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鸡城的百姓和士兵们都知道,南国的将军说等他们到傍晚,那攻击时间就不会再拖延,给了他们这么长时间准备,已经是够“仁慈”的了。【】
他们不知道南国还会不会用那可怕的武器,可是无论怎样,一场恶战是少不了的。
虽然在发现南**队的第一时间,陶旭就派出人去向临县求援,可是调动兵马哪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如果援军明天才到呢?在这里的人,谁也不确定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啊!
“何偏将,布防做得怎么样?”夜幕即将降临,就连陶旭也紧张起来。内城最好的两个建筑就是陶府和衙门,而这时候衙门用来安置伤员,所以临时指挥部就设在了陶府。
“陶判官,能做的……咱们都做了,该做的,将士们肯定一样都不会落下。”何偏将讨好的笑道,随后靠近陶旭,“大人今天下午在内城城头的一番话,都传到将士们和百姓们的耳朵里去啦!大家伙儿都在称赞大人的忠义呢!”
陶判官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当我是在作秀给下面的人看么?那些真的是我所想,大家能够理解我就好。”
“报!”
就在此时,一个传令官跑了进来,大声道:“两位大人!南国的军队好像有动静!”
……
石鸡城的内城里,鄂大力率领的山匪占据了菜市口边上的小广场。鄂大力费了一下午的时间想要找到桃四娘,可是桃四娘和阎云海早就躲到陶家大院里去了。他又不能强攻进去,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袁凡!你这才进了城,上哪里找到这么个美妞啊?”鄂大力自己心烦,就指着唐韵打趣袁凡道。
袁凡笑了笑,道:“这是我非常好的朋友,只不过这几天被县太爷给关了起来,进了内城,我才终于有机会救她出来。”
“噢噢噢!”
一圈的山匪都起哄起来,在他们看来,袁凡一个久居黑山的山匪头领,哪里来的这么漂亮的小丫头片子当“好朋友”,肯定是他在揽月楼石鸡城里的青楼里面的老相好,这次趁着兵荒马乱的把人家从揽月楼里抢了出来而已。
没想到揽月楼还有这种姿色的姑娘,一时间山匪们的心思都活泛起来,都想着等这事儿过去了,一定要多来石鸡城见识见识。
山匪们本以为一向随性的鄂大力肯定也会开袁凡的玩笑,谁知听了袁凡的话,这彪形大汉的表情却塌了下去,最终叹了口气,道:“袁凡呐,没想到你还是痴情种子,这种情况下都不忘把自己女人捞出来,我敬你是条汉子。”
袁凡哭笑不得,鄂大力这是强行给自己加戏啊,山匪的脑回路果然跟普通人不一样,陶旭说的没错。
还不等他解释,鄂大力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望向陶府的方向,“你呀,要记得好好珍惜。像我如此苦命,跟四娘虽然两情相悦却不能在一起,这也许是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
悲哀?袁凡翻了个白眼,对你是悲哀,对人家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儿吧?别给自己贴金了,谁跟你两情相悦呢?
就在此时,外城中突然传来了一声急促的鸣哨声,随即,一道火光窜上天空,在半空中炸出一片绚烂的红色花火。
“是信弹!”袁凡眉头一皱。
鄂大力呼的站了起来,“南国的信弹,难道说他们要攻城了?”
话音未落,几个人骑着快马从他们面前跑过,向城门飞驰而去,正是陶旭几人。
……
南国的黑甲参将又是一个人跑到了石鸡城内城的边上,向上朗声道:“机会,我已经给你们了,接下来,我只能说声抱歉。告诉你们的将军,他的头,我要定了!”
说罢,那参将转身,策马又回到了自己阵中,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潇洒无比。这期间,城上的士兵有几百次机会把他射成刺猬,可是摄于他的气势,愣是没有一个人动手的。
陶旭没有听到黑甲参将自信的话语,他登上内城城墙的时候,南**队已经踏着夕阳的余晖开始进攻了。
内城争夺战开始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南**队并没有使用“轰天雷”这样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而是利用攻城器械真的在一刀一枪、一命换一命的跟石鸡城的将士们厮杀着。
不过即使是这样,内城也岌岌可危。
“报告大人!敌人快要登上南内门的城墙了!”
“传令后备军,给我补上缺口,一定不能让他们上城墙!”
“报告大人!北面的弓箭用完了!”
“叫何偏将去武器库把库存都拿出来!”
“可是……已经没有弓箭了!”
“什么?”
“报告大人!西内墙已经没有攻击武器了,只能……只能等南国的士兵上来肉搏!”
“给我顶住!”
“可,可是西墙的守军太少了呀!可能……可能定不了太久了!”
陶旭沉默了,他只是个文官,虽然是身在边城,他还算懂得不少行军打仗的知识,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弓箭没了,还可以靠士兵肉搏,士兵也不够了怎么办?
“我们去吧!”
就在陶旭觉得无法可想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他眉毛一挑,转过身去,却见鄂大力带着几个山匪手下正站在距离不远处。
“西城墙交给我们,那些南国的狗兵不可能杀的上来。”鄂大力的声音沉稳有力,不像是冲动之语。
陶旭错愕的说不出话来,这帮山匪竟然自愿守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