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顿,叶仁吉又流出泪来说:“这个会议开后,就没有人欺负我了,我才觉得在学校有一丝温暖。班长说,写字不好不要紧,慢慢学习,总会写好的。读书不好不要紧,只要你能勤学苦练,努力向前,不懂的问老师,也可以问读书成绩好的同学。这样,才能读好书。每个星期老师布置的作业一定要完成,不会做的,慢慢想,想不出来的等到了学校问老师或同学。你没有做作业,就不会大进步,老师不高兴,同学们看不起,所以,每个星期的作业应该及时完成。作业做后,才能去干别的事……”
叶仁吉接着又哭泣说:“所以,我要听班长的话,班长对我很好,从读一年开始至今,许多同学欺负我,只有班长没有欺负我,我非常感激。爸爸,我求您晚上打我吧!现在让我去做作业好吗?”
叶如高听了,非常感动,不知说什么才好!他文不对题地反问:“你们班长是王行义吗?”
“对呀!我们的班长读书成绩全班第一,可是他从来没有欺负同学。同学们对班长非常好,非常敬重。班长曾多次帮助我。”叶仁吉说:“班长的话我不敢不听。爸爸,您让我去做作业好吗?”
正在洗澡的宋清清,听了叶仁吉哭求的话,泪流满面,怕叶如高又要再打叶仁吉,匆匆穿好衣服,跑了出来,抱起叶仁吉,对叶如高正颜厉色地说:“仁吉要去做作业,你也不肯,又要再打对吗?好!你打我吧!我愿意代仁吉受打!”
“你也太多心了。”叶如高苦笑说:“仁吉能去做作业,乃是进步的表现,我为什么会去打他呢!我会那么蛮横无理吗?”
便对叶仁吉说:“你能听班长的话,这是再好不过,从今以后你的成绩能进步,我当然不会再打你了,也不会再骂你了。行义今天要来咱们公司,你去做作业吧!”
“哎呀!班长要来公司,一定会问作业做完了没有,我还没有做完,该怎么办呢?”叶仁吉流出泪来说:“刚才耽误了这么多时间,太糟糕了!”说完,跑到房中做起作业来……
叶如高与宋清清相视一眼,这个愚顽的叶仁吉肯听王行义的话,又似有点害怕王行义,真想不到。
……
赵玉珠与王行义走出门来,见一辆小车在门外停下。这辆小车赵玉珠见过,正是昨天叶如高夫妇来时坐的小车,车号赵玉珠还记得,她想:莫非是叶如高派人驾车来接!
司机开了车门下车,对赵玉珠、王行义很有礼貌地问讯:“请问这是王允文先生的住宅吗?”
“正是!”赵玉珠笑容可掬地对司机说:“请问你是叶总请来接行义的吗?”
“对!叶总派我来接王先生、赵女士和行义公子去公司。”那人笑着说:“看来你就是赵女士,这是行义公子了。请上车吧!”
说完,打开车门,恭敬地请赵玉珠母子上车。接着问:“那么,王先生和行明小姐呢?”
“他们在看家。我与行义去了就行。”赵玉珠说。
王行明站在门口,向妈妈、哥哥挥手:“妈妈慢走!哥哥慢走!”
王允文说:“她们是坐车,不是步行,什么快走慢走!”说完,回到房中,非常难过,恨自己不争气,使亲生儿子给人家培养,脸上无光……
……
小车驶公司内停车场,叶如高、宋清清与公司干部职工在迎接。
车门开处,王行义先下了车,与赵玉珠来到叶如高夫妇面前,王行义跪下叩头:“小侄拜见伯父伯母!”
叶如高向前扶住,不让王行义下跪。一笑说:“这是封建社会的行礼法,现在不能用在这个场面上。免礼!免礼!”
王行义也就罢了。拿出叶如高前天送的‘见面礼’说:“伯父,我妈妈说这‘见面礼’太贵重,您就换个小的,或便宜一点的。”
叶如高非常高兴,他已知道前天拿给王行义的‘见面礼’人们没有看见,所以王行义拿出来让众人一观。他笑容满面地说:“‘见面礼’既不能收回,又不能换,说什么贵重不贵重。”
“既然这样,小侄只好觍颜收下了。谢伯父!”王行义恭敬地说。
宋清清也知道王行义的用意,喜笑颜开地说:“伯母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这块玉佩就给贤侄为‘见面礼’吧!”
说完,戴上王行义的脖子。
“谢伯母!”王行义又恭敬地说。
宋清清见王行义虽只十岁,但所行之礼完美无缺,不卑不亢,又生得眉清目秀,只是肌肤黑一点而已。她非常疼爱,抱起王行义,吻着王行义的脸蛋,然后向赵玉珠问好:“弟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