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风心急如焚,领着姜瑜于荒林间疾驰,速度虽快却远不及姜玥儿等人御空飞行,眼看被众人甩出的距离渐远,不由得皱眉对姜瑜道:“你不是能御空吗?赶紧带一程。”
姜瑜一愣,嘴巴张了半天对不上话来,忽然长叹一声,凛然道:“逼我使出真功夫,御空飞行算得了什么,让你体悟一下,缩地成寸的奥妙所在。”
他直接将阎风扛起,撒起脚丫开跑,慌不择路,犹如逃命似的,那架势滑稽而好笑,阎风都懵了,这就是缩地成寸?怎么与预想中那种仙风飘逸的奇妙步伐相差甚远?
然而神奇的是,二人仿佛踏入了一处神秘领域,如陷入了泥潭,动作沉重而缓慢,而周遭的景致宛若扭曲了般,看不清原貌,极快地朝着后方流逝,转眼间,已然追上姜玥儿等人。
姜瑜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细汗密布,抱怨道:“你真该减重了。”
阎风不得不重新审视此人,他修为看似平凡,但身上总是蒙着一层迷雾,难以看透。
前方的众人突然停下,并没有继续追赶姜曦他们,反倒像发现了一处宝地般,莫名的兴奋,顿时四散开去,似乎在寻找各自的机缘。
阎风二人走出荒林,入眼处又是一片荒芜的遗地,广阔无垠看不到尽头,断壁残垣、藤蔓乱攀、苔藓绿莹,渗透着岁月的气息,久远得难以推测,可想其昔日最繁华鼎盛之际,不比那处古皇城差多少。
姜玥儿婷婷伫立,蕴含秋波般的眸子透着一抹神往,仿佛寻得了一件惊世瑰宝,玉躯因激动而有些颤抖。
“玥儿,你的推测没错,此处果真是我族失落的祖地!”姜景目显神芒,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同时亦产生一丝疑惑,昔日极其强盛的姜族因何故而沉沦,甚至逼得老祖以大法力收走这片疆土,不许它存于现世。
姜族起源的圣地与古皇城距离并不算远,二者之间究竟有着什么交集,足以发人深思。
“或许四皇子与我族亦有故旧。”姜景扫了阎风一眼,阴恻恻地道出此话,其言下之意,等若说阎风披身的虎皮,不一定能罩得住自己。
阎风省得理会,催着姜瑜赶紧追上前方那些人,姜曦的安危才是他目前最关心的事情。
“玥儿姐姐,姜曦他们还在与敌人交手,战况不明,我们不赶去助战吗?”姜伊紫有些焦急道。
“不用太忧心,有那人在,暂时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此地对我们来说意义非凡,有一探的必要。”姜玥儿安抚道。
“稍安勿躁,姜曦的实力只比姜玥儿差一些,更何况还有姜墨那傻愣助战,断然不会出什么问题,我们还是先在此处碰碰机缘,或许能寻得几件瑰宝、甚至有助你灵根复苏的神药也说不定!再者,我可没有力气抱着你这个胖子再跑一段。”
姜瑜暗中传音道,内心深处又腾起一种熟悉的味道,仿佛回到了昔日的家园般,与古皇城中产生的感觉不无二致,更促使他逗留此地探寻一番。
阎风心中一动,若真如此,何苦去寻那如今还不知匿藏何方的七彩琉璃果,省却许多烦恼,他一意要入幻境,不就为了解决自身的困扰吗?
他极有信心,一旦灵根复苏,如鱼得水,跃而化龙,可与最强大的那一批人争锋,更要堪破境界壁障,撼动四皇子这座大岳。
姜瑜继续游说,“即便寻到姜曦,以你目前的状况,能提供什么助力?还不如想方设法提升实力,才有最终争胜的资本。”
阎风点头,才踏入姜族祖地一步,身后却传来喝斥,“你只是一介外来者,乱闯我族祖地可知其罪?”
阎风洒然一笑,“你道是便是了么?那我们来路的那片荒林,是我老祖的宝地,你擅闯了又当何罪?”
言罢,拖着姜瑜深入,不愿再与姜景废唇舌。
“强词夺理!”姜景怒火填腔,有心下死手又碍于姜玥儿的告诫,不满道:“留这废人一命究竟有何用?”
姜玥儿只是笑笑,轻捏着耳边的青丝,凝望着阎风远去的背影,不知想些什么。
阎风摩挲着一处残墙,指尖滑过,刮下一层风化的细沙,那是被岁月侵蚀的痕迹,其表面已是千疮百孔,但依稀能观见些许道纹,直到这道纹完全被光阴磨灭,它便会化为尘土,淹没于历史当中。
这片遗地实在太大了,要寻姜瑜口中所述的机缘,谈何容易,况且漫长岁月过去,即便有神药瑰宝,精气估计都散得差不多了,难有当初的神效。
姜瑜可没阎风那般多虑,循着内心的感觉东翻西倒,有时甚至挖地数尺,嘴边碎碎念着,满脸都是不解,“到底在哪?”
阎风灵觉外放,发现不远处有着一种别样的微弱气息,明灭不定,若不仔细探寻好容易忽略这种变化。
他按捺着内心的小激动,取凶戟扫开乱物,所期待的宝光喷薄的异象并没有发生,除了碎石堆就是碎石堆,若真要论有什么异样,底下的泥色显然不同于别处,黑得发亮,那种别样的微弱气息,正是那黑泥溢出。
阎风捏上一把放到鼻子下,隐约间能嗅到一种极淡而有些熟悉的清香。
怎么与伴生灵果的香气有些相似?
啊!
姜瑜不知何时站到阎风身侧,突然高呼,附近探寻的几人还道是他发现了什么瑰宝,纷纷投来目光,结果却只是一处烧焦般的黑土。
“哼,大惊小怪的,身为姜族的一员,竟被一废人挟持,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