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瑾恬惊叫道:“果然是有人下毒,这毒肯定是剧毒,否则小狗不会这么快便倒下了。”
众人一听,更是听不懂,在一旁瑟瑟发抖。连瑾恬与木无愧为图刺激,以毒死小狗而取乐,居然说是有人下毒,真是荒谬至极。韩宇实在是看不过去,轻声道:“师妹以下毒取乐么?”
连瑾恬脸一横,怒道:“滚出去,不关你的事。”
众人不敢多言,只是立在一旁静静地观察。阎隆心想这位刁钻的师妹贪玩到了极致,在白虎山也是出了名头。以前,虞刚绞尽脑汁,弄出一些新鲜的玩意儿取悦连瑾恬。可是,连瑾恬就是不感兴趣。洛昆虽说老实许多,搞不出什么新鲜的名堂来,但是连瑾恬似乎是挺体贴他,仍旧陪她玩耍。然而,自从冒出了一个木无愧,连瑾恬的口味大变,当然性情也是大变,动不动就要粗言恶语呵斥人,甚至要拳脚相加。
小狗忽然口鼻流鲜血,颤抖了一阵子便四肢朝天,显然是异常痛苦地死去了。众人不忍直视,纷纷离去。木无愧猛然想起《本草内经》的毒药记载,此毒药的症状与一种致命毒药完全吻合。他不禁叹息一声,道:“果然是牵机药。”
连瑾恬疑惑不解道:“什么牵机药?”
木无愧缓缓道:“此药剧毒无比,只需把两三钱药粉投入茶水中,足以令你我毙命。”
连瑾恬大叫道:“你怎么知道牵机药如此厉害?”
木无愧缓声道:“家母精通医道,我以前曾在家母膝下受教,略知一二。”
连瑾恬流露出敬佩之情,惊叹道:“木公子,想不到你如此多才多艺,我遇到你实属三生有幸。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安全多了,什么都不用怕。”
木无愧叹息道:“天下能人异士比比皆是,我只不过粗通皮毛而已。如今,逃命在外,险些丧命,真是惭愧不已。”
“木公子莫要自卑,不管怎么样,你是我见过最多才多艺的人。”连瑾恬嘴角流露出喜悦之情,但是瞧了一眼死状极惨的小黄狗,勃然变色道,“这茶是洛师兄送过来的,莫非他想谋你性命?”
沙叔叔刚才一直在旁静静观看与聆听,现在终于坐不住,质疑道:“洛昆没心眼,最为老实本分,教主与夫人都喜欢他,怎么会下毒谋害木公子?”
连瑾恬气恼道:“怎么就不可能?他肯定是因为我最近与木公子走得近,所以心里不舒服,就起了歹心。”
沙叔叔眼看连瑾恬生气了,不敢争辩,退到一旁去。木无愧淡淡道:“此时下结论为时尚早,等教主召集山寨所有人众,查实后再说。”
连瑾恬冷冷道:“沙叔叔把这狗尸体拖出去埋了,太恶心了。”
“是。”沙叔叔转身去托,木无愧急忙拦住。
连瑾恬不解道:“木公子,这是为何?”
木无愧摆摆手,道:“暂且留着,等教主确认后,再埋不迟。”
连瑾恬觉得有理,急言道:“沙叔叔,赶快去通知我爹娘。”
“是,小姐。”沙叔叔急速奔往连夫人的房间。
连瑾恬缓缓道:“木公子,我们现在怎么做。”
“关上屋门,到外面守着就行。”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连登带着一群徒众狂奔而来。连瑾恬详细说了一通,声称有人在她喝的茶水里下毒,连登见小黄狗躺在血泊里,不由得不信,勃然大怒,道:“阎隆、韩宇,去把洛昆叫过来。”
木无愧站出来,正色道:“在没有确定何种毒药之前,请教主查明。”
连登因一时动怒而只顾招来罗昆,加以处置,经木无愧这一提醒,才意识到请郎中过来。连登冷冷道:“薛伯伯,快请管大夫过来验毒。”
“遵命。”薛伯伯欠着身子缓缓后退,而后箭步如飞,直奔药房而去。
这位白虎山掌事薛重年近六旬,发须皆白,办事勤恳利落,在白虎山也是无人能及。他向来唯连登之命是从,侍奉连登三十余年,深受连登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