄弟面前落了自己的面子,可这也只是对于修炼而言,至于与人对战......想及此处,罗子涯不免想要搥胸顿足。前期时候,自己就只想着让夜月尽快提升修为,这对战经验,一时就不急了;后期时候,想着该找时机指点她对战诀窍了,还未出口,夜月提出要回乡一趟,这也罢了,待回宗之后,也还有些时间吧?可怎知,回宗后,向自己报告完大致经过,留下几句话便回洞府,大门一落,闭门修炼去了,至今还不见人影。就算他有心指点徒弟与人对战的诀窍,也没那个机会,总不能下令弟子不准躲在洞府内修炼,出来让他指点吧?这下倒好了,内门大比在即,身为师父的,对自家徒弟与人对战能力如何,却是一无所知......这让他不由觉得自己是个不称职的师父。罗子涯不自觉地磨起牙来。"峰主?"欧长老见到罗子涯一副咬牙切齿地模样,不禁疑惑。罗子涯没好气地回头,"我那徒弟呢?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人影?难不成,没人通知她内门大比这等重要大事吗?"越想越恼,一把火不由旺起来,对着无辜的欧长老烧去。那不是您的徒弟吗?要人通知,也是由您叫人去的吧?怎么气就撒在他身上。欧长老很是无辜地回望着罗子涯。"这......我让人去问问......不,我让人通知去,并将您老的徒弟请来。"无辜、委屈,却不能直接了当地顶回去,欧长老只好刻意、尖酸地加重"您老的徒弟"小小地泄恨。转头连忙找个弟子去将夜月给请来。罗子涯目光望向石惊天那头,再看看自己这头,心里愈发觉得憋屈。虽然,长久以来,他驭兽峰大多只有垫底的份,且多年的事实证明,失去灵兽傍身的驭兽师,在修士群体中就是个废渣。可只要身为人,身为修士,就没人愿意自己矮人一头,仅管表面上,好似已经坦然接受、面对这般的窘境,可内心深处依然有着满满的不服气,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万古不变。怎奈呀怎奈,他驭兽峰的弟子,个个都像呆子一样,难道就不懂钻研驭兽之余,也得好好提升自己的修为与道行,留待内门大比时大杀四方,就好好地为他们驭兽峰争一口气,夺个面子么?这内门大比,虽然是检验弟子修炼进度,也是弟子间正式的排名赛,同时也是各峰峰主间的资源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