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安并不知道屏障所设置的具体边界点在哪里。
但想要找到也很简单,朝着外围不停的奔跑,出了市中心,来到荒郊地带,周围没什么人烟,连公路都中断了了,更多的都是些无人踏足的野草横生。
平时应该也只有周末的时候,热爱远足的人来到这里徒步,可以看到有人留下的痕迹,可并不多,时间也有点久了。
他踏足其间,然后一大步一大步的跃过去,直到越跑越远,再也看不到一丝一毫人烟,地上也尽是些衰草和枯木,嶙峋的并不丰茂的树木,不规则遍布其间,土地被一次又一次的冲刷过后的痕迹,沟壑纵横,高低起伏不平的小土丘,这是单纯的身处其间,不会觉得自己就在一个文明发达的城市之中。
因为没有高楼大厦的遮挡,阳光肆无忌禅的洒遍大地的每一个角落,放眼望去,几乎看不到阴影的存在。
他只需要尽情的奔跑就好了。
在某一个时刻,陈家安突然停下脚步,他其实并没有受到阻碍,但是却感觉到了什么,他先是放缓步伐,然后才是稳稳的停下来。
郊外旷野的风呜呜的吹过,好像无数人在低低地压抑的哭泣,风似有形之物拂过他,吹乱他的头发。
陈家安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想着在离开这里之前,应该要理一个头发的,有点长了,然后他开始缓缓的走起来。
屏障在视频中看,是无形的,看不到,却可以摸到,感受到,会对所有物体造成抵触,隔绝一切,他还注意到一个细节,屏障并没有对地面造成痕迹,那个直播的主人公所到达的边界处,地面之上,没有压痕,也就是说,屏障没有重量,不是那种很好理解的物质性存在。
当遭到攻击,或者是想要强行冲出的时候,在挡住的基础上,还会进行反弹的效果,并不是完全坚硬的属性。
其实知道这些也没有什么用,可还有有了一定的了解,现在,他之所以改跑为走,就是因为他的那种快要达到边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走了一阵,他停了下来,站在那里,就像是视频里的那样,捡起一块石头,朝前方丢掷出去,他的臂力自然不一般,巴掌大的石头飞出去数百米远,在到达抛物线的最高顶端时,突然停下来,然后坠落。
就是那里了。
数百米的距离,几分钟就走到了。
当他的手触摸到那个屏障的时候,所有的想象都化为了现实,也与他的想象相去不远。
实际上手上没有任何的触感,不像是碰到了墙壁上,因为既没有温度,也感受不到硬度,有一种这里就是尽头的感觉,所以没有办法前进了,也没有办法出去了,这里就是尽头,而海阴,就是整个世界。
他试着打了一拳头,没有反应,接着他用了全力,一圈轰在空气中,这次有了些反应,他的手被反弹了回来,可是力道并不大,像是友好的拒绝一般。
陈家安默不作声的蹲下来,手掌贴着地面,向前拂过去,直到再也无法寸进,接着他手掌用力,向下压按,地面随着他的力量不堪重负的陷下去。
当他的手一般陷进地面以下之后,他再次握拳,犹如水底捞月一般的一拳头打出去,如他所料,地面之下也存在着屏障,不可能留下这么大漏洞。
这么看来的话,海阴是被一个圆形的透明球体状力量给包围封闭了起来。
他又做了几番测试,来一一印证自己的猜想。
最后他停手,看着屏障以外的世界,没有任何的分别,还是荒郊野外,只是不到一米的距离,却无法跨越。
他在原地驻足了有十几分钟,对他来说已经够久的了,毕竟之前在视频中没有露面的那两个人,有可能就在这附近,他也只是单纯的来看看,当然也有些不太单纯的想法,但那都是能出去以后的事情了,不是他现在要想的。
可没走出去几步的工夫,他陡地停下,躬身一跃而起,朝后跃出五米落下,而就在他之前站立的原地,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杆褐色的仿佛有泥土糅杂而成的箭。
目测有成人一臂长短,箭头插入地面,由泥土组成的箭羽微微震颤着。
随着震颤,一点一点的开裂,最后崩碎成土渣。
他朝箭射过来的方向看过去,距离他出乎意料的近,大概十点钟方向不过百米远,有两名男子出现在他的眼前。
陈家安一时疑惑于为什么之前一点都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
是那视频中的两个人吗?
看着那个已经化为一抔尘土的箭羽,想到视频中最后的画面,他确定。
就是他们。
眼前两个人一坐一站,正盘膝坐着的人似乎之前正在打盹,刚被惊醒的样子,而站着的,则在看着他。
坐着的人身材魁梧高大,只是盘膝坐着就已经和站着的人差不多高了,大概有两米多高,肌肉发达,光头,没有眉毛,看起来却不凶悍,更多是憨厚感,年龄三十出头的感觉,他穿着背心沙滩裤,脚上是一双人字拖,乍看倒像是一个来度假的人。
站着的人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一双运动鞋,很干练的样子,身材瘦削,背后有一个狭长的长方形黑色盒子,一身的黑,看起来很青涩,年龄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此时望着陈家安的眼神异常警惕。
陈家安认为自己之前之所以没有发现他们,他也并没大意,只能说明他们隐藏的很好,他却不知道是什么手法。
可身为同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