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师弟,非常时刻,你不妨暂时放下成见,共渡危机。”几杯酒下肚,才找到机会的严华说。
思绪仍停留在上一话题的胡强,闻言先是一愣,才微微蹙起眉头,“严师兄说这话的意思是......?”
“明人不说二话,想必胡师弟知道师兄指的是什么。”严华笑了笑。
提到成见两字,他也不难猜出对方指的是什么,毕竟事情才刚过没几个时辰。胡强脸色一沉,“难道严师兄已经改变对那个女人的观感?没想到严师兄也这么容易就能改变对一个人的印象,佩服佩服。”他语带讥讽说。
严华敛下脸上的笑容,说不明的眼神看着胡强好一会儿,才摇着头叹道:“我只是希望师兄弟可以两年后安然踏出这试炼之地。”拿起酒醰为胡强添满酒,“师兄与你一样看不惯夜师妹,但是这几日我们也是一起渡过,其中危险,胡师弟心中应该也有个底。虽然进入这里前,各自的师长早就告知其中的危险,但那些毕竟还是不如亲身经历。老实说,经过了这几天的折腾,师兄只想活着离开。”
胡强抿着嘴不语。
严华语重心长劝道:“现在真心不是内讧的时候。”
胡强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内讧?我不过是就事论事,严师兄竟然认为我挑事?”将碗里的酒一口灌完,将手中的碗“叩!”地放下,“看来师兄并不介意为了一个累赘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这话说得有点过了,若不是夜师妹的灵兽......”
胡强手一抬,打断严华接下来的话,“不过是一只灵兽,又能有多大的帮助,没有她跟她的灵兽,凭我们几个师兄弟的本事,安然渡过这几日,根本就不成问题。严师兄又何必自我眨底,刻意放大那个女人的功劳。”他扬了扬下巴,傲然地道:“难道严师兄就这么对自己与我们这几个师兄弟这般没信心?不提其他几位兄弟,单是我二人连手,师弟我就有信心能够安然离开这试炼之地,严师兄,信不信?”
严华与胡强两人间,虽一直有着竞争,但很多时候,还是合作关系居多,同一辈的弟子当中,也就他二人修为相当,背景、环境相当,就连各自所擅也能够相互配合,这么多的共通点,足以让他二人对彼此再了解不过。
可此时,严华真心不懂,胡强的信心是打从哪来?突地,一猜想念头掠过心头。
“胡师弟如此有自信......莫非......?”
胡强露出一丝得意,点点头,“不错!”他手指一弹,一张褐黄色巴掌宽的皮纸落在严华手中,“为求安全,出行前师弟刻意闭关潜心钻研,最后如愿进阶为下品符师。”
严华瞪着手上那张溢出淡淡波动的皮纸,眼底满是藏不住的意外与震惊。虽然他所擅的并不是炼符,可是长期与符法一脉的弟子混在一起,就算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这小小的一张符箓俱有什么用效,对一名低阶符师又代表着什么意义,他心知肚明。
胡强望着洞外,冷哼一声,“严师兄可否还认为,我们几个师兄弟在这个地方非得依赖那个只懂投机取巧,要实力没实力,要修为没修为,毫无用处的女人?”
胡强能够进阶为下品符师,对于此行的安全系数,确实是大大的提升,加之自己的阵法配合炼制成简略的阵符,一旦遇上了心存歹意的对手,就算打不过,也有相当大的机会安然逃脱,这一点绝对是无庸置疑。
但是,胡强对于夜月的态度,未免......让他感到疑惑。
严华的疑问,胡强很快地便自己给出了一个答案。
“一个弱小的女人凭靠自己,这一点就不足以让人信服,再说,正是因为她,才导致我们失去一个有力的伙伴。”
“一个弱小的女人能成什么事?遇事只会哭闹撒娇,美其名为感性,实则是废物,让她随我们进入试炼之地,根本就是让我们师兄弟带着累赘冒险。倘若又让一个只懂哭闹撒娇又爱投机取巧,不懂理智为何物的女人,成为带领我们前进的人,迟早我们师兄弟会死得一个都不剩!”
“哼,女人就该留在家中相夫教子,学人家修行算什么样,只不过是浪费珍贵的修炼资源罢了。”
听着胡强带着忿慨、讥讽的话语,严华目光复杂的看着胡强。他甚至不知此时该不该提醒胡强,大师兄方说完不久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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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汐带着洪家子弟进入试炼之地后,她的人并没有花多少的时间,便追踪到了驭兽宗一行人的行踪,原本打算直接包围压上,逼迫对方交出手中的灵兽,可偏偏,当她们终于缀上驭兽宗一行人时,正巧看到驭兽宗的弟子遭到刺地鼠的包围攻击,为免自己一方受到牵连,只好暂时作罢,转头执行她们自己的任务。
这一调头,反让她完成任务后,失去了驭兽宗一行人的行踪。
洪汐拧着眉头,不自觉轻咬自己的指甲,“找不到任何残留的足迹、线索......”
从来没有人敢无视我的要求,那个女弟子却敢拒绝,不卖便抢,顺势让那个女弟子了解什么叫地位的差别,怎奈,二天过去了,自己的人愣是找不到对方的行踪。
“大小姐,既然找不到,我们是不是要往中心地前进了?”她身后一名看起来较为年长的弟子,小心奕奕问。
洪汐咬了咬朱唇,神情略有挣扎。
那名弟子垂着头,轻声提醒,“大小姐,家主等着我们带稀有资源回去。”
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