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老大回来说已经找到工作了,在城南汽配城的一家门市做推销,主要是向各大汽车四儿子店推销自己的汽车配件,偶尔还需要出差之类的。不过对方听说眼下他刚毕业没有住的地方,主动提出可以让他和另一个人住在库房,不过工资得减三百,提成不变,算是包住不包吃。苏望那里离这儿确实有点儿远了,每天上班还得打卡,起早赶车的很不方便,老大看过库房,很干净的一间休息室摆放着两张床,其中一张是库管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另一张放着脸盆牙杯之类的洗漱用品。库管也刚见过很和善的一个中年人,老大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当天晚上两人再次出去撸串喝酒,算是为老大成功找到工作庆祝,只是在喝到一半的时候韩沫儿打来电话说刚刚忙完想让苏望请她吃饭。得知两人在北街村口的烧烤摊喝酒二话不说开着辆甲壳虫跑过来,吆喝着上烤串,大串羊肉的。
两人对她箱子里的半拉火腿记忆犹新,苏望疑惑地问道,“你们女孩子不是都不敢吃肉要保持良好身材的吗?”
韩沫儿拿起一串已经凉了的羊肉串撸了一口,得意地说,“那是别的女孩子该考虑的事情,本公主天生丽质难自弃,不论怎么吃身材就是不走形。”
韩沫儿只是一个劲地撸串,间或跟两人说说话,当然,主要是和苏望说,老大算看出来了,这美妞儿这是掉到老三这个坑里爬不出来了,对着苏望挤了挤眼,说自己不胜酒力先回去睡觉,明天还得早起上班之类的,说着起身拍拍苏望肩膀以示鼓励,然后离开。
老大一走,处男苏望由于缺乏和女孩子打交道的经验一下子就显得窘迫起来,韩沫儿看着好笑,越发挑逗他,一会儿说“三哥,人家后背痒,你帮人家看看是不是带子勒的紧了”一会儿又说“三哥,街口开着粉红色彩灯的理发店手艺怎么样啊?我好像听说洗剪吹三百,洗剪二十啊?”苏望都快被这姑娘一会儿豪爽一会儿妖精折磨的快要崩溃了,满头油汗,只是一个劲地拿起早就空了的啤酒罐装作喝酒的样子。
韩沫儿心中得意,谁让你说是住在火车站附近的,害的本姑娘白白兜了个大圈子。
因为要开车,韩沫儿倒是没喝酒,两人吃完饭苏望主动过去结了账,刚要回家,韩沫儿可怜巴巴地拦着他,“三哥,你就放心大晚上人家一个人开车回去啊?”
苏望听了这话想笑,问,“那你就放心一个酒鬼送你回家啊?”
“怕什么,你敢动我我就把你咔擦了。”韩沫儿做了个剪刀手势恶狠狠地说,“当然人家为了答谢前几天三哥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也说不定哦。”说着又对他抛了个媚眼。
这姑娘不是精神分裂吧?大热天苏望打了个冷战,宛如先烈们慷慨赴义般拉开车门,“走,先送你回家,我再打车回来。”
韩沫儿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叫道,“耶!”然后打火开车离开。
车上韩沫儿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的身边的一些趣事儿,苏望只是在当最称职的听众,偶尔插句嘴表示一下自己在认真听就可以了。北街村距离韩沫儿住的奥林匹克花园并不是太远,穿过时光街再拐到长江路再走不远就到了。
长江路处于中都的新商圈,不过现在人们都习惯叫cbd,住在这里的人们非富即贵,因为就算一般中产阶级在这里租间房子都会掉块肉,普通工薪阶层更是提都不要提。
虽然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但是长江路依然车流如织,行驶非常缓慢。苏望问道,“这大晚上也这么堵吗?”
韩沫儿嘟着嘴说,“可能是前边追尾了,平时挺通畅的。”苏望摇下车窗探出头看看,前边十几米的地方有人在围观着什么,施展异能探测了一下,只见一个中年妇女站在马路中间看到比较好一点的车子就一下扑上去,敢情是碰瓷啊,只是不能这样说,于是苏望说道,“堵的不远,应该是追尾了。”
车子一直在不停地朝前挪动着,大概十几分钟等他们通过时韩沫儿才知道原来是有人在碰瓷,气的她骂道,“这女人三天两头来这里碰瓷,都快赶上上班族了,车来车往的也不怕万一被车撞了。”
来往车辆为躲避她都在减速绕行,其实这样的事情现在很多见,而且呈越来越上涨的态势,能够这样是多方面原因的,电视上经常能够看见,大部分拦车的都是一些中年妇女或者老年人,专业名词就叫碰瓷。苏望看过报道,相当一部分都是因为家里孩子大了需要钱买房买车,而自己又没有什么收入,才出来干的,当然比如吸毒或赌徒走投无路也会出来碰瓷讹钱。
中年妇女也不是什么车都碰,专门挑好车下手,刚刚回到路口,见一辆精致的甲壳虫缓缓驶来,心里判断着这么慢的车速肯定不会撞到自己,就一下子扑在路上。韩沫儿见中年妇女离开,上了路牙上的绿化带还以为要走了,加上晚上视线不好,根本就没注意到妇女朝着自己的车子扑过来,只顾着和苏望说着话,等看见妇女突然出现在自己车子前面,一紧张都忘记踩刹车了,只是一个劲地尖叫着。妇女也被这辆不按套路来的车子整懵逼了,眼看着小车撞上来。
关键时刻苏望也不怕别人看见抖动手臂把妇女一下子瞬移到了绿化带里,然后他紧急拉了手刹停下车,韩沫儿只是双手放开方向盘闭着眼尖叫着,直到苏望拍了拍她的肩膀才停下,慌忙下车查看,车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