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走来,虽然条件艰苦了些,但队伍的士气却保持的不错,也没有逃兵的事件发生。
当然这主要得益于秦远对手下进行的心里辅导。
一路上,他不停的向兄弟们灌输着打跑鬼子、打回老家的思想,并且时不时将后世听来的鬼子恶行将给手下听。
以至于兄弟们现在一提起日本人便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一副恨之入骨的模样。
在暴风雪停了之后,剩下的路就好走了许多,连补给也再没有缺过。
盖因为枪在草原上可是个好东西,这些牧民也许不稀罕袁大头,但对于枪和子弹却没有任何抵抗力。
一支鬼子的三八步枪甚至可以换十几只肥羊,还处于有价无市的状态。
顿顿不是炖羊肉就是烤羊肉,以至于到了后来有些人宁愿吃野菜也不愿意吃羊肉了。
一直到走出科尔沁草原,兄弟们身上还都是羊腥味。
就这么又走了半个多月,时间来到了1932年的3月份。
就在1932年的3月1日,在东北发生了一件震惊全国的事情。
历史上臭名昭著的满洲国正式成立。
在九一八事变之后,关东军就开始利用汉奸组建的傀儡机构,最早始于1931年9月25日成立的“辽宁省地方维持会”。
网罗失意官员,拼凑傀儡机构只是关东军组建傀儡政权很小的一步,拉拢地方实力派军阀才是关东军拼凑傀儡政权的关键。
为此日本关东军及各类特务机关,软硬兼施,威逼利诱,先后迫使于芷山、张海鹏、张景惠、熙洽、臧式毅、马占山等投靠了日军。
十月事件后改组的日本政府和军部,对关东军在中国东北的行动和计划公开予以支持,关东军进一步加快了制造傀儡政权的步伐,并且开始策划废帝溥仪的“出逃。
1931年11月8日,土肥原制造了“天津事件”,将溥仪从天津日租界的住所秘密带出,经大沽口、营口、旅顺后抵达抚顺。
1932年2月5日,日军攻占哈尔滨,北满局势趋于稳定,关东军司令部连续召开“建国幕僚会议”,预定指示汉奸出面召开“建国会议”。
1932年2月16日,东北各省的领袖张景惠、熙洽、马占山、臧式毅、谢介石、于冲汉、赵欣伯、袁金铠等人在沈阳大和旅馆召开“东北政务会议”。
会议由关东军司令本庄繁主持,决定迎接溥仪为伪“伪满洲国”执政,并分配了各人在政权中的职务,其中板垣征四郎任奉天特务机关长、满洲国军政部最高顾问。
2月18日,“东北行政委员会”发布《独立宣言》:“从即日起宣布满蒙地区同中国中央政府脱离关系,根据满蒙居民的自由选择与呼吁,满蒙地区从此实行完全独立,成立完全独立自主之政府。”
2月23日,板垣在抚顺与溥仪会面,告知溥仪出任满洲国“执政”。
原本以为能够重登帝位的溥仪尽管对于“执政”的安排甚为失望,但只能接受。
2月29日,“全满建国促进运动大会”通过决议,选出代表“敦请”溥仪出任执政。
1932年3月1日,在日本策划下伪满“建国”,扶持溥仪为伪满洲国的执政,建“年号”为“大同”。
中华民国虽然断然否认伪满“独立”,并向日本提出强烈抗议,但也无济于事。
1932年3月8日,溥仪在“新京”正式宣布就任伪“满洲国执政”,同时任命了各“府”、“院”、“部”的负责官员,伪“满洲国”宣布正式成立。9日,溥仪举行了就职典礼。10日,同日本签订了密约。[4]
1932年3月10日,日本驻伪满特命全权大使武藤信义和伪满洲国国务总理郑孝胥在长春签定《日满协议书》。
日本政府发表关于承认“满洲国”的声明,宣布承认“满洲国”。
秦远是在带队途径赤峰的时候听说了这件事。
赤峰地处热河省的东北部,是热河省的经济中心和交通要道,素有“银朝阳,金赤峰,拉不败的哈达城”之称。
虽然早就知道伪满洲国会成立,但当这件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难以接受。
大好的东北山河土地由于一部分人的无能而沦陷,现在甚至公开建国,这对于所有东北军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
看着秦远愤怒的样子,大部分兄弟还没有明白伪满建国意味着什么。
但经过秦远一解释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尤以张凤林最为夸张,咧着大嘴就开始数落,“我们老张家怎么出了这么一个败家子儿啊!大帅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就这么几个月就被败完了!他狗日的是东北的罪人啊!”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指的就是张学良张少帅!
“我们的家没了,东三省没了!什么狗屁满洲国,艹他姥姥!”
说着,张凤林就哭了起来。
这是秦远认识张凤林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到他流泪。
看着泪水在他沧桑的脸庞划过,秦远第一次知道家没了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很苦、很痛……
他没有去安慰张凤林,任由他发泄。
因为他知道,再铁打的汉子,心也是肉长的,也会痛,也会哭泣。
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把心中的苦闷和伤痛发泄出来就好了。
在赤峰逗留了两天,简单采购了一些生活用品。
此时,赤峰驻军是山西晋城的第41军,军长为名将孙殿英,同时也是第九军团长,负责赤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