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弟子看了一眼头顶上的灵器,目光最后落在身前的光膜上,心里快速地衡量着光膜的防御强度,是不是足以抵御接下来的灵器爆破。
很快地,他作出了一个粗略的估算,倘若,眼前的妖女仅是引爆一件灵器,爆炸所释放出来的威力虽然会将身前的防御光膜搅得七七八八,却未必会造成他自身多少伤害,这还只是粗略的估算,但是若引爆一件以上呢?答案却是肯定的,不死也要脱成皮,说不定连肉都要脱掉大半边!
这不是他预想中的结果,同时也不是他所想要的结果,偏偏,他想以攻代守,凭借术法攻击,为自己创出一个机会,却也只能停留在想,无法实际执行脑中想法的阶段。
原因很简单,眼前的妖女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手方微抬,准备祭出自己最擅长的攻击术法,对面就立马扔来一记速度快到无法反应,威能却弱到爆,刚好打断自己术法的小小风刃。
一开始,年轻弟子还以为这仅仅只是一个凑巧,可是接下来的数次,都是如此,他才刚要抬手掐诀,又或是念口诀,刚要调动体内灵力时,那像是玩笑般的小小风刃便紧随而来,那个灵力的拿捏,角度的拿捏,那真叫精准啊!
待年轻弟子从这些小地方,查觉到彼此间的差距之时,夜月的三件低阶灵器,已然欺近至三丈外了。
“这位师兄,若想认输,就快点!”站在擂台另一台的夜月,笑嘻嘻地下最后通碟。
年轻弟子眼瞳微缩。
有没有搞错,这妖女不是才刚踏入筑基一年左右?怎么能将灵力的拿捏,掐得如此精准?自己成为筑基修士的年头比这妖女高出好几倍,对灵力的拿捏也没这么精准,几乎可以说,灵力在释放中没有多少的浪费,就连施法也达瞬发......这怎么可能?刚踏进筑基初期的修士,真能做到这种地步?
俗语说得好,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纵然年轻弟子短短时间内,看出自己与对方的差距,依然不肯轻言示弱,反而神色有些怪异地狞笑。
“妳若有那个胆量,就将妳的三件灵器引爆好了,妖女就是妖女,就算我在灵器自爆下重伤殒落,妳也好不到......”
年轻弟子色厉内荏的强硬宣言,尚来不及说完,悬浮在三丈外的三件低阶灵器,蓦地朝他的身上撞了过去。
年轻弟子眼中的狠厉犹不及褪去换上无法置信的神色,便硬生生在一声巨响下,倒飞而去。
那件朝年轻弟子身上撞去的低阶灵器应声爆裂,威力的释出,带起了一阵强烈的波动。
围观这座擂台的弟子,没人敢相信,夜月当真敢让低阶灵器的爆炸当作一个攻击手段,不,应该说,是不敢相信她竟然敢让撞上年轻弟子的灵器,在撞上的瞬间引爆开来。
倘若她这样的手段,应对的是不死不休的敌人,还无可厚非,但是她眼前的可是同宗师兄弟啊!不至于一口气引爆三件低阶灵器吧?就算她当真仅只是为了拿下本场的胜利,此法也只需引爆一件便足矣,引爆三件,根本就是打定主意要对方的命!
第一时间,所有弟子心里所想的几乎相同。
这手段,这心思,狠啊!
就连负责这擂台的长老,也没料到看起来像个小女孩,没多大危害,举止有礼的夜月,出手竟是如此狠厉,脸上难掩错愕地望向年轻弟子倒飞出去的方向。
反倒是远处,曾跟夜月一同经历噬魂兽的武长老,及先前从武长老口中多少知道点过程的罗子涯,对这一幕算起来最为不意外。
在众人震惊与不谅解的同时,罗子涯满意的点点头,“我徒儿就是好样的。”说完,他得意地哈哈大笑。
武长老则是在一旁笑瞇瞇地猛点头。
对于,罗子涯及武长老的开心反应,立时引来附近众弟子怪异的目光,那目光彷佛是不谅解,又彷佛是在问:这样纵容自己的徒弟击杀同门师兄弟,好吗?
就在这时,擂台边传来了一阵痛苦的哀嚎,众弟子又是一愣,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便听到夜月笑嘻嘻,悦耳清脆的嗓音。
“多谢这立师兄的指教。”她朝着年轻弟子倒飞出去的方向拱手道谢,并道:“也谢谢你让小妹小赚一笔。”
众人瞬间脑袋卡壳。
这话听起来怎么好像......没事?
怎么可能?那个年轻弟子身上加强了防御,确实可以硬顶下一件低阶灵器的自爆,却多少会受点小伤,可现下引爆的可是三件低阶灵器,三件灵气的爆炸威力或许对高阶的修士算不了什么,可再怎么说,年轻弟子不过与自己一样是个筑基修士,若说高阶修士是人类的大人期,他们这些筑基修士,也不过是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娃儿,一个小娃儿,怎么可能如同大人一样,将三件低阶灵器的爆炸视若无物?
“该死,妖女......妳对我做了什么?”年轻弟子倒飞出去后,撞上擂台的法阵,直接摔落至擂台下,这时才灰头土脸,表情吃痛地爬了起来。
在那三件悬浮在半空中的低阶灵器朝自己直直地快速撞过来时,年轻弟子第一个反应便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眼前的妖女,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自己下杀手,当三件灵器,因内部灵气激烈撞击,发出那种即将爆炸的爆烈气息时,他唯一的念头,也只能是我命休矣!
怎知,紧接而来,确实是他难以抵御的能量冲撞,让他整个人随势倒飞出去,那力道之大,使他连抗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