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距离最近,看得最真切的弟子感到意外,就连站在边上的曲皓、葛默、吴刀三人,也被夜月这一手给震惊到了。
吴刀咋舌不已,"夜师妹的神识,强大呀!"
曲皓及葛默两人认同地点点头。
"葛师兄,刚刚那一手......"吴刀很是不确定回头,看着葛默。
"你想问方才夜师妹欺近的那一剑?"葛默目不转睛地盯着擂台上那两道不时交错的身影。
"是,那是剑招?还是......只是临时起意的一击?"
当吴刀问出这么一句,曲皓目光落向身为剑修的葛默。
若论剑招,他们三人之中,也唯有御剑一脉出身,同为剑修的葛默最有资格评断。
葛默瞥了他二人一眼,摇摇头,"我也看不出来。"
"夜师妹应该是第一次正面遇上剑修。"曲皓说。
对于曲皓突来的这句,不明所以的吴刀,说:"是第一次,她上一场遇上的是炼器一脉。"
"第一次遇上剑修......出手连一点迟疑都没有,若是她习惯了龚师弟的攻击节奏......"
葛默这么说,吴刀马上意会过来,"待习惯了对手的攻击节奏,想来这一场,就没有悬念了。"
曲皓与葛默两人不约而同地点头。
然而,吴刀依然感到疑惑。
"她刚刚欺近龚师弟的那一剑真的不是剑招?她又不是剑修,怎么会从那个角度攻击?我看龚师弟一副使不上劲的样子。"
这个问题,曲皓及葛默同样也不解,自然就没人回答他的疑问。
吴刀也没纠结疑惑太久,因为擂台上的比试差不多进行到了尾声。
只见,龚姓弟子在数件灵器以及风刃的攻击下,本就有些手忙脚乱,纵然他恼怒之下出剑毁去那几把低阶灵器,很快的就有新的低阶灵器随后补上,加上夜月时不时突然地来个一剑,又或是一道风刃劈来,本来就已经高度紧绷的神经,几回下来,也不禁开始显得力不从心。
偏偏,同时操控着数把灵器的夜月,体内的灵力及神识,就好似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似的,一点疲劳也不没有,依然准确地控制着那几把低阶灵器。
这让龚姓弟子,内心免不了感到一阵憋屈。到底谁才是刚晋阶筑基期呀?她难道一点都不会感到累吗?
虽然,他不是那些惊才绝艳的天之骄子,可是再怎么说,他也比对面的这个女人,早晋阶筑基期数年,对于灵力、神识的运用肯定比这女人来得更加精透,可是来来回回几次,自己的攻击几乎可以说完全没多少用处,反倒对方看似简单、换汤不换药的招式,硬是将他自身的精神耗得七七八八。
紧绷的精神,久了也是会疲累的,一疲累,注意力自然就跟着下降,如此一来,就免不了会出错,偏偏,这个向来是不变的定律,像是与夜月无关似的,那些盘悬于空的低阶灵器,依然灵活无比。
而他自己,却因为这个不变的定律,后继无力,让对方逮到了个空,长驱直入。渐渐落入下风的他,不得不——
"我认输!"他气喘嘘嘘,很是懊恼地瞪着抵在颈间的短剑,大声地说。
龚姓弟子一认输,周围围观的弟子,各个脸色各异,有的人脸色如丧考妣,有的则是脸色显得严肃而难看,有的则是胀红着脸神情激动。
神情像是家里死了人似的那几人,明显是在开场前偷偷下注,买龚姓弟子赢夜月输,若是下点小赌注,这场输了倒也无伤大雅,偏偏,这一场便是见到夜月的对手,乃是御剑一脉还算是小有名气的龚姓弟子,而驭兽一脉又是公认少了灵兽傍身,就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于是乎绝大多数的弟子,共同的想法,自然认为机不可失,把握机会,掏出家当,打算趁机狠捞他一笔。
怎知,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无比残酷。
少了灵兽傍身的驭兽师就是拔了牙的病猫,这个道理,亘古至今不曾变过,所有人认定,就算夜月再怎么比其他驭兽脉弟子来得强悍、优秀,还是不可能强得过对战经验丰富的剑修,举凡作如此想,同时下了大赌注,偏偏事与愿违,一个十足十赢定的博奕,瞬间让他们成了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既然有人输,自然就有人赢,有几个本着反向思考、反向操作,小赌怡情,下了点小赌注押在夜月身上的那几人,则是意外地赢回三倍赌资,自然难掩一脸兴奋与激动。当然,其中最为开心的,就属那个开盘庄家,原因无他,太多人都下注龚姓弟子赢下这场,导致这场有很大的机率得输上不少,岂料,天有不测风云,硬是让他几乎通吃所有赌注,赢个盆满砵满。
至于那几个神色严肃而难看的几人,则是心里暗暗警惕。若之后遇上了这个夜师妹,绝不可轻忽大意。
对这场比试,意外的不止是这些就近围观的弟子,还有在边上注意着这边的曲皓、葛默以及吴刀。
"葛......师兄,夜师妹她......这算不算......也是剑修?"夜月手握灵剑,最后那一下,看得吴刀眼皮直跳,咋舌惊呼。
葛默脸上同样难掩惊讶地摇了摇头,"不算!"
在剑修的眼里,她那最后一下,确实出人意料,剑出得突骛而刁钻,堪比剑修却依然算不上是剑修。
同样感到意外的,还有坐在远处的几个大人物。
夜月若是落败,那是合理、正常的,然而事实却向他们证明,亘古不变的传统,今日被那个才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