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皇。。。。。。兵主。。。。。。
阎风猛拍脑袋,倒抽一口凉气,总算明白怎么一回事?
没求来兵皇他老人家,倒是来了他儿子。
此誓出,仿若有宏伟高深的禅唱奏起,缥缥缈缈,忽远忽近,难以捉摸。
那土坟之上,宛若回应青年的誓言,蓦地开裂,升起一座人立般高的石碑,光洁无纹,青年此刻已哽咽得无法出声,缓缓挥舞着颤抖的手指,认真在碑上刻画。
阎风被这种氛围感染,那沉淀至内心深处的悲痛刺激他双目,两行清泪断断续续、顺着脸庞划下。
兵在道之墓!
兵主刻好石碑,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阎风紧随其后,这大墓不抱上大腿,恐怕他活不过一刻钟。
“我有离开大墓之法,但得先寻着太皇等三人,借他们之力,运转阵法,破开大墓壁障。”兵主凝重道,时刻警惕着四周的情况。
“这墓大得几乎不见边际,哪里去寻人?”阎风挠头问道。
“有此物便可。”兵主淡定一笑,掏出一块铜镜,其上竟然有影像浮现。
数不清的头像从铜镜上一闪而过,就连雪沉雁、荆昊、幽乾等人也曾出现。
“停!”阎风突然大叫,抢过铜镜,牙齿咬得咯嘣响,手臂上有青筋凸显,身体禁不住颤抖。
那是叫人多么心碎的一张脸啊。
柔弱如暴风中的一朵花儿,随时会凋零,眼眸无神,面色憔悴,其中一边脸蛋红肿,清晰的掌印仿佛刻在了脸上一般,醒目显眼,更有青淤凝于脖子,阎风看得越真切,那腾起的怒火直欲把他灵魂都燃烧了。
一直在寻之人,竟然遭受如此毒害,叫他如何忍受。
“你认识她?”兵主没有责怪阎风夺镜,反而问道。
阎风点头,并告知兵主他进墓的经过,焦急道,“她在哪里?”
“你想救她?省省力气吧,这女孩我曾见过,与几名修者一起被兵灵追杀而逃,以你的实力,即便寻到也是送菜的份。”兵主斜着眼,沉吟道:“或许,他们已经沦为腹食。”
“你为何不救她?”阎风当即手指兵主,怒声质问。
“我为何要救她?”
兵主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让阎风哑口无言,确实,他根本没有理由出手,或许自己若不是跟老头扯上点关系,他对自己完全是不屑一顾。
甚至,兵主不知的是,老头看上的不是阎风自己,只是黑木弓而已。
阎风自嘲一笑,把铜镜还上,目无表情地问道:“请告知我她的位置,生与死我自定夺。”
兵主半眯着眼凝视了阎风好一会,最终指了一个方向。
阎风抱拳回礼,全速起行,不再小心谨慎的探路,夜月的惨状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或许他多耽搁一秒,夜月又得多遭一回罪。
兵主目视阎风远去,嘴角含着诡秘的笑意。
“我好累,可以休息一下吗?”
“才走了没久又喊累,是在想如何逃跑吧,小贱人,若不是你引来那兵灵,邹师兄也不会送命。”
啪!
清脆利落的耳光。
红通通的掌印十分刺目,阎风隔得老远望着,仿佛感到脸上一阵火辣,牙齿摩擦得嘎嘣响。
“木箐,怎能如此待我们的贵客。”一名长相敦厚的男修者走来,走到夜月身旁蹲下,笑意浓郁,“放心,不痛。”
寒光闪烁,伴随着夜月一声轻哼,白嫩的手臂被无情的划开一口子,有晶莹而散发着清香的玉液流出,腾飞目光火热,取出玉瓶稳稳接着。
“才这么少啊,还不够我们疗伤呢,小姑娘你刚才闯的祸,得好好偿还才行。”男修者不满足,又划出几刀,直到玉瓶装满小半,才舔着小刀走开,不愿意放过一滴。
夜月似乎又虚弱了几分,嘴唇白如纸。
阎风远远望着这一幕,银牙咬得欲碎,弓铉几乎被他抓得勒紧肉中,那一男一女的容貌已深深刻入他脑中,非杀不可。
银麒接过玉瓶,瞧着这分量疑惑道:“药化人形,那品阶应当堪比神药,药效惊世,说是生死人肉白骨也不为过,可她似乎未有此等神效,这药液也少得可怜。”
“哼,现在就架鼎,把她给煮了,便知真伪。”蒋仁神色凶狠,半边身子被染红了,血水还在滴落,似乎刚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战斗。
吞食神药,是多少修者一辈子做梦都没有机会的事情,那膨胀的yù_wàng几乎占据了木箐心神,仅存的一点理智却仍在动摇着她的决心,“神药价值不可估量,若是能带回门派中,能成为底蕴的存在,要是让师尊知晓我们独吃神药,恐怕会面临最可怕的怒火。”
“机遇与危险并存,关键看你如何把握,把她带回去,哪里轮得上我们的份,最终便宜的还不是那帮老不死,只有我们自身强大了,才是实际的好处。”蒋仁话里虽有所不敬,却不无道理。
“你们藉着她的精气冲关,破入通灵,甚至问鼎易神,指日可待。”蒋仁进一步诱惑道,最终获得其余三人的首肯。
蒋仁大笑,变戏法般从怀里取出一座几乎人高的大鼎,单手按在鼎上,不一会便有白气冒出,鼎身呈一片赤红之色。
“丹炉已备,辅以佐药,更利于提取起精华,腾飞、银麒来助我,木箐,去设阵锁住这方精气,免得外泄被发现。”蒋仁道。
夜月无力反抗,此刻她虚弱得连抬起眼皮子的气力都几乎使不出,听着那四人对她的生死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