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一战,要么退走!”
这就是妖皇,强势无匹,不容丝毫折辱,护短的行径实在让人窝心。
赤枭、九尾狐还未出手,皆是凶名远播,有傲视同辈的实力,尤其后者,年岁比妖皇还要大上许多,是古董级的老怪物。
“此地不属妖族领域,妖皇你的手似乎伸得太长了吧。”此时,一名老者站了出来,乃灵宗的二长老,虽惧其威势,但巨大的利益摆在眼前,亦要顶着头皮硬上。
别人或许不清楚妖皇的过去,他却了解一二,妖皇过去弱小之时,曾遭人族捕获,当作养料般对待,苦不堪言,后来机缘之下脱困而出,苦修精进,强势崛起,将往昔参与捕获的人,杀尽杀绝,然而她对人族的仇恨并未就此放下,一直凝结在心头。
中域妖皇谷正是她如今立身之处,那里妖兽林立,多不胜数,几乎成了人族的禁地,听闻妖皇收留了不少曾受人族迫害的生灵,它们对人族一直存有严重的敌视心态,若是擅自闯入,只怕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你有什么资格向我讨价?”妖皇翘着双臂,斜看二长老一眼,噎得对方无言以对,面色发白,尽显霸态。
“守着一个死人墓,这么有出息的活儿我可干不出来,只是。。。。。。”妖皇环视一遍,众人莫不发毛,直觉得一股寒意从骨子里窜起,“我女儿前些日子被人施计捉走,现今出现在此,那幕后黑手,或者就在你们当中了吧。”
毫不掩饰的凛凛杀意,就算不知此事的,都心中打鼓,怕受牵念,对于这尊大人物来说,即便屠尽此地所有人,亦不过是一件小事。
人群当中的左坤心里咯噔了好几下,下意识把头埋得深一些,将不安的情绪按捺下去。
敢太岁头上动土,这胆子都飞天了,此中牵连甚广,所有人都保持沉默,有些事急着去澄清,反而惹来一身骚。
“既然没人发对,我就把他们一并带走了。”
“且慢,一事归一事,他们的罪状还未澄清,必须留下。”
“再说一遍,我只相信我女儿的话。”
赤枭浑身被烈焰环绕,精致的面容透出些许不耐,众人感到场中的温度逐渐上涨。
九尾狐虽没什么动静,但没人敢忽略她平静面具下的恐怖实力,作为老一辈的绝顶人物,她的传奇至今还广泛流传。
“哼,依我看,干脆把他们都宰了,省得浪费口水,连日赶路,咱们肚子都快饿扁了。”一名穿着重铠的壮汉咧开大嘴冷声道,虎背熊腰,威风凛凛,身处百人队伍最前列,似乎是领头级别的人物。
众皆有怒而不敢言,即便灵宗、武门、九霄道门等在南域称得上数一数二,但面对妖皇谷这个庞然大物,若真个拼起来,无疑以卵击石。
“妖皇发话,保他们清白,我等无话可说,来日再讨一个说话。”六神兵突然转舵,趁没多少人反应过来,往不同方向逃去,焚炎谷、修罗国度等人都懵了,咋连自己门人都不呼唤一句。
“妖皇好大的威势,怕是南域都无出其右者了吧,来日再讨教。”九霄道人冷哼一句,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于天际。
“告辞。”灵宗二长老仿佛穿越空间,扎眼间不见踪影。
不过片刻,鸡飞狗走,人影寥寥。
“滚了便滚了,还敢对我们放话?哼,要不我。。。。。。”那壮汉话还未说完,妖皇便打断了他的想法,“够了龙阙,南域虽小,但亦有卧虎藏龙之辈,既已寻回夜月,我不想多生事端。”
一场闹剧竟然就这样终结,阎风只觉做了一场梦,有点不真实。
实力,一切都是讲实力,真理只站在强者一方,历史皆有成功者刻画,这个信条深深烙印在阎风灵魂之上。
众人落到地上,总算能呼上一口不那么压抑的空气。
阎风不安地凝视着远方,那是罗戮离去的方向,临走前那种如野兽盯上猎物的眼神,令他不寒而栗,对方是唯一洞悉他秘密的人,若是再次遇上,恐怕凶多吉少。
“今日之恩,我日后必定还上。”兵主抱拳恭敬道,虽然对方表现冷漠,但与解救的危难相比,这点可以忽略不计。
“不必了,你们护佑我女儿,自然抵消。”妖皇摆摆手,淡然道,只有面对夜月,才会露出柔色。
“护佑不敢当,真正出力者,是他。”兵主指向阎风。
“就他?凭什么,恐怕连我一根手指都抵不住。”
“别一口断定,或许人家还有什么绝技不成。”
“绝技?倒穿开裆裤算不算,或者可以吓跑敌人,哈哈。”
数名穿着银铠的壮汉骑着天马走来,讥笑连连,简直不可忍。
兵主愕然,转而愤怒,制住即将爆发的阎风,寒声道,“嘴巴放干净点。”
“唔,你还能看看,要不过来咱们掂量掂量。”其中一名壮汉拉开架势,,血舌舔着嘴角,挑衅的意味极浓。
“来来来,老子做庄,赌熊大将十招之内搁倒对方。”
“有赌局怎少得了我,三招三招,揍得他找不着娘。”
“我看怎么都要八招,传闻熊大将有打别人屁股的癖好,说自己一巴掌顶两掰屁股,拍起来带感。”
“那人的屁股看起来也没多少肉,就不怕磕手了?”
“哈哈,有你这么损人的吗?”
人潮散尽,那帮看似纪律严明的百人队伍,瞬间恢复本性,像个土匪窝似的,满嘴胡言,语气中全然流露出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