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一次烙印符箓实在太痛苦了,我宁愿被黄金蛇咬一口也不愿意重新烙印符箓。”
一个孩子想起在身上烙印符箓的痛苦,心有余悸,抚摸着身上鲜艳的符箓图案说道。
“是啊!烙印符箓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会死掉呢!”
另一个孩子附和道:“就像是身体被野兽一下下撕碎,偏偏又无法逃走,你们有这样的感觉吗?”
阿忆不悦道:“如果你们总是这样想,畏惧烙印符箓带来的痛苦,那么我们什么时候才不会为了食物发愁?岂不是要永远生活在野兽的淫威下。”
几个孩子听了阿忆的话低下头。
有人小声反驳道:“打败野兽又能怎么样?听说在山的那边还有更厉害的野兽,不但可以飞天遁地还能吞云吐火,嬷嬷就是因为在山的那边过不下去才来到我们部落,如果嬷嬷把山那边的野兽引来,我们部落的人肯定都会死。”
阿忆笃定道:“山那边的野兽不会来,这是嬷嬷保证过的,而且那不是野兽,是妖兽,据说妖兽的年纪大了有可能会变的和我们一样。”
“阿忆,你说嬷嬷是不是妖兽变的?有一次我看到嬷嬷对着月亮喘气,脸上长出了很多白色的鳞片……”
“那是修炼,汲取日精月华,我们身上的符箓之力其实亦是日精月华所化,嬷嬷为了给我们绘制符箓才那样修炼,因为唯有日精月华才能烙印在我们ròu_tǐ凡胎上。”
阿忆替嬷嬷辩解道。
唐敖听着孩子们的话,对此地有了些了解,对孩子们口中的嬷嬷很有兴趣。
那明显是一个修炼者,或许从对方身上能得到更多关于此地的信息。
木筏在暗河内航行数十里,天色微黯时停靠在了一处水流平缓处。
孩子们将木筏固定好,欢声笑语中带着采摘的土元果爬进一处溶洞,再一次从土中钻出来则是小山包裹的盆地。
唐敖闪身而出神识散开,这处山谷盆地不大,阿忆口中的部落仅有两百多人。
过着近乎茹毛饮血的原始部落生活,以采摘果实和捕猎小兽为生。
阿忆等人归来,带回的土元果在部落内引起一阵阵欢呼,显然这是极受欢迎的一种果实。
孩子们用手中的土元果换取了一些还没有腐烂变质的肉类,经验告诉他们光是吃果实很容易饿。
阿忆用两枚土元果换到一条小兽的腿肉,尽管很想咬上几口填填肚子,但他吞咽了口水并没有付诸行动。
而是用干净的叶子将肉包好,来到了部落最偏僻的一处岩洞外。
“嬷嬷睡了吗?今天采摘了几枚土元果,这是我用果实换来的一块肉,嬷嬷尝一尝吧!”
阿忆站在岩洞外说道。
“阿忆有心了,放在外面吧!”岩洞内传出颇为苍老的声音,乍一听好像夜枭。
唐敖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面前的岩洞,他觉得孩子们的戏言很可能成真。
因为他感知到岩洞内散发着淡淡的妖气,阿忆口中的嬷嬷很可能是一个大妖。
阿忆恭敬的把肉放在地上,当阿忆离开后,唐敖犹豫片刻朝岩洞内走去,朗声道:“在下唐敖,偶然路过此地前来会一会道友,还望道友不要觉得唐突失礼。”
“不请自来是为恶客,既然知道不受欢迎为何还要现身呢?”
岩洞幽深,传来的声音更像夜枭在啼鸣。
一个长着满头白发的老妪从阴暗的角落走出来,全神戒备的看着唐敖。
唐敖双手抱拳:“唐某误入此地寻不到来时的路,此番只为问路而来没有半分恶意,而且道友重伤在身,即便斗法相信亦不是唐某的对手。”
在唐敖的感知中老妪不管是何妖物都已步入油尽灯枯的境地,寿元看起来不足十年,相信老妪亦不会动手。
尽管老妪有着元婴期的境界。
老妪晃了晃手中的拐杖:“洞府简陋,还望道友不要嘲讽,落难之人只求一个栖身坐化之所,更希望道友不要为难山谷内的那些凡人。”
“既为同族又岂会有加害之心,唐某这里有一瓶丹药不成敬意,还望道友笑纳。”
唐敖将几种对增加寿元有些许帮助的丹药送给老妪。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希望老妪能感受到他的善意。
老妪口中道谢却没有细看唐敖赠送的丹药,请唐敖坐在简易的石凳上。
“不知道友有何疑问?老身如果能予以解答,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显然唐敖的示好之举让她放心不少。
唐敖心中千头万绪,首先问道:“道友可曾听说过洪荒秘境厌火国?那是一群妖猴统治的世界,修炼者沦为奴隶,生活苦不堪言……”
老妪皱眉道:“这里就是洪荒秘境,但却没有道友口中的厌火国,在山的那边只有万妖国,洪荒秘境以妖为尊,并无修炼者存在,只有些凡人在偏僻之地生存,只要凡人不翻越万妖山,就不会受到妖物的残害。”
唐敖面色微怔,这里是洪荒秘境?那厌火国又是什么?
他有些糊涂了,当即把自己在厌火国的遭遇,以及如何来到此地说了一遍,并且没有隐瞒此行的目的是寻找奎宿天将星君。
老妪听了唐敖的讲述,神情比唐敖还要惊讶夸张,连呼不可能。
她没有听说过奎宿天将星君的事情,这里的洪荒秘境万妖争锋,虎妖倒是不少,却没大妖自称奎宿天将星君。
万妖国在洪荒秘境坐拥五郡之地,以妖物的特征嬴鳞毛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