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军被对方的态度激怒,正想再说点什么时,突然感到有人拉了他一把。
"师妹?"方军眼中露出一丝疑惑。
却见夜月对着方军笑了笑,"师兄刚刚不是还让我别跟他们起冲突,怎么这会儿,自己先跟人起冲突?"
被夜月这么一说,方军脸不由微微发红。
"他出言羞辱师妹,这不一样。"
夜月笑着摇摇头,"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转头面向马凤仪,笑瞇瞇地,丝毫看不出有受到那青年弟子言语的影响。"我这辈子还是头一回听人称我为妖女,妖女不就是那些个妖言惑众、媚惑他人、坏事干尽的女人吗?我想应该没理解错吧?"
马凤仪眼前闪过一缕冷意。"妳没理解错,我也是这么认为。"
由马凤仪前后几次相遇,对自己的为难,夜月相信对方是看自己不顺眼,可又由对方的态度看来,夜月同样不怀疑,马凤仪纵使看自己不顺眼,见到面,就以言语为难自己,甚至毫不保留地给自己难堪,却还不至于说出如此眨义、羞辱的言语,因为她是骄傲的。
"我自认容貌清秀而一般,算不上倾城倾国,也少了妖媚的气质,同时也没本事用言语操控他人,更没本事干啥坏事,不过……"夜月拉长了语音,脸上的笑容漾得更加甜美,"小妹还真希望能拥有这些特质,"她目光朝那青年弟子一瞥,"这妖女二字,我就笑纳了!"
那青年弟子见夜月毫不动怒,甚至笑笑地"笑纳了",顿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更莫名的有种不知该如何使力的……憋屈?如此的憋屈感,令青年弟子,更加地想要将夜月脸上匆容的笑容扯掉,正当他想说出更加尖酸的言语,却被夜月接下来的话给打断了去。
"既然是妖女,就不可能这么算了,马师姊,你说是吧?反正我都是妖女了,自炔豢赡苡爰肝灰谎,那么光明正大,小妹与几位师兄师姊都有各自的认知与坚持,若要断个对错,这还真的是……呵呵……"
"几位师兄师姊有自己的坚持,也相信如此是对的,而小妹也坚信自己所选择的方式没错,不然这样,我们就打个赌,一来让小妹有那么点机赚点彩金,二来也好验证小妹的选择没错,当然,若我输了,就是几位师兄师姊是对的,自然的,小妹同样也会押上一笔赌资,若我输了,这些赌资就是几位师兄师姊的,不知马师姊觉得如何?"
马凤仪沉默不语,冷冷地看着夜月,意图想从夜月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青年弟子则抢着问:"妳想怎么验证?赌些什么?"
夜月的目光落在青年弟子的身上,轻轻地笑说:"就赌你身上的所有灵器,包括攻击、防御、辅助类的所有灵器。"
所有灵器?青年弟子闻言,目光一亮。
"妳的赌注也一样?"他问。
"没错。"夜月答道。
这意谓着什么?据青年弟子所了解,眼前这妖女在这两天里,不知收购了多少灵器,虽然听说大多是低阶灵器,可是转个手后,所获的利润,还是相当可观的,更何况,现在有机会不需要任何的成本。青年弟子眼里露出一丝贪婪。
不说青年弟子想到夜月手中大量的灵器而心生贪婪,就连一旁围观的弟子们,也不禁心动。
于是乎,有人高声提问:"旁人是不是也能与师妹一赌?"
然而,夜月并没有多加理会,只是一瞬也不瞬地看着马凤仪。
从夜月的目光中,马凤仪知道对方真正想要对赌的人是自己,她一方面思考着夜月真正的用意,一方面衡量着这之中的得失,"妳打算要怎么跟我赌?"
夜月小嘴一咧,露出莹白的贝齿,"一样,赌妳身上所有的灵器。"
"就这样?"马凤仪眉头皱了皱。
夜月点点头,"就这样。"
"我是炼丹一脉的弟子,同时也是名丹师,灵器并不多。"马凤仪边说边端详着夜月脸上的神情变化。
夜月近两日频频以青云丹、养灵丹兑换灵器的事,早就在弟子间传得沸沸扬扬,虽然她没有真正见识到所谓的五品青云丹或是五品养灵丹,可是单是五品这两字,就足以让夜月成为驭兽宗年轻弟子口中最火热的人物。
从小进入驭兽宗,便在长辈的诸多照顾下,接受所有一切有关丹药知识、常识的熏陶,自然知道低阶丹药入品后的价值,同样更清楚低阶丹药入品所需耗费的时间、精神、心血,与其价质是不对等的,没人愿意花费大量的时间、精神刻意去提升低阶丹药的品阶,相同的时间、精神,是可以获得更多的丹药,累计下来的价值,绝对高过于入品后的低阶丹药。
因此对于夜月拿出五品的青云丹及养灵丹一事,马凤仪心里非常的不以为然,可是对于夜月将众多弟子的注意力、目光吸引至自己身上一事,却又感到无比的嫉妒,尤其是听闻首席大师兄曲皓曾主动接近夜月,更让马凤仪心里感到不是滋味。
她是炼丹一脉的骄女,有着极高的天赋,更有自家长辈马长老的宠溺,自然是要什么有什么,不论是哪脉的师兄弟,都对自己礼遇有加......可如今,她却有种相形见拙、黯然失色的憋屈感。
不过是做了画蛇添足的事,让低阶丹药入品罢了,这能有多了不起?凭什么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为什么大师兄对自己总是清清淡淡,待她与其他女弟子一样,从不另眼看待,对那个女人就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