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风吗?是我眼花了,还是已经死去,你的鬼魂来接我了?对不起噢,害你丢了性命,但你路上不会孤单,有我相陪呢。”夜月迷迷糊糊,眼眸无神,与初次见面时那个充满灵气的女孩简直判若两人。
“我没有死,你也没有,快醒醒,夜月。”阎风的心脏如一只大手揪住,痛得止不住泪水。
可惜怀中的夜月,呼吸十分微弱,除了嘴角含着的点点笑意外,毫无反应。
兵主此刻走来,依旧从容、镇静,认真瞧了个遍后,突然掀起覆在四肢上的衣物。
阎风只是睹了一眼,双目瞬间通红,恨不得立马把不远处的两条无头尸体吊起,狠狠鞭挞。
密密麻麻、新旧交替的刀痕刺激着阎风的眼球、心脏,对于夜月的体质,他了解不少,一般的小伤都会自动愈合,伤痕不可见。
那些细长的红线、皮肉外翻的创口,化作利刃狠狠捅了阎风一记,灵魂也在悸动。
“原来如此,她身上有封灵咒法,无法吞气纳精,长此下去会因本源泄尽而凋亡。”兵主眼界甚高,一下子便找到问题根本所在。
阎风听不太懂,但事关夜月安危只能耐着性子,“你能解开她身上的咒法?”
“做不到,我不擅长这个,况且此咒极其繁复,若不成功,反而受到咒法的反噬,等若送她一程。”兵主两手一摊,丢给阎风一个颇为绝望的结果。
冷静,要冷静,阎风摒去焦躁,默默思量着可救夜月的法子,最好的办法便是找到老头,即是兵主口中的太皇,以他超绝的修为想必一定能做到。
可远水救不了近火,只怕找到老头前,夜月已经熬不住,香消玉殒。
阎风突然心中一动,神异的珠子,怎会把它给忘了呢?他能修复伤体,几乎全是它的功劳啊。
他尝试唤出不知藏到身体哪里去的神异珠子,并没有费多大起力,念头一起,珠子便落到掌心。
“这是。。。。。。鸿蒙珠?”兵主一把夺了过来,晓有兴致的观看,惹得阎风差点要跟他拔弓相向。
那可是夜月的救命符呀!不能让给任何人。
“别激动,我只是好奇此宝落到你手上而已,那帮兵灵肆虐大墓多载,竟还落下此宝,是造化弄人,还是天命所归?”兵主感叹,将阎风怀中的夜月抱了过来,配以手印,把鸿蒙珠置于她眉心处,默念一段口诀后,此珠神异再现,慢慢融入她体内。
“性命无碍,得此珠相助,日后或许能实现一次惊人的蜕变。”兵主幽声道,脸上露出了回忆之色。
阎风吃惊,兵主露的这一手,显然他对神异珠子十分熟悉,但细想一下亦释然,它本就是兵皇搜罗的宝物之一,按理说归属于兵主才对。
“鸿蒙珠。。。。。。它究竟有何用途?”阎风十分好奇。
兵主瞥了他一眼,才开口缓缓道来,“妙用无穷啊,其最显著的好处,乃神化灵根,历史上有名的修者,莫不是天生灵根神异过人,资质超绝,但灵根天成,实为定数,几不可逆,而它却能逆转这个定数,从本质上蜕变,超脱往昔,即便是头猪,有了此宝,亦能开启灵智,踏上修行路。”
阎风倒有点不以为言,总觉得兵主夸大了其实际效果,反问道:“难道只有天资盖世的人物,才有登顶的可能?”
兵主摇头,难得耐心的解释,“不尽然,凭借大毅力大意志大悟性冲击的人,某程度上他们才叫恐怖。”
随后,兵主继续讲解鸿蒙珠的种种妙处,阎风却听得不是滋味,这种堪称神级的宝物,还能回到他手里吗?
“我只有一个请求,离开大墓前,此珠暂寄夜月体内,待我们安然离去,自会还你。”阎风无奈道。
兵主难得地洒然一笑,其回答给了阎风一个惊喜,“它与你有缘,我何必强求,现在对我来说,它只是前半生的一件佩饰,撩起我尘封的记忆而已。”
“此生我只修己,外物反倒会成为我修行路上的壁障,只要我身超脱,便可窥见最终大道曙光。”
二人闲谈间,夜月沉寂了好一会的眼皮子终于耸动,当瞧见阎风那一刻,哭着鼻子扑了过去,死死环着他脖子,生怕只是一场梦。
“你终于来了。”夜月哽咽,眼泪、鼻涕纵横,全擦落到阎风身上。
阎风眸含泪光,轻轻安抚,正声道,“再也不会丢下你。”
寻寻觅觅,不再是梦一场。
“打情骂俏得看时候,想离开大墓,赶紧回到正事上。”兵主一盆冷水绕下,阎风闹了个大红脸,倒是引来夜月侧目。
“这冷面大哥是谁?”
“救你的人。”兵主哼了一声。
夜月望向阎风,阎风忍着笑称是,将一切经过道出,甚至问起她身中咒法之事。
夜月乖巧地点头致歉,略为黯然道:“我遭人暗算,被带出了妖皇谷,后来凭借体内的守护印记冲开牢笼才走脱,然后遇上你。”
“此事随后再说,你本体为天地灵粹,得鸿蒙珠相助,以后能实现惊人蜕变也说不定,只望你记得今日之果,有成之日赠我一滴本源神液便好。”兵主道。
夜月微微一惊,对方神色平淡,没有压迫没有恶意,似乎在诉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只是静静等待她的一个答复。
她本体成熟后一滴本源神液的价值,就是连教主级人物都要拔刀相向,眼红得很,若不是她母亲的崛起以及妖皇谷的创立,至今她母亲的下场只是沦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