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这两天一直陪在两老身边,有空就运功给张德超疏通经络,陪他喝茶,聊天,写字作画,陪邓佳仪买菜,做饭,把老俩口哄得都上了天了,气氛融洽极了。
第二天,老俩口的儿女们也放下手头的工作赶回了家。张德超一共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儿子媳妇女儿女婿都是清一色的军人,但为了避嫌,他们无一在一线部队任职。从事的基本上都是军队后勤的配套工作。
他们一共生育了七个,都是女孩,最大的三十一岁,最小的也有十九岁。第三代满门巾帼,无一男丁。不得不说,叶枫弥补了老俩口的这份遗憾。
儿女们在张德超面前是唯唯诺诺,大气都不敢出。小辈更甚,只是进门叫了一声“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之后,就躲得远远的,轻易不敢靠近。
这下就更显出叶枫的不凡来了,由内自外的一份自信,亲切随和的笑容,不卑不亢,真诚纯净的眼神,让人不由心生喜欢。
叶枫嘴巴很甜,叔叔婶婶姑姑姑父姐姐一通叫,给每一个人都奉上了礼物:送给喜欢喝茶的叔叔一套当代大师手工制作的紫砂茶具,给从事文学创作的婶婶是经典的一款复刻的钢笔,给喜欢下厨的姑姑的是一套别致的刀具,给喜欢收藏的姑父的是一对白狮子头文玩核桃等。让大家对叶枫心生好感。
大家对叶枫的好感,并不是来源于物品的价值,而是在于这份心意,每一份礼物都送到心坎里去了。
老大媳妇金梅涵对叶枫说:“小枫啊,你真有心了。不过,这些东西真不便宜,你年纪还小,今后用钱的地方还多,我们还真不能要――”
大家也纷纷附和。
叶枫并不搭话,他笑吟吟的望着爷爷张德超。
张德超大手一挥:“大家收下吧,难得孩子有这番心意。不要觉得有啥不好意思的,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客套,再说了,这小子是个大财主,你们可不要替他省钱。”
奶奶邓佳仪也帮着说话:“别看小枫年纪小,这点小钱还真没放在他眼里。”
张德超开口了,大家这才欢欢喜喜的收下礼物。
张德超最小的孙女张稚玲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手中的小提琴,对叶枫说:“我说小胖子,你怎么知道姐姐我想要这把琴的?”
叶枫嘿嘿一笑:“我和司机去学校接你,同学说你不在,问你去哪里了,你同学非常肯定的说,你不在琴房练琴就是在这家琴行望着这把小提琴流口水,没有第三种可能。所以,我就顺便把这琴给你带回来了。”
张稚玲羞得满脸通红:“讨厌,谁流口水了,这是谁说的,看我回去不撕了她那张嘴!”众人大笑。
三姐张稚英说:“小玲,这把琴你可想了好久了。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
张稚玲的目光一刻也不舍得离开这把琴:“小胖子,你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店老板可是个老顽固,他说这把琴是非卖品,死也不肯卖。”
叶枫笑了:“当时老先生也是不肯卖的,他说不是钱的问题,说这是他妻子留下来的唯一的东西,他要留着做个念想的。”
张稚玲频频点头:“是的,是的,他就是这样说的。他的这把琴可宝贝得很,专门用了个玻璃罩子罩着,轻易不拿出来。六年来,总共听他拉过四次,琴声如泣如诉。我只听第一次,就深深的迷上它了。你快告诉我,你是怎么说服老板的?”
叶枫:“我告诉他,这把琴在这里很孤独,它不开心,我能听到它哭泣声音……”
大家都觉得叶枫的这个说法十分的可笑。“切,人家老板阅尽人生,还能被你这个小屁孩忽悠到啊?”张稚玲毫不留情的打击道。
“我让他贴着玻璃罩子上听,他果然听到这把小提琴在哀鸣――”叶枫描述着当时的场景:“我问这把琴,你愿意不愿意跟我走啊?它只是哭。于是我问它,你还记得那个天天都来看你的美丽的小姐姐么?是她来让我来带你回家的,你愿意不愿意跟我走啊?它就发出了欢快的笑声……
就这样,老先生执意要将这把琴送我。不过,我还是支付了一笔钱,就带着琴回来了。”
“你骗人!”张稚玲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说到。
“你打个电话给老先生吧,正好他说了,还要嘱咐你一些事的。”叶枫说。
将信将疑的张稚玲拨通了琴行老板的电话:“喂,老先生您好,我是那个天天来看琴的女生张稚玲。
嗯,琴已经收到了,我很喜欢。
谢谢您。
嗯,我会的,我一定会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爱护这把琴的。
谢谢您对我的信任。
噢,那个小胖子么?那是我小弟。
嗯,老先生再见。”
电话另一头,琴行老板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电话,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个小胖子还是挺有意思的,我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不过这样也好,算是解开了我一个心结。我现在在北都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收拾收拾东西,我就回老家颐养天年了。”
奶奶邓佳仪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我说小枫啊,你就甭卖关子了,赶紧告诉我们是才怎么让小提琴发出声音的。”
奶奶开口了,叶枫不说也是不行了:“奶奶,这其实就是个戏法,我是通过共振,让琴发出类似于哭和笑的声音的。”
说完,叶枫把手抚在琴盒上,缓缓的滑动,藏在盒子里的小提琴果然发出了像小孩一般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