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云舞一番商议,花雨在征求了五位婶婶及花云、李伊道的意见后,决定先去官府将地买下,拿到地契。之后就按照云舞说的,由她带着花雨去请扬州城里的几位世代建造房屋的老匠人出马。
说到老匠人,花雨脑中似有灵光一闪而过,想了想,硬是没能抓住,花雨也就放下了,继续着手这庄园建造的事儿。
三天时间,花雨算是走遍了整个扬州城,不过却是没有时间去欣赏这如画的扬州美景,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庄园的事情上,买地、寻人、买建造材料,好在几位老匠人都答应出马,并且人家都有自己的建房工队,倒是省了花雨再雇工人。
就这准备阶段,五万两黄金就已经从花雨的手里到了别人的手里,花雨真心有点心疼了,不过,庄园还是得建!
又两天后,天刚亮,一个有近千人的队伍出了扬州东城门,浩浩荡荡地奔向远方。领头的正是花雨和云舞等人的马车,而这队伍自然就是前往目的地建造庄园的人。
在紧跟花雨等人后面的一辆马车中,正坐着三位须髯花白,睿智沉静的老者,看面相都约莫有五十来岁,三人正悠然地喝着茶,聊着天,其中一位身着黑绸薄衣的老者开口道:
“你们俩可知道这次请我等建造庄园的可是何方人物?”
这个问题引起了其余两人的兴趣,将手中茶盏搁在桌子上,轻捋胡须,较胖的老者开口道:
“这正是我疑惑的地方,我曾多方打听,除了知道这主雇是长风镖局三小姐带回来的贵客外,其他的都是一无所知,王大哥你可是有什么消息?”
被称作王大哥的老者轻摇了摇头,有些不解地道:
“我得到的消息跟你们一样,我估计,整个扬州城里,恐怕除了长风镖局的人以外,没有人知道这主雇的底细。文许,你有什么看法?”
稍胖老者也把目光望向旁边一直静坐未开口的老者,这老者本姓尤,名为文许,也是世代传承的造房匠人,与另两位老者共为扬州城的三大建造世家,其传承皆已历八百年之久,可谓是扬州城里真正的世家。
只是三家自古就秉承祖训,凡后辈子弟,只传建造之艺,不得经商,不得入仕,有违家训者,断其双腿,资其黄金百两,逐出家门。在此家训之下,三族有小灾,却从未有大难,故其传家已近千年而不衰。
当然,这其中或有其他因素相佐助,但这却不是外人所能知了。
而这尤文许正是三家中他这一代人中最智之人,所以王姓老者方有此问。尤文许相貌普通,若非身着上等衣衫,其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乡村老农而已。他并未推脱,稍加思索了下,轻声道:
“我所得消息亦无不同,而且,我们都见过那主事之人,其年极少,言语行事虽有稚嫩,却是条理清晰,思维缜密,更的长风镖局私下相助。照此情况,我猜测,那少年背后必有深厚底蕴,强大传承,且与镖局并无深交。呵呵,不过,这些都跟我等没什么关系,我等只管建造好庄园即可,其余事不闻,不问,不做!”
听了他的话,另两位老者也是明白了,是啊,我们只是造房子的,想那么多干嘛,喝茶,喝茶。
领头的马车里,花雨坐在三婶推扶的轮椅上,云舞坐在旁边的榻上,嘴里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着花雨说道:
“小雨,你此次真打算庄园建好后再回家中,能行吗?”
花雨理解云舞的意思,此刻的花雨一行人受到各个方面的关注,他若长期不回家,并且家中也未派人接洽的话,那必然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猜想,时间一长,其后果如何却是难以预料了。
而这,也洽是花雨所担忧之事,村中并无成年男子,且都是从未有跟外界人相处的经验,一旦出来,在有心人的探听下,必然会透露出村中的真实情况,那时,村子必然会再一次遭受巨大的灾难,虽然村子里的人只要躲进秘洞便会无恙,但却从此失去了发展起来的机会,村子的灭族之仇再难得报,自己也将困死村中!
这,绝对不允许!
所以,这庄园的建造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完成,这是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侧头,看着云舞,苦笑道:
“张大哥,你待我真情实意,我也不便蒙骗你,其实相信你也已有所猜测。我们村中人隐世三百年,前些时日,村中长者窥得天机,村中十年之内将有大难,却不知因何而起,只知从村外而来。所以,村中人禁止出村,村中长辈都在努力寻求解决之法,而我,得此消息后便自作主张带着几位亲人出村,欲从外界寻得救村之法。而这庄园便是我救村的第一步,而且要尽快完成。因为,进村的入口就在这庄园范围之内。”
说完,花雨静静地看着云舞,心里想着:我的话虽有所隐瞒,但却并未骗你,相信你能理解,因为你我所代表的并不仅仅只是你我自己而已。
云舞并未辜负花雨的期望,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沉眉思考。然后道:
“我知你有难处,却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不过,你真觉得偶感天机这事儿靠谱?”
“当然,深信不疑!”花雨果断答道。
“唉,既然这样,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说吧,还需要我做些什么?”云舞略带俏皮地笑着说道。
这样的信任和支持让花雨心中激荡不已,就连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寻渔也看着云舞感激地笑了笑,众人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