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隆、韩宇等人提着灯笼凑过去瞧瞧,虞刚肩膀上有不少血痕,肿得老高。虞刚又将此前从不干重活的双手摊在众人面前,只见他那白净的双掌粗糙了一些。所有人不由得不信,虞刚急忙问道:“师傅师娘,出了什么大事么?”
连夫人淡淡道:“有人窃取你师父的秘笈。”
虞刚看起来眉睫一跳,似是震惊:“谁如此胆大妄为,竟师父的秘笈下手?秘笈偷去么?”
连夫人缓缓道:“秘笈倒在,就是没有捉到窃贼。”
虞刚拍着胸脯,像是吓得不轻,喘着粗气道:“到附近找一找,看窃贼是否有东西落下?”
连登正一筹莫展,不知如何办,经虞刚这么一点拨,微笑道:“刚儿说得不错,各位速到附近找一找。”
众人马上分头行动,虞刚跑到木无愧卧房外一颗杏树旁,把灯笼举得老高。韩宇觉得奇怪,跑过去,一眼就瞧见树上挂着黑色衣物,惊叫道:“莫非这就是窃贼留下来的衣物吗?”
“对,正是,韩师弟果然好眼力。”虞刚吃惊道,故意提高嗓门,“大家快来看,韩师弟发现可疑衣物。”
众人一窝蜂冲过来,只见韩宇手里提着黑色衣物,拼了命似的挤到韩宇身旁仔细打量。这还嫌不够,阎隆直接把黑衣撑开,贴在面前比试,连登看得清清楚楚。
阎隆立即将衣物递给连登,连登摸了又摸衣巾,瞪时双眼冒出愤怒的火花:“此衣正是窃贼的,木无愧,你还有何话可说?“
连登挑明木无愧是窃贼,众人纷纷以怀疑的目光打量木无愧,木无愧很快意识到一定是白虎山里的恶人阴谋陷害他,没有急于辩护,缓缓道:“师父是在哪里发现窃贼的?”
连登怒道:“木无愧,你是有意岔开为师的提问吗?”
木无愧不动声色道:“弟子此时声辩自己不是窃贼,师父与不少人也是不相信,弟子只好在众人面前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完完全全地展现出来。到时候,即便弟子被定为窃贼,弟子也好心服口服。”
木无愧说得在情在理,众人也没什么好挑剔的,纷纷将目光移向连登。连登只觉得木无愧自知罪责难逃,故意糊弄一堆道理来,好迷惑众人,怒眉睁目道:“偷窃秘笈是不可原谅的大罪,你若早点坦白,为师可以饶你一条性命,如若死皮赖脸,拖延时间,或是一味地抗拒,为师只得从严处置你。”
木无愧跪在连登面前,正色道:“要死也要死个明明白白,弟子请师傅成全。”
连瑾恬惊叫道:“事情尚未弄清楚,爹就要处死无愧,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连登大怒道:“住口,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
连瑾恬针锋相对,“大师兄曾有偷窃秘笈的前科,爹爹并没有对他产生斑点怀疑,这是为什么?”
连登气得怒目睁眉,虞刚急忙申辩道:“师妹,要用证据说话,不可臆测。如今证据指向无愧师弟,师傅有理由怀疑他。”
连夫人急忙劝道:“夫君不如让无愧看一下,也不妨事。”
连登点点头道:“好吧。”
众人一齐来到连登卧房窗户前,木无愧仔细打量这窗户,发现异样,“师父,这窗户上有穿插有钢条,窃贼撕破油纸,也是进不去的。何况油纸撕得这么大,分明是想让师父看清楚窃贼。”
连登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倘若真的是想偷取秘笈,只需撕破一个小口子探察里面情况即可。连登一时犯难,盯着木无愧的眼睛徐徐道:“依你看,窃贼是想偷取秘笈,还是不想?”
木无愧指着窗户,缓缓道:“窃贼只有砍断钢柱,才能翻窗入室。如果用利器砍断窗户,势必惊醒师父与师娘,以师傅与师娘出神入化的武功,窃贼得不到秘笈,反而被擒。所以,弟子认为窃贼目的并不是为了偷窃经书。”
连登一脸狐疑道:“那是为什么?”
木无愧郑重道:“借刀杀人。”
连瑾恬吃惊道:“莫非是借我爹之手除掉你?”
“正是。”
一群人小人议论,觉得木无愧言之有理。木无愧忽然道:“弟子想请教师傅,假如卧室没人的话,窃贼闯入卧室,能否得逞?不知师傅防护措施如何?”
连登不由得大怒道:“大胆,你是想套取为师的秘笈所藏的位置么?”
木无愧面色平静:“既然师傅不愿说出秘笈具体所藏的地方,说明大家都不之情。弟子从未去过师傅肚饿卧房,根本不知秘笈的下落,那又从何偷起?但是,想害我之人只需悄悄地在师傅眼皮底下露个身形,然后将师傅引到弟子房间屋瓦上而消失,从而造成弟子偷窃秘笈不成而逃走。”
连登一脸疑云,厉声道:“照你这么说来,是谁陷害你?”
木无愧正色道:“弟子没有真凭实据,不敢胡乱猜测。”
连瑾恬惊叫道:“我猜到了,一定是大师兄。”
连登脸色难看得很,虞刚脸色变得惨白,浑身冒冷汗幸好反应快,及时改变脸色,但是声音颤抖:“师妹一无证物,二无证人,怎能妄自揣度?火师鼎与木师弟有血仇,师妹不怀疑火师鼎,偏要怀疑我么?况且,火师鼎赏赐深夜专门行刺木师弟。”
连瑾恬冷笑一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