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躺在床上向老宫主打出一串手语。尽管中间由于精疲力竭而有不少停顿,但仍然非常吃力地慢慢把十来个手势坚持打完。只见老宫主也在中间打出六七个手势,面部作出疑问的表情。
清风再次艰难地举起手左手拇指对右手食指,做成一个方块,一连比了三次。双手终于一松,咚的一声落到榻上再也不动。老宫主又打出三四个手势,清风吃力的点点头,泪水像断线的珠子滚落。
老宫主面色忧郁,沉重地说:“芝琅,对不起了。清风刚才回魂,描述了魔魂寄生附体时,自己灵魂被压制。但是毕竟修炼的是正派功法,而且初具成就,所以还不曾完全迷失,只是被压制和抽取灵力。
所以能够知道自己做了对不起贵家族的事。就是将我发现大陆某地可能存在神农洞府,而且神农鼎极有可能在该地的事,透过他的魂力传递给魔魂俯身的上家。他向你致歉。”
说到这里,老宫主长叹一声,犹豫一下接着说:“我问清风是否知道是什么人让他魔魂附体的。他说只记得三个红色方块聚在一起,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是什么人。说的话不是中国话,他听不懂。”
停了一停,老宫主又说:“我希望贵家族还没有派出人手去寻神农鼎,否则派出的人就有危险了。这种邪恶教派争夺器物和天财地宝最是不择手段,而且是不死不休。所以清风要我向你和你的家族请罪。我想再请你尽快转告你的家族暂停寻找神农鼎的事,等我们把这事追查清楚再说。”
李芝琅看看有已经沉沉昏睡去的清风,想了想说:“老宫主,清风看来需要睡一会儿了,我们还是让他安静休息为好。”
老宫主眼内神光一闪,点点头,起身对护卫道长说,“让其他人帮忙看护着清风,请护寺罗汉长智净大师到静室略微休息。我们屋外说话吧。”
三人起身走到屋外,护卫道长正要转身离去招呼人手,李芝琅赶紧插言道:“请道长知会守护的师兄弟万万不可以接触清风任何部位。”两人听了一愣,只听李芝琅再说:
“清风可能是中了阴毒教的恶灵控魂之术。这种邪术有点像蛊术,接触毒人的其他人都有可能被传染。赶紧派人专查一下,今天清风发病后,哪些人曾经接触过清风的身体任何部位。这些人集中到一个独立院落中,派专人守卫。任何人不能与之接触。”
护卫道长与老宫主交换一下眼神,护卫道长立即转身出屋。只剩下老宫主一人带领李芝琅出静修室前门,越过跨院,转进一道侧门,进到另一重院落中。老宫主在前领路,经过三丈长的一段桥,来到一座水榭上。
李芝琅一看,四面十丈之内白茫茫一片水,不可能有人藏身。水榭是建在石基上,也不可能有人在水下偷听。心中一面佩服老道长心细,一面轻声将今天与李芝琪通话所说事,择其关键对老宫主说明。老宫主一听,李氏家族精英尽出,已将来不及召回了,急得连连跺脚。
李芝琅赶紧安慰老宫主,然后非常慎重地把李芝琪谈到,估计阴毒会传染的情况作了尽可能详细的解释。
当然也讲到族中已派出阵字组来台湾协助办案的指令一事。最后李芝琅说:
“请老宫主放心,如果残害清风的人是杀害台南公司四位高管的凶手。我们要按照家族内事务办。绝对还清风一个公道。”停了停,李芝琅又说:“阵字组来办事,要是有困难,还希望老宫主多帮忙。”
老宫主当即点头道:“从私说,贵家族和指北宫本是一体,这次家族行动也是为指北宫的清风复仇。不仅是指北宫全体听从指挥,就是搭上贫道的性命也没问题。再说秉公而言也是除魔卫道之事,于公于私都在情在理,不敢不尽力。”
李芝琅见状就说:“重启案件侦讯和阵字组到台湾行动的事,我还需要禀明请三圣光明寺定慧活佛和西路圣母教堂本堂神甫姜森。争取在这次行动中能够得到三教合一的支持。”
“好的,这是大事。时间不早了,你就赶紧去吧。我想你去光明寺,如果方便请带护寺罗汉长智净一起走好吗?”
“行!没问题,可不知智净师兄是否已经行完功法没有。”
两人却说且行转眼回到静室前的小院中,看见护卫又新添不少人手。只见护卫道长走上前来说明为了防万一又增加了一些人手。
三人前后进到正房中落座,护卫道长说:“遵宫主令,我用相互映证的办法逐一排除关键人物,均无重大发现。”
李芝琅插言道:“是否有人与他有直接接触的人?”
“据了解,到目前为止只有三圣光明寺护寺罗汉长智净刚才用大力金刚法力替清风推宫过穴有过接触,现已请到静室安歇。据智净自己内视观察没有发现任何异状。”
老宫主站起身说,“芝琪要去三圣光明寺拜望定慧活佛,我请他带智净罗汉长同行。不知他行功是否完成。我们一起看看去。”
说着三人边走边说来到智净行功的静室门前,护卫道长上前隔着门,轻声唤道:“智净大师,智净大师。老宫主看你来了!”
话音刚落,只听门吱扭一声,智净站在静室门口双手合掌行礼,口中称谢:“谢谢宫主!小僧多有打扰!”
老宫主立掌合十回礼:“智净大师不必过谦,劣徒得大师出手相助,贫道还需谢谢大师施救之德。不知大师修炼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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