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记者搞到一辆车,现在没有出租车愿意载他们过去。
去李先援现在要去的地方。
一片接近城市边缘的荒郊。
由李先援开车。
车在一条偏僻的道路上疾驰,比起马路,更像是人行道。
可是似乎没有几个人。
他们一路畅通无阻。
记者问去哪里干什么。
李先援回答,记者之前有看过一个视频直播吗?
记者说什么视频?
他这段时间看了太多的视频。
李先援说是一则关于冒失青年拍摄的关于海阴边缘的,他将内容概述了一番。
记者想了起来,说有看过,但印象不深,视频在网络上已经彻底删除了,那个当事人也没有找到,消失了一样。
而且当时视频所拍摄的,和对方的论述,过于荒诞,没有人相信,再加上边界基本都被封锁了,之后那片漏洞也被人员弥补了。
李先援说如果那是真的呢?
记者说你现在就是要去证明这一点是吧。
李先援说,没有谁是傻的,没错,我去是要证明视频里所展现的,是真的。
接着一路沉默。
记者无法不思绪横生。
名叫李先援的警察,却看起来镇定的过了头,记者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名警察,在跑刑事案件的现场时,也是如此。
可今天怎么会在这样的关头突然出现。
看起来不是一般人。
做出来的事情就更不一般了,在正常人看来,简直是要翻天了。
可记者不是正常人,见到太多非正常的事情。
至少明白没有什么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蹊跷了。
作为一名警察,可以直接接触到更多的线索吧。
可他的行为,他的果敢的行为,又不太像一名普通的警察。
你以前当过兵吧,记者问。
李先援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一点。
汽车一路驰骋,在目标明确的前提下,很快离开公路,进入一片没有修整过的土路。
还在记者之前借到的是一辆suv,车在颠簸中前行。
这条路,记者从来没有见过。
也很少有车和人的印记,显然是这位特别的警察的发现。
车在一片荒郊野外前行了一阵子。
然后突然停了下来。
李先援说让记者下车,已经到了。
记者依言扛着摄影机下了车,怀着异常忐忑的心情,带着点微微的颤抖。
接着李先援说让他在一旁看着,他现在就可以做出证明了。
记者有些不明所以,可还是按照他说的去做了。
接着李先援发动车。
车开始开动起来,油门的声音不间断的响起。
李先援在短时间内将车飙到了极限。
汽车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的朝前狂冲。
记者甚至都来不及犹疑的时候。
李先援猛地从驾驶座里纵身跳了出来。
车在下一刻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给拦截住,整个车头被压迫的溃烂成一团。
接着整个如同爬墙一般蹭起来,被自身的冲击力带上半空,翻了一个筋斗,重重摔砸在地面上。
浓烟直直的冒出来。
李先援从一旁的地上站起来,走向记者。
拍下来了吗,他问。
清清楚楚的拍下来了,记者回答。
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吗,为什么那些高层会逃走,为什么会派警力封锁周边道路,为什么通讯会断绝。
记者僵硬的点了点头,脑子里一团浆糊,只是亲眼看到这一幕,眼睁睁的看到,肉眼,都足以颠覆他太多的东西。
他有些失魂落魄的将摄影机放在地上,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带着恐惧和未知的敬畏。
当他终于碰到那层无形的阻碍时,他向疯了一般的发泄的胡乱捶打。
他向上,向下,他朝左右跑动,所有的都试过了,无一例外的被阻拦住,他再如何用力的捶打,乃至用地上的石块去砸,都无法造成任何的动静。
当他精疲力尽的瘫坐在地上,头脑一片空白的时候。
李先援提着摄影机来到他跟前,说该走了。
记者这才像是惊醒了一般的开始思考这个发现意味着什么。
这是什么东西?
记者指着眼前的空白问。
李先援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和政府有关,并且从高层集体离开这件事情来到,这个无形的障碍,不会轻易的消失。
而更糟糕的是,政府明明应该早就知道了这个的存在,可却没有作出任何的努力,只是任由事态往严重和不可挽回的方向发展。
这一点,才是最为糟糕的。
所以呢,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已经被放弃了吗?
李先援凝视着记者,说道,就算被放弃了,也有知道真相的权利,而不应该到死都被蒙在鼓里。
我们会……死吗?
事情有那么糟糕吗?
李先援蹲下来,直视记者,说道,你觉得呢,作为一名记者,亲眼目睹了这个屏障的存在以后,那些种种的迹象和线索,还不够清楚明白吗。
不需要再自欺欺人了吧。
记者仿佛所有力气都被抽掉了一般的瘫倒在地上。
李先援说立刻离开这里,如果估计的没有错的话,就算是这种很少人知道的地方,也依然有人把守。
你是一名记者,我之所以找记者,就是为了将真相告诉所有人。
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