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蕙兰淡淡地回应道:“妾身刚出房门不久,听到不远处竟然有人叽叽喳喳的,担心影响到其他人休息,故而忍不住叫了一声,望师兄切莫怪罪。”
木师安淡淡道:“既然是这样,我也不想多言,还请师妹早点休息。”
纪蕙兰埋怨道:“这么晚了,你不休息,妾身怎么睡得着。”
木师安唇边闪过一抹痛楚,想强作镇定,却又叹息道:“近来,朝中杂事繁多,我忧心不已。陛下下旨修建招贤楼,大司空粗略计算一下,需耗资亿万。可是,近几年来,多地发生干旱,国库连年浮亏。陛下执意要建,我便劝谏几句,不料遭到陛下严厉斥责。我感觉陛下似是对我心存戒心,我难以入眠。”
纪蕙兰冷笑道:“妾身每天打理府里一切事物,也是心焦力脆,不曾像你这般自作没趣,杞人忧天。你呀,没事找事做,多嘴多舌,整天叨念朝堂之事,忧心社稷,将妾身晾在一边,又把孩子们丢在一边不管,还好意思说。你以为妾身心里好受么?管那些屁事干嘛,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天又不会塌下来,薪俸又不会少发一分一毫,莫说是陛下,妾身都嫌你烦。”
木师安顿时无言反驳,便冷冷回应道:“好吧,还是休息为好,保重身体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