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原来小书匠有裸身的癖好,真的让人刮目相看呢。”沧胖子欢笑道,双目眯成了一条线。
“阎风!你出卖我?”小书匠涨红了脸,问责道。
“额,都怪这死胖子,带了些什么自家仙酿回来,我醉倒后一时没把嘴巴管好。对了,那什么仙酿还有吗?再拿点来尝尝,太有劲道了。”阎风舔着嘴角,笑吟吟道。
“你这死酒鬼,我平时还不舍得喝呢,尝一口还得吧嗞个半天,你倒好,当凉开水一样,灌下去就是一大半。”沧胖子可怜兮兮地摇晃着手中的葫芦,听那酒液的碰撞声,顶多还剩几口。
“我感觉到修为又提升了一截,难道醉倒后练功大有裨益?”阎风随意活动一下筋骨,噼里啪啦的爆响,力量感十足。
“滚蛋!这酒是集采各种天材地宝酿就而成,就是一头猪喝了都会说人话,对修者来说简直好比灵丹妙药。咦,我的葫芦呢?”
角落里,小书匠正偷偷地舔着葫芦嘴,一滴都不放过。
“天杀的,你两个强盗!”沧胖子那叫一个后悔啊,早知就不该拿这东西出来炫耀,结果被这二人盯上,连渣子都不剩。
他从师门回到狮隆村已有数天,直到昨天才与阎风、小书匠碰上,适逢今天是战元它们离去的日子,三人亦可送别一番。
小狼绕着阎风三人,来回蹦跶,最后窝在小书匠头上,稍显圆溜的狼眸透出不舍之色,无精打采地拉扯着小书匠的黑发。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会有再相逢之日。”小书匠笑着安慰。
“战元叔,你们打算前往哪里?”阎风问道。
“中域。”战元答道。
“中域。。。。。。妖皇谷?”沧胖子想了片刻,不肯定道。
战元点头又摇头,“我打算在妖皇谷外围寻一片居所,慑于其凶名,并没有多少人敢来惹事,那里会是一片安静之地。”
话毕,他凝望小狼,微笑着伸出手掌,小狼仿佛会意一般,竭尽全力竟自口中吐出三滴髓质精血,神情顿时萎靡了许多,趴在小书匠头顶陷入了沉睡。
他们还未及反应,战元已将三滴髓质精血分别抹到三人额上,淡笑道:“救子之恩,无以为报,只有一份薄礼,它蕴含有我族一丝血脉的印记,日后若是遇见我族类,应当能免去不少事端。”
众人能感受到额头处的温热,溢着一丝野性的力量,这可是妖兽一属中最崇高的族礼,代表着它们的认可,成为它们族中的一员。
“它才复原不久,这样太难为它了。”小书匠有些心痛地摩挲着小狼,突然问道:“战元叔,你还没给小狼取名字吧?”
“不如叫战天下,那叫一个霸气无双。”沧胖子提议,眼里冒光。
俗气,俗气到底了,阎风心里评价。
“战不忘,希望它能永记各位恩德,永记昔日受过的苦难,警醒着它未来的道路。”战元抱过小狼,慈爱之色浮于表面。
众人肃然,尤其是阎风,对于妖兽一族,有了极大的改观,有些人,比起它们还要不如,贪婪而不知恩德,自视极高。
送别了它们父子,三人返回屋内,沧胖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关好了门窗,感受四方气机,确定没有人探听后,简单地布下隔绝气息的阵法,才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物。
黑暗的屋内顿时耀起青碧之芒,阴气阵阵,似有邪魂细语,怨灵哭泣。
阎邪碧玉,而且体积尚有当初了三分一大小。
“赶紧收好,此玉邪性极重,易找阴冥鬼秽。”沧胖子催促道,小书匠听言,手袖一挥,纳入了空间包囊中。
“怎么样?想不想瞧瞧本大爷的专属道兵?”沧胖子嘿笑着打起了眼色。
“没兴趣,还不如去猎几只野兔,到徐老那蹭点鱼汤,他老人家心情好,说不定还指点咱们几招。”
“徐老助我重塑经脉,理当为他多出力。”
阎风与小书匠想法一致,就要起身离去。
“哎哟,别这样,看一眼,就看一眼嘛。”沧胖子开始焦急了。
“赶紧的,我时间很宝贵。”阎风翘起了二郎腿,无力地挥着手,表现得并没多少兴致。
“各位看官,横扫恒宇第一剑。”
砰!
一件重物落到木桌上,灰暗无光,约长半丈,剑身极其厚重,缺乏寻常飞剑的灵巧锋锐,打磨得光滑,却不见点滴刻纂的符文,外表上看,不就是一把普通至极的木质大剑。
阎风与小书匠看不出究竟,便问道:“阎邪碧玉呢,被你吞了?”
“嘿嘿,且再看。”沧胖子握紧大剑,稍稍运转灵力激发,仿佛打开了冥界的大门,浓重的鬼气如潮而至,充斥着屋内每个角落,霎时间鬼影重重,阴风浩荡。
片刻间,异象消失,沧胖子松开手掌,珍而惜之的抚摸着大剑,那样子十足战元照顾它孩儿的模样。
剑痴。阎风与小书匠同时冒起的想法。
“我还以为能见识见识真正的神器之威。”阎风揶揄道。
沧胖子挠着头,神色有着一丝尴尬,“师尊曾道,我修为未成,即便送上一把神器,也发挥不出多少威力,只替我打磨了剑胚,日后有能何等成就,还得靠自己。”
小书匠点头,很是认可这种做法,过早依赖外物,对自身修为反而是一种桎梏,不利成长。
“怀璧之罪啊,师尊怕我身怀重宝被人觊觎,取千载槐木封住剑身,以惑视听,曾道,有朝一日我能将玉中的